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珍米的父亲把苏存礼说的很不堪,罗珍米阻拦着他, 他却反而喊得更大声了, 似乎想要山庄里所有的人都听到这件事情。
有不少佣人路过, 不过不知道生了什么,不敢贸然过来,罗珍米的父亲虽然是倒插门,在家里头很怕老婆,但是只要他老婆不在家,这位吴先生可是嚣张跋扈的很, 下人都怕他,所以不敢上前来。
吴先生大嚷大叫的, 把山庄里的保/镖都给叫来了,当然还有苏存礼, 苏存礼很快就听到风声赶过来了。
罗珍米看到苏存礼有点慌张,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爸爸像是疯了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 一直在喊着爷爷要活不久了,有人给爷爷下/毒,这马上要过年了, 实在是太不吉利。而且还说苏存礼和那位陈医生不清不楚。
罗珍米是相信苏存礼的, 但是两个人又不能经常见面, 所以难免听了风言风语会动/摇。
苏存礼大步走过来, 难得脸上全是怒容, 说:“这是在做什么?”
吴先生看到苏存礼来了,反而更嚣张了,说:“做什么?当然是拆穿你的阴/谋!”
苏存礼说:“怕不是你喝酒喝多了,还不来人把吴先生送回去。”
保/镖赶紧过来,想要架着吴先生离开这里。
不过吴先生不肯,竟然被保/镖架着开始踢脚,还要咬人,一副泼/妇打架的模样。
吴先生大喊说:“苏存礼,你这个白眼狼,老/爷/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害死老/爷/子,竟然给老/爷/子下/毒。哼哼,别以为大家不知道,那个陈医生就是你带进家里来的,你跟她不清不楚的,让她帮你给老/爷/子下/毒,好独吞这个家,是不是?”
苏存礼听了吴先生的话,脸色又寒了好几个度,说:“陈医生是我引荐来的,但也是老/爷/子肯才能进来的。我和陈医生的确认识,不过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你骗谁呢?”吴先生说:“陈医生喜欢你,你问问大家,谁不知道?你肯定是利/用她,让她帮你下/毒。”
罗珍米拉不住她父亲,这回听她爸爸又开始胡言乱语,脸色也有点白。
苏存礼冷笑一声,说:“好,你非要说我害老/爷/子,那你拿出证据来。”
吴先生说:“证据?哈哈你还要证据。老/爷/子收养了,让你这条丧家之犬有了个地方睡觉,结果现在你恩将仇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早就立好遗嘱了,决定把这个山庄留给你。证据?你还说要什么证据?老/爷/子死了,你就能得到这里的一切,你是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你肯定觉得,老/爷/子活的太久了,希望老/爷/子早死一些,这样好能早得到这个家!”
他这话一说,似乎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其实夏叶也有点惊讶,原来罗老/爷/子这么喜欢苏存礼,竟然准备把自己的遗产都留给苏存礼。
罗老/爷/子早就退居二线了,罗家本家的生意全不过问,全都是罗启在运转。不过就算这样,单单是这个山庄,还有老/爷/子晚年留的私房钱,那也是个天文数字,恐怕没有人不想得到。
苏存礼说:“老/爷/子立遗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吧!”吴先生说:“他承认了!他要害老/爷/子!就是他!他承认了!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快!”
“够了!”
