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说:“罗先生,快,你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咱们在摩天轮里合影一下。”
罗启知道,夏叶有要搞怪了,非要他把羽绒服带耳朵的帽子戴上。罗启瞧她那么开心,最后还是妥协了,把那个带耳朵的帽子戴上了,夏叶赶忙拿出手/机来,给两个人自/拍一张合影,免得罗启反悔。
夏叶拍了合影,就把罗启给丢弃了,宝贝一样的抱着手/机,说:“罗先生好可爱呀,你看你看,超可爱,萌死了。放心吧,这张相片我要珍藏,不给别人看,嗯……我要设成手/机桌面,天天都能看到。”
夏叶说干就干,把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罗启有点无奈,冯典州总是往中古店跑,他觉得照片被冯典州现的概率实在是很大。
夏叶设好了桌面,那拿着欣赏了半天,说:“好萌啊,你看你看,是不是超可爱超萌。”
罗启将夏叶的手/机一抽,然后放进了夏叶的外套口袋里,说:“宝宝,我就在你面前呢,我希望你可以对着真人夸奖,对着相片夸多没意思。”
夏叶有点后知后觉,现自己刚才可能说了很多羞耻的话,在罗启面前一直夸罗启可爱什么的……
夏叶对着罗启本人可夸不出来,太害羞了,最主要是罗启那双眼睛,夏叶一对上罗启的眼睛,就会脸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罗启搂着她的腰,说:“宝宝乖,夸两声听听。”
很可惜,夏叶憋了半天还没夸出口,摩天轮已经停下来了,工作人员在外面喊着:“结束了,今天已经不营业了。”
夏叶其实还想再玩一次,不过可惜所有的娱乐项目都停止了,所以两个人只能回酒店去,准备睡觉明天回家。
夏叶其实困得已经不行了,尤其还特别的冷,冻了一晚上,真的要冻成冰棍了。
回了房间,罗启切帮夏叶放浴缸的水,准备让夏叶好好泡泡澡,去去寒气,这样冻一天很容易生病。
夏叶进了房间还没缓过来,觉得特别冷,都不想脱掉羽绒服,穿着羽绒服窝在沙上,等着罗启给她把洗澡水放好。
罗启忙了半天,放了洗澡水,帮夏叶点好熏香蜡烛,然后又把浴/室的暖风调好,都弄好了之后就出来叫夏叶,结果没想到,夏叶穿着羽绒服在沙上睡着了。
罗启有点无奈,走过去叫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宝宝,泡个澡再睡,好不好?”
“嗯——”
夏叶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没睁开眼睛,嘴唇还嘟了嘟,那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罗启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嘟起来的嘴唇上也亲了一下,说:“宝宝,乖,起来泡个澡吧,你看你的手凉成这样,小心感冒。”
夏叶还是没醒,只是皱了皱眉,罗启孜孜不倦的打搅她,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过这一亲似乎感觉不太对劲儿,夏叶的额头温度有些高。
罗启赶忙伸手摸了一下夏叶的额头,果然温度很高,好像是给冻烧了。
罗启赶紧就去把酒店的医药箱给翻出来了,里面有些应急药,还有体温计什么的,他将体温计拿出来给夏叶量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烧了,而且温度不低,已经三十八度五了。
说来也是,今天天气不太好,一直阴天下雪花,夏叶想要和罗启一起坐摩天轮,还想要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所以在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这大冬天的,站了一下午,还没做什么活动,夏叶身/体又不算是强壮,不冻病了也奇怪。
夏叶还想着,罗先生怎么还没把洗澡水放好了。她身/体不舒服,觉得冷的要死,想要赶紧泡一泡热水,不过一会儿又觉得热起来,浑身都是汗,黏/腻腻的不舒服。
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终于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之后,又觉得有点头疼头晕想吐。
夏叶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了焦距,终于是醒了。惊讶的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并不是酒店里的房间。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
“筱贝?”
夏叶惊讶的现,谢筱贝竟然坐在自己床边上,正拿着一个小刀子削苹果,削的那叫一个好看,苹果皮一长条都没有断掉。
夏叶一叫她,谢筱贝的苹果皮立刻就断掉了,谢筱贝惊喜的回头,把苹果和小刀丢进果盘里,擦了擦手,赶紧比划起来。
谢筱贝在问夏叶身/体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夏叶奇怪的说:“有点不舒服,有些头晕。”
谢筱贝立刻从旁边的小柜子上拿出一盒药来,然后剥出两颗,又端了水来给夏叶,示意夏叶吃了药就好了。
夏叶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不过还是吃了,说:“罗先生呢?我这是在哪里?”
谢筱贝比划了一下,不过夏叶不是都能看懂,谢筱贝赶紧拿手/机给夏叶打字。
谢筱贝说:罗先生去买午饭啦!很快就回来!这里是医院啊,你烧了,罗先生带你过来的。
夏叶实在是太惊讶了,这里竟然是医院?
他们不是在游乐园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在医院了?
