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轮明月当空。
北方的夜,虽说有些清冷,但却有份难得的静谧。
此时的昌平城中,城中校场里已是燃起数对篝火,一个个士兵们皆是围坐在篝火旁,喝着酒,唱着家乡的歌,此刻的这份惬意,在整个京戊地区那都是极为难得的!
而这一切的缘由,只在于不久前那一场出色的伏击战!
不仅仅是守住了昌平,大败二万多李永芳的汉八旗军,更是俘虏敌人五千之数!
于帝国而言,这却是不亚于当年宁远之役,以及前不久的通州之役。
尽管将士们把酒言欢,然而此刻,有一人面色间却似乎带有些凝重,此人正是左良玉。
“左兄,来,喝一杯!”
眼见左良玉面色沉重,三千营把总刘静却是端过一杯酒来,塞到左良玉手中道。
“喝!”
对于刘静递上来的这杯酒,左良玉倒也没有拒绝,却是仰头一饮而尽。
“左兄,可否有什么心思,若是信的过兄弟我,不妨说说,兴许兄弟还能帮上一些忙!”
此时的刘静已然有些微醺,借着酒劲,却是拍了拍左良玉肩膀,爽朗道。
闻听刘静这般说,左良玉却是叹了口气道。
“刘把总,曹将军临行前将这昌平托付给你我,如今整个昌平城虽说表面上看起来那是风平浪尽,可.....可是某家总觉的。”
言及此处,左良玉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虽说刘静有些微醺,但闻听左良玉这般说来,却也是猜的出左良玉些许心思,却是大笑道。
“左兄多虑了,我等刚刚在城外伏击了后金大军,现如今哪还会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好了,好了,左兄,你也勿要太过紧张,走,和弟兄们喝酒去!”
对于刘静这般说,左良玉也不好多加反驳,毕竟左良玉心中担心,不过只是一种预感,何况按照常理而言,刘静所言那是一点都没有错。
后金入关兵力有限,此刻大部分已然围困帝都,现如今那还分得出更多的兵力前来对昌平再一次攻击!
只不过左良玉心中隐隐约约的担心,对于左良玉而言却是十分灵验的,毕竟作为一个从小没爹没妈,靠自己打拼的人而言,感知危险,趋利避害那是本能!
“刘兄,某家却是有些困乏了,这酒就免了吧!”
闻听刘静所言,左良玉却是笑了笑婉拒道。第一时间更新
“也罢,也罢,左兄,那我就先去了啊!”
“哎,但愿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眼见刘静步入人群之中,左良玉却是暗自叹了口气道。
“千总大人,辕门外有一人说要见你!”
就在左良玉暗自有些叹息之际,不远处黑脸汉子李默却是踹着大气直奔他左良玉而来。
“哦,带某家去看看!”
闻听黑脸汉子所言,左良玉却是皱了皱眉,不过在他左良玉看来,此刻有人点名要见他,当必是重要之事!
“可知来人是何身份?”
一路之上,左良玉却是问到一旁的李默。
“千总大人,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来人给我看了一块锦衣卫的令牌。”
“哦。”
闻听此言,左良玉面色却是愈的紧了,想他左良玉还从未与锦衣卫打过交道,而现如今锦衣卫突然至此,到底所谓何事,他左良玉心中却也是拿捏不准。第一时间更新
难不曾是因为当日‘乱兵’之事?
这是左良玉能给出的最好解释,然而当日皇帝陛下亲自下了旨意,此事那已是过去,所谓帝王之言,当为九鼎!
那么追究‘乱兵’之事,那也便就是绝无可能,可是那又为何锦衣卫突然造访,还点名要见自己,左良玉心中却是万分不解。
就在左良玉心中还有万分不解之时,却是已然到了辕门。
而此刻,左良玉已然见到一身着皮袄,典型北方老林子猎户打扮的人正立在辕门处。
“敢为阁下。”
“左大人,在下锦衣卫出生,乃为陛下办事之人,左大人若要想问个称呼,叫我二十号便可,另外,事情紧急,我便长话短说,不过以下在下所言,还请左大人务必要记清楚!”
而就在左良玉正欲要出声问道之际,那人已然是拱了拱手,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