罗启和夏叶站在旁边,吴先生好像没看到罗启一样,似乎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叫的嗓子都劈了。
罗启终于出声了,低喝了一声,说:“堵上他的嘴,带走。”
“别碰我,你……”
罗启虽然不常回来,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罗启这个人惹不得,那可是罗家最不能招惹的人。保/镖听到罗启说话了,不敢敷衍,立刻一拥而上,就把吴先生给压住了,要带吴先生回去。
吴先生本来还想大喊的,恐怕想要连带着罗启一起骂的,不过瞪了一下眼睛,和罗启对上了视线,顿时就蔫了,不敢出声了,好像连酒气都醒了一大半似的。
保/镖赶紧押着吴先生回房间去,吴先生被带出老远,然后才想起来继续喊,说:“苏存礼你个白眼狼,你休想拿我们罗家一分钱。”
吴先生是最为看不起苏存礼的,觉得苏存礼是个外人,在罗家过的却那么舒坦。然而他也不想想,自己其实也是个外人,根本就是倒插门进来的。他的靠/山不过是他妻子,而苏存礼的靠/山则是罗老/爷/子了。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吴先生被拉走,其他人还都没反应过来。
旁边围了不少佣人,见闹剧结束了,赶紧就离开,该干什么事情就去干什么了。
罗珍米看了一眼苏存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罗启和夏叶还在旁边,话没说出来,就转身跑着离开了。
苏存礼对罗启说:“我还有点事情……”
他只是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赶紧就去追罗珍米了。
吴先生刚才在撒酒疯一样,实在是太丢脸,罗珍米也觉得很丢人,不想再待下去,干脆就跑了,想要回房间去。
她跑出去一小段,很快听到苏存礼在后面叫她的声音,不过回头一瞧,还没有看到人影,可能是被假山石给挡住了。
罗珍米本来说等一等他的,不过这时候就看到有个人迎面走过来了,定眼一瞧,是刚才被提及的主角之一,陈医生。
陈医生形色匆匆,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差点就撞上了罗珍米。
罗珍米赶紧侧身躲了一下,那陈医生才现她,赶紧说:“对不起罗小/姐,我没看到你。”
“没关系……”
罗珍米乍一看到陈医生,似乎有一些别扭,还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几眼陈医生。
谁也想不到陈医生竟然五十岁了,看起来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根本没什么区别,而且身材很火/辣,就算穿着白大褂的时候都掩盖不了她的身材。
罗珍米年纪还小,身材当然没办法和陈医生比,而且苏存礼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宠着,让罗珍米有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又得时候就有点愁。
罗珍米的父亲说陈医生和苏存礼不清不楚,这一点罗珍米是不相信的,苏存礼明明喜欢自己,才不会做出出轨这么没品位的事情,但是又有些吃味儿。
苏存礼不喜欢陈医生,但是陈医生的确是喜欢苏存礼的,这关系听起来就有点错综复杂了。
陈医生原本是苏存礼朋友介绍的,是苏存礼的私人医生,不过很会照看人,苏存礼干脆引荐给老/爷/子了。
陈医生道了歉,就赶紧要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正好苏存礼追上来了,陈医生难得见苏存礼慌慌张张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陈医生只是要去找苏存礼的,赶紧迎上去,说:“苏先生……”
“陈医生?”苏存礼都没看到陈医生,瞧见自己追上了罗珍米松了口气,不过半路就被陈医生给拦下来。
苏存礼都没注意她,差点撞了个满怀,陈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摸了摸头。
陈医生说:“苏先生,我找你有事,我刚才听说……”
罗珍米回头瞧了他们一眼,心里有有点酸不溜丢的了,干脆抬步就要走。
苏存礼好不容易追到罗珍米,瞧她又要走,赶紧推开陈医生,说:“我也有事情跟你说,不过我现在忙。”
他说完了赶紧去追罗珍米,喊道:“米米,等一下我。”
罗珍米低着头快走,一点也不想等他,干脆当没听到。不过苏存礼那大长/腿,很快就追上来了,然后伸手一搂,就将罗珍米抱住了,顺势压在了院门后面的墙上。
苏存礼喘着气说:“你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罗珍米说:“那是当然,毕竟我这么年轻,上体育课天天要跑八百米的。”
苏存礼忍不住笑了,说:“现在就嫌弃我老了?”
罗珍米翻了个白眼给他,苏存礼低下头来,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罗珍米吓了一跳,赶紧四处去看,生怕别人看到,低声说:“你的陈医生还在那边呢!”
苏存礼说:“别怕,没人看到,有院墙挡着。”
陈医生被丢在一边,看着苏存礼去追罗珍米,两个人很快消失了。陈医生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在原地站了半天,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还没走远。
苏存礼小声在罗珍米耳边说:“现在胆子那么小了?当初冲我表白的时候,那模样不是挺凶的吗?一副我不答应你就要咬人的样子?”
