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勿忧,辽阳虽是一座坚城,但是这普天之下没有攻不破的壁垒,对于此事叔父我早有思量,至于贤侄所言的马光远,那不过是一介奴才罢了,这奴才见了主人,岂有用武之地!不过卑躬屈膝而已,皇太极以一奴才坐镇,却是笑话,至于那个阿什达尔汉,不过一旧部尔,更是不用提,手无缚鸡之力,本就是叶赫降人,岂有守城之谋哉!”
面对多尔衮一番谈笑风生,岳托却是有些眉头紧闭。
“叔父,我等还当是谨慎为妙,若是久攻不下,怕是会负面受敌啊!”
“哦,那不正是中了我等下怀!”
“哦,叔父之意却是.......哈哈,当是妙哉,妙哉!”
“你知我知便可,当是不可说,不可说。”
......
就在多尔衮等人筹划着如何攻取辽阳之时,此刻辽阳城中,乌真超哈昂邦章京马光远却是正与正白旗牛录阿什达尔汉一同商议如何抗拒明军的进攻。
尽管此刻靖海军已然开始休整,但是不久前明军以雷霆之势,一举攻占后金南四镇中的要地耀州城,并连带攻取海州,从而使得后金在辽南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
更是让海州城以北的后金城池惶惶不可终日,尽管在海州被明军攻破之后,皇太极以阿巴泰为镇南大将军,统帅所部正蓝旗部属镇守辽阳州与海州之间的鞍山,但是对于辽阳城中的守将马光远与阿什达尔汉而言依旧是不敢丝毫松懈。
“马大人,此间大汗出兵镇北关与多尔衮一决胜负,我等作为奴才的,这以后却是何去何从,马大人可是有甚打算?”
“哦,这......阿什达尔汉大人,今日你我却不是商议关于如何防范明人暗中渗透我辽阳城一事吗?”
“哈哈,马大人,自从明人攻取耀州一来,你我便是日日夜夜商讨关于如何防范明军之事,如今这鞍山已然有多罗贝勒阿巴泰大人自领重兵把守,你我又何必每日里这般杞人忧天呢?不过大汗即将与多尔衮决战镇北关,其后必有胜负之分,却也决定这后金之主由谁来承继,那么马大人真就无甚打算?”
说到此间,阿什达尔汉一双小眼睛之中却是充满了狡黠,直视盯着马光远不放。
只不过这马光远也绝非善类,自从投靠皇太极以来,却是混的风生水起,若是不然,以他一介汉人却是能镇守后金重镇辽阳,却是几乎不大可能的。
故而此间面对阿什达尔汉一再诘问,马光远却是笑道。
“我本汉人,自归降以来,便是断绝汉统,而承大汗恩德,以我一降将执掌汉旗,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马某深受大汗恩德,自当至死追随,到是阿什达尔汉大人您,闻听您可是叶赫人,这叶赫贝勒金台吉虽死,却是留有子嗣,如今更是身居高位,不知阿什达尔汉大人可是作何种打算才是?”
将军不成反被将,这是此刻阿什达尔汉的唯一感受。
“哦,马大人言重了,达尔汉虽是叶赫人,但是叶赫与建州具为一家,何有门户之分,达尔汉同样深受大汗恩德,自然是对大汗忠心耿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