寒明月就是这样,当她从那个男子的口中听到这个楚府的人都不见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一阵慌乱,而她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会不会永远看不到楚淇枫这个人。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她竟然会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想到之前每次看到楚淇枫那种别扭的情绪,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吗?
连心在一旁一直观察这寒明月的脸色,现寒明月的那张脸从难看却慢慢的爬上了一丝丝绯红,最后就像是熟透额苹果一样。
她以为寒明月身体不适,立刻伸出手放在了寒明月的额头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面。
寒明月立刻拉开连心的手,躲避的说到:“我没事。”说完便将身子转了转,留给连心一个清冷的背影。
楚淇枫此刻正坐在床沿边上,脸色很不好的等候着祁隐的醒来。根本不知道当他再为一个人心急火燎的时候,另一个人也是在担心着他的安危。
四喜和其他的人则是站在不远处,眼睛却仔细的看着这边,当无门传来这个不好的消息的时候,楚淇枫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带着府上的人都过来了,其实楚府的人都是无门的,所以楚淇枫现在所做的也只是让他们回到无门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淇枫严肃的问道,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祁隐做不了的,而且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看到过祁隐的不适,就连他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善于用毒也善于解毒的高手。她的身体早已被祁隐训练的百毒不侵了。“老头子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嘛,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此刻祁隐正面容慈祥的躺在床榻之上,安静的睡着了,脸色有些白,可是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少主。”关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祁隐这样他们也觉得很突然,似乎也没有缓过神来,而且这件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淇枫。
毕竟门主交代过的,关于他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楚淇枫。
“不是让你们照顾好老头子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谁来负这个责?”楚淇枫声音及其的冷漠,和之前那副嬉笑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虽然平时楚淇枫表面上看上去和祁隐的关系并不像是父子,可是楚淇枫是很在乎祁隐的,看着祁隐既没受伤也没有中毒却依然躺在这里,他的心里真的很着急。
当他听到祁隐受伤的消息以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告诉寒明月,也就这样错过了寒明月所谓的生辰。
“少主,关云觉得有一件事情你还是应该知道的。”关云也不管余老三是否拦着他,鼓起勇气便走上前去,对楚淇枫郑重其事的说到:“其实老门主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少主你不知道而已,老门主也一直告诫我们不准我们告诉少主你,老门主这个病从少主你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当年老门主年轻的时候被奸人所陷害,身中剧毒,后来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可是最后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游走在血液中,所以每隔几年老门主总是会这样毫无预兆的沉睡一段时间。”
可是这个情况去年才生过,按照经验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啊,所以关云和余老三商量着才把楚淇枫叫回来的。
“你说什么,老头子这样子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楚淇枫很是惊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件事情情。”震怒的气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怒气。
众人都不敢多言,只能乖乖的站在那里。
“三叔,若不是今天老头子这样了,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啊?”楚淇枫看着床榻之上那安静的睡容,原本并不算苍白的头好像突然全白了,脸上也出现了一些皱纹,楚淇枫见状,突然有些自责了,这些年自己到底干了一些什么。
任性的离家,一个人在南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了任何的事情都有老头子替他善后,虽然知道自己并不是祁隐的亲生孩子,可是祁隐对他的关心和爱护绝不比任何一个做父亲的差,甚至超过了很多父亲所做的。
虽然父子两之间的相处总是以一种非同寻常的模式---父亲倒是像个孩子,而儿子却又一副好似父亲的老沉姿态,这也让他们父子之间并没有隔阂。
“少爷,你别担心,老门主过些时间就会醒过来的。”余老三见楚淇枫的脸色不太好,遂好心的说到。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单独陪陪老头子。”楚淇枫的语气恢复了寻常,只是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冷意。
四喜走在最后面,看了一眼楚淇枫以后,悄悄的替他把门关上了。
“父亲,对不起,枫儿的任性让你受累了。”楚淇枫握着祁隐的手有些愧疚的说到,这是楚淇枫第一次对祁隐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可是祁隐现在睡着了,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