罗珍米脸顿时就红了,不想理他,又翻了个大白眼。
苏存礼说:“怎么这么容易吃醋,什么我的陈医生。我和陈医生根本没什么关系。”
罗珍米伸手戳着他的肩膀,说:“她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
“是吗?”苏存礼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珍米记得有一次宴会,陈医生也参加了,当时罗珍米表哥喝多了酒,就跑去和陈医生表白,想要和陈医生交往。
当时陈医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然后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罗珍米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陈医生瞟的就是苏存礼。
罗珍米戳着他,又说:“花/心萝卜,招蜂引蝶的,下到十几岁,上到五十岁,你还真是老有老幼通吃啊你。”
苏存礼忍不住笑了,说:“小坏蛋你说什么呢。”
“说你花/心!”罗珍米说。
苏存礼没办法了,干脆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表白,说的罗珍米直愣,有点反应不过来,脸色都通红了。
罗珍米也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哄一哄就好了,很快就没有不开心了。
不过罗珍米有些担心,说:“小叔叔,爷爷不会有事儿吧?我爸爸他只是喝多了,所以才风言风语的吧?”
苏存礼亲了亲她的头,说:“别担心,没事儿的。”
罗珍米点了点头。
苏存礼本来要送罗珍米回房间的,不过两个人刚走了一半,就有佣人急匆匆的赶过来,说:“苏先生,老先生请您过去。”
苏存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罗珍米就说:“爷爷叫你呢,那你去吧,我自己回房间。”
苏存礼说:“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罗珍米点了点头,就跟他摇了摇手,然后欢快的跑掉了。
苏存礼急匆匆往老/爷/子那边去了,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好看到罗启和夏叶也走过来了。
就在刚刚,夏叶刚看了一场闹剧,结果才结束了,谁知道就有佣人来了,说是老/爷/子要找罗启,让他立刻过去。
夏叶有点担心的瞧了一眼罗启,忍不住小声说:“老/爷/子不会知道了吧?”
罗启脸色不太好,没说什么,就带着夏叶往老/爷/子住的地方去了。
大家在楼下就碰头了,老/爷/子还把苏存礼也叫来了。
他们到了楼下,佣人就迎了上来,说:“三少,苏先生,老先生请你们上去。”
她说着,很为难的看了一眼夏叶。
夏叶知道,肯定是老/爷/子要和罗启苏存礼说些什么,而且不方便其他人在场。
夏叶赶紧说:“要不然,我在那边等你吧,你们谈完了正事,你再来找我?”
老/爷/子院子外面有个小花园,池塘小桥和小亭子,倒是挺好看的,不过这会儿天气冷了,呆久了可受不了。
罗启说:“天太冷了,你还是回房间等我吧,别冻坏了。”
夏叶摇了摇头,说:“我穿的很多呢,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正好可以看看风景呢。”
罗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叶身上,还吩咐旁边的佣人给夏叶弄一个暖宝宝来,这才和苏存礼一起上楼去了。
苏存礼瞧罗启这么照顾夏叶,忍不住挑了挑眉。他们进去的时候,苏存礼忽然说:“难得能看到你对一个人这么好。”
罗启没有立刻接话,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四叔能明白。”
苏存礼笑了,说:“你是指米米吗?”
罗启说:“虽然我不常回来,和珍米不算太亲近,不过珍米是个比较单纯的好孩子。”
提起罗珍米,苏存礼似乎笑容不再是那种不达心底的样子了,说:“我当然知道,珍米是个好孩子。”
罗启皱着眉看他。
苏存礼说:“我很喜欢她,真的,难道不像吗?只是,她年纪太小了,总是要长大的,等长大了,就见识更多的人,各种各样的人,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比我优秀了,不是吗?”
罗启似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苏存礼说:“毕竟我比她大那么多,如果她想要离开的话,我没有权/利不放手。”
罗启瞧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说:“没想到,我罗家的人还有如此自卑的,也真是难得。”
苏存礼有点愣神,自嘲的说:“毕竟我只是半个罗家的人。”
罗启说:“爷爷并不这么想。”
苏存礼笑了笑了。
罗启说:“我知道爷爷立遗嘱的事情。”
苏存礼有些惊讶,看了罗启一眼,说:“所以你也觉得,我要害老/爷/子吗?联合了陈医生?”
