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自家哥哥所言。这范进却是拱手行了一个礼道。
“原來是张大人。久闻大名。”
“客气。”
却说这范年口中之人。姓张。名采。字受先。号南郭。乃是崇祯元年进士。自从崇祯三年科举案之后。张采却是经由吏部考核。由临川知县起调为顺天府府丞。
要说这顺天府。不同于帝国其他府。因为乃是帝都的最高行政机关。其府尹却是正三品的堂官。却是高出一般的知府二、三级。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天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而顺天府所领二十四县虽然在直隶总督辖区内。但府尹和总督却不存在隶属关系。
而自从崇祯二年帝国新政以來。顺天府除了设立府尹、府丞为正副长官之外。却是又设立吏、度支、农工商等等大小十数厅。作为处理顺天地区具体事宜之机构。而这顺天府丞却正是正四品的地方官。
却说一番寒碜之后。范年却是将之前范府之中商议之事一概与这张采说明。
而当闻听范年所言。张采却并未出现范年心中所猜想之局面。反倒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张贤弟。却是为何。”
而当范年满腹疑惑之时。张采却是开口了。
“范兄。你却是自己救了你自己啊。”
闻听这突如起來的一句话。这范年兄弟二人却是愈的有些不解起來。
“范兄。你可知贤弟为何夤夜应了你的书信这般匆匆而來。”
说道此处。张采却是重重叹了口气道。
“这.......”
闻此言。范年却是摇了摇头。
而此刻。张采似乎并未理会范家兄弟一般。却是自顾自个的说开了。
“说到底。弟却是对不起帝国。对不起陛下啊。此事本是帝国之机密要事。整个顺天府知情的也不过一手之数。陛下下令泄密者。杀无赦。但是范兄当年对弟之恩。弟岂能不报......”
随着张采逐渐说开了。这范年却是听明白了。不觉然之间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当年张采进京。曾是一贫如洗。却是偶的范年宴请以及赠银之恩。而若不是这点恩情在里面。只怕此间他范年却也是难逃一厄。
“算了。此事却是也了了弟多年的心愿。待此事一了。弟自会向陛下请罪。”
“贤弟。你这是何苦呢。”
闻听此言。范年却是不觉叹了口气。此间他却是终于想明白了。一向以清廉著称的张大人为何竟会是夤夜应邀前來。原來竟是为这般。枉他之前竟还是对他有所埋怨。
“为兄惭愧啊。”
而对于二人所言。这范进却是有些不解道。
“张大人夤夜前來。却是天不知地不知。缘何大人会是这般.......”
范进的话并未讲完。张采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这天底下沒人能够瞒得住陛下。何况陛下之圣明绝非你们能够明白的。”
说道这里。张采本是灰暗的目光之中竟是冒出一丝精光出來。
“范兄。算起來此间你们范家怕也是完了。因为此间出动的是帝国的精锐。虎威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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