罗启淡淡的说:“老/爷/子之前找我谈过了,问我对他的遗产有什么想法。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小时候有爷爷照顾,根本没有现在的我。老/爷/子也说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他那些遗产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帮助。老/爷/子说想要把遗产留给你,问我的意见。”
苏存礼似乎有些不相信,老/爷/子竟然找了罗启谈遗产的事情。
罗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脑子还很清楚。他把苏存礼捡回来,给他吃的住的,但是他知道,罗家人看不起苏存礼,甚至外人也看不起苏存礼,觉得他不过是罗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苏存礼足够努力,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争气,外人没有明面上敢给他难看的,家里也是,但是大家心里不服气,他们看不到苏存礼的努力,觉得苏存礼挣来的钱本来就是罗家的。
老/爷/子知道,自己死了,苏存礼可能会不太好过,罗家的人看不起他的太多了,肯定会排挤他,甚至让他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这听起来可能很玩笑,苏存礼自己有那么大的势力,谁敢让他净身出户。不过老/爷/子懂,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苏存礼自己就能,他也敢。
这么多年来,苏存礼心怀感激,不断的努力,他想要别人承认他,但是一直没有做到。别人在钻牛角尖,他也是一样的。
如果老/爷/子不在了,恐怕苏存礼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他肯定要离开,就算别人不让他把所有的东西留下来,苏存礼也是会留下来的。那都是罗老/爷/子给他的,他总归有一天要全还给老/爷/子的。
老/爷/子想的很长远,苏存礼一直陪着他,虽然不是亲儿子,但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不出远门,最多也就出差三两天,因此也推掉了很多大规模的生意。
老/爷/子不想让自己死了之后,苏存礼什么也得不到,那他在地/下得知,恐怕也会觉得不安心。
所以老/爷/子很久之前就打算好了,找了罗启来,说自己想立遗嘱,但是也想征求罗启的意见。
罗启没有反/对,这么多年来,苏存礼陪着爷爷,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对苏存礼没有偏见,觉得苏存礼至少比那些来路不明又毫无自知之明的私生子私生女好的多了,至少苏存礼知道知恩图报。
老/爷/子立了遗嘱,如果自己死了,就把这个山庄的所有东西全都留给苏存礼。他也知道,虽然留给了苏存礼,但是苏存礼绝对不会忘恩负义的把其他人赶走,反而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也不是旁人眼中那么轻/松的事情。
罗启又说:“但是我也知道,最后遗嘱里没有你。”
苏存礼又笑了,点了点头说:“对,老/爷/子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老/爷/子找罗启谈好了,就要立遗嘱了,但是遗嘱立好了,却又被废掉了。原因是苏存礼又去找了老/爷/子,说自己不想要这些。
他感激老/爷/子的照顾,接受的恩/惠已经足够多了,即使以后一无所有,那也不会觉得悲伤。
老/爷/子当时不肯废掉遗嘱的,但是苏存礼执着,最后老/爷/子和苏存礼协商好了,遗嘱可以废掉,但是苏存礼不能离开/罗家,就算最后老/爷/子死了,苏存礼也不能离开。
两个人说着话,就上了二楼,罗老/爷/子的房门开着,他们走进去,就看到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正站在窗户口。
罗启反手关上/门,说:“爷爷,今天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老/爷/子回头瞧他们,说:“怎么,还想跟我装傻充愣?”
苏存礼笑着说:“爸,您说什么呢?”
老/爷/子气得直吹胡子,说:“你们两个好呀,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瞒着我这个老头?”
罗启也是坚决装傻充愣,不过老/爷/子可不跟他们废话,说:“老头/子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爸,”苏存礼立刻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这大过年的。”
罗启也说:“爷爷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老/爷/子都被他们气笑了,说:“好啊好啊,你们两个还一唱一和起来了。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们以为我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
苏存礼和罗启没有立刻说话。
老/爷/子又说:“之前我就奇怪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大过年要做全身检/查,原来是这个原因。”
“爸,”苏存礼赶紧说:“您放心吧,医生说……”
罗老/爷/子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说:“我活了一辈子,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怕死吗?只是没想到,最后要死在自家人的手里头。”
罗启说:“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那个人。”
“当然要找!”罗老/爷/子说:“这样的害虫,根本不配在罗家里呆着。”
因为吴先生把事情闹的太大了,所以老/爷/子竟然听说了这事情,所以才把罗启和苏存礼给叫过来的。
老/爷/子又说:“我活了一辈子了,什么没见过?遇到的绑/架事/件,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了,这点小事怎么能把我吓到,倒是你们,都翅膀硬了,竟然瞒着我,不跟我说。”
罗启说:“爷爷,大过年的,我们是不想打搅您的心情。”
老/爷/子戳了戳他的拐杖,说:“现在好了,不只是要被毒死,还要被你们气死。”
苏存礼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下来,说:“爸,千万别生气,快坐下来。既然您都知道了,那要不然,咱们就赶紧检/查一下/身/体吧。”
老/爷/子不想/做身/体检/查,不过这事情也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还是勉强同意了。
罗启说:“爷爷,平时都是谁给爷爷拿药?”
老/爷/子说:“当然是彤彤了,彤彤每天都陪着我。”
安慧彤和苏存礼其实有点像,都不是罗家的人,很容易让人瞧不起。不过罗家的人更看不起苏存礼,因为苏存礼是男的,而且还很有手腕。而安慧彤就不一样了,安慧彤是女孩子,没什么威胁。
相反的,安慧彤还很受欢迎,很多罗家年纪差不多的男士都会追求安慧彤。
毕竟安慧彤长得漂亮,而且还和老/爷/子非常的亲近,大家都觉得,娶了安慧彤的话,可能会和老/爷/子更亲近一些。
苏存礼皱了皱眉,老/爷/子立刻说:“不可能是彤彤的,彤彤她胆子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况且,我死了对她有什么好?”
罗启说:“不管怎么说,一会儿还是将她叫过来问问的好。”
老/爷/子如果死了,似乎对安慧彤的确没什么好处。之前老/爷/子很看好安慧彤,想要安慧彤嫁给罗启的,安慧彤也喜欢罗启。如果老/爷/子突然去世,安慧彤也就没人支持了,这么算来,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天老/爷/子吃药的时候,也都是安慧彤在旁边照顾的,拿药的事情也是安慧彤亲自来,所以说,她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夏叶瞧着罗启和苏存礼进了小楼,她就去旁边的小池塘那边坐一坐了。那边小池塘上面还有个小亭子,虽然是冬天,但是风景非常美,池塘里结冰了,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特别的好看。
夏叶走过去,佣人赶紧/小跑着过来,给她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垫了厚垫子,免得石凳子太凉了,还把暖宝宝给她拿来了。
夏叶赶紧道谢,抱着暖宝宝坐在小亭子里,感觉也挺惬意的,当然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
夏叶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帮忙呢,最好就是去询问一下老/爷/子的各种物品,那些东西和老/爷/子总是呆在一起,尤其是金丝边眼镜,说不定能现是谁要害老/爷/子。
不过金丝边眼镜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只有杯子说有人要给老/爷/子下/毒,而金丝边眼镜还不相信呢。
这么看来的话,那个准备害老/爷/子的人,似乎藏得还挺深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罗家的人太多了,而且都不是等闲之辈,关系又很复杂,夏叶根本不知道谁是谁,调/查起来就更困难了。
她正愁,就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了,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红色的小靴子,远远的走来,夏叶一瞧,原来是罗珍米。
苏存礼被叫走了,罗珍米有点担心,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索性就出来了,想看看苏存礼回去了没有。不过苏存礼不在房间,罗珍米就跑到这里来了,想等着苏存礼出来。
罗珍米走过来,还以为小池塘那里没人,没想到夏叶就坐在里面。
罗珍米突然看到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之前她爸爸大闹的时候,夏叶就在旁边,罗珍米还觉得有些丢人。
夏叶看到了她,友好的点了点头。
罗珍米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走进了小亭子,说:“我听说你是罗三哥的女朋友?”
夏叶忽然听她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罗珍米笑着说:“我刚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呢。三哥一直看起来就超严肃的,我见了他就害怕,比小叔叔更像是大人呢,我以为所有小姑娘都会被罗三哥给吓跑呢。”
夏叶有点想笑,罗先生明明很温柔的,没想到被形容的这么吓人。
罗珍米难得见到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罗家其实男孩比较多,女孩子也大多数嫁人了,所以没什么人和罗珍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