昨天晚上夏叶突然烧,而且温度不太低,罗启赶紧就带着夏叶离开了,把她送到了这里来。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晚上基本退烧了,现在只是有点稍微的低烧而已。
夏叶这才知道,自己烧了,肯定是给冻的,烧也不奇怪。不过烧就住进医院病房来了,还是单间,这个有点过于紧张了吧。
夏叶以前也不是没烧过,就她一个人,中古物们虽然关心她,但是帮不上忙,夏叶也就吃点药,睡一觉就过去了。有的时候烧比较厉害,连续好几天高烧不退,但是夏叶不想去医院,她害怕医院,对医院非常抵触。
罗启大半夜的把她送过来,然后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终于不高烧了。医生也说夏叶没什么大事儿,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所以罗启想要去给夏叶弄点吃得来,夏叶醒来肯定会饿的。
罗启不放心夏叶一个人呆在这里,虽然有护/士和医生,所以罗启就干脆打电/话把冯典州和谢筱贝叫来了,叫他们先陪一会儿夏叶。
谢筱贝打着字,房门就推开了,是冯典州进来了,并不是罗启回来了。
冯典州说:“小宝贝儿我回来了,医生又开了几个药,都取回来了。”
他声音很小,就是怕打搅了夏叶休息,不过推门一瞧夏叶都醒了,赶忙走进来说:“呦呵,终于醒了。我说你们,不就是去个游乐园吗,还以为你们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竟然烧了还住院,老/罗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怎么了呢。”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自己就烧了,身/体也太弱了些。
冯典州赶紧把药拿来给夏叶吃了,谢筱贝还把苹果削成了小块,然后捧着到夏叶面前,让夏叶吃两口,一会儿罗启买来饭就可以吃饭了。
冯典州哀怨的站在旁边,说:“小宝贝儿,你刚才不是说给我削的爱心苹果吗?怎么拿给小侄/女儿吃去了,我好伤心,我要哭了。”
谢筱贝嫌弃的对他挥了挥手,绝对是和冯典州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都免疫他的死皮赖脸了,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夏叶本来不太想吃苹果的,不过看到冯典州那模样,忽然胃口大开,干脆吃了好几块,可把冯典州给哀怨死了。
很快的,有人来敲门了,冯典州站起来说:“肯定是老/罗来了。”
夏叶奇怪的看着门口方向,罗启来了肯定会直接推门进来呀,怎么会还敲门呢,门又没有锁上。
冯典州一拉开门就傻眼了,不是罗启,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又很成熟的样子。大/波浪的长,巴掌大的小/脸,个子不算矮了,踩着长靴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品位,而且漂亮。
不只如此……
冯典州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瞪着那门口的女人,都说不出话来了,赶紧转头看了一眼夏叶,又看了一眼门口的女人。
是赵雁婷,冯典州乍一看还以为是门口站的也是夏叶,然而气质不一样,非常不一样,只是脸很像而已。
夏叶往门口一瞧,非常吃惊,竟然是赵雁婷。她们在游乐园里遇到了,没想到竟然又在医院里出现。
赵雁婷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了夏叶,立刻微笑着说:“我是来看夏小/姐的。我听说夏小/姐突然住院了,正巧我在这附近,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冯典州赶忙退回来,小声对夏叶说:“小侄/女儿,这是你亲戚吗?还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怎么和你长得这么像?”
夏叶小声说:“别胡说,这位是赵小/姐,叫赵雁婷。”
冯典州说:“哦,原来不姓夏。”
谢筱贝也是满脸的惊讶,控/制不住的看了夏叶又看赵雁婷。
赵雁婷还带来了果篮,放在夏叶的床头,说:“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女儿听说你病了,也吵着要过来看你呢,她很喜欢你的。不过我怕她过来闹腾打搅你休息,所以就没带她来。”
夏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赵雁婷似乎非常关心自己的样子,然而她们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算认识。
夏叶赶紧说:“只是烧,没事儿了。”
她说着话,门口又有人进来了,是罗启。
罗启走进来就看到了赵雁婷,不过脸色没变,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连忙走到夏叶病床前,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床头,伸手试了一下夏叶的额头温度。
罗启松了口气,说:“应该没事了。”
夏叶看罗启特别担心的样子,说:“我突然烧,又让你操心了。”
罗启给她把被子拉好,不然夏叶受凉,说:“宝宝知道就好,我可是担心死了,让你调皮捣蛋,非要大半夜去排摩天轮。还难受不难受了?”
冯典州和谢筱贝还不知道夏叶是怎么就受凉了,结果听罗启一说,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夏叶。
冯典州感叹说:“哎呀,没想到小侄/女儿这么会玩,还很浪漫的嘛。不过排个摩天轮而已,就生病了,这也太不值了。”
夏叶觉得羞耻死了,罗启竟然还说出来了。夏叶真的很想报复罗启,把罗启带耳朵的照片给冯典州看!
赵雁婷站在一边,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上话,不过看到夏叶脸色好了很多,也算是放心了,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赵雁婷离开的时候,罗启正在喂夏叶吃饭,夏叶觉得,被人喂着吃好奇怪,还是自己吃的比较方便。
罗启还想要温柔绅士一下,不过没成功,只好坐到沙上去等着夏叶吃饭了。
他刚坐下来,冯典州就一屁/股挤在了他旁边,还坐到了罗启的风衣外套。
罗启面无表情的侧头看他,冯典州赶忙把屁/股下面的风衣给拽了出来,然后小声说:“老/罗!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怎么和夏叶长得一模一样啊,太像了。”
“怎么像?”罗启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是是。”冯典州小声说:“你家/宝贝独一无二,世界第一美。不过我说真的,长得真的很像啊!你不好奇吗?”
罗启说:“这事情你别管。”
冯典州说:“不行!我真的超好奇的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她们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这么像啊!这么像啊!说是双胞胎我都信!”
他一说,罗启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冯典州一瞧,赶忙又小声说:“老/罗!你跟我说,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罗启看了他一眼,干脆站起来了,说:“宝宝慢慢吃,我出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一会儿我们回家养病。”
夏叶连忙点头,说:“嗯,反正我没事了,早就能出院了。”
罗启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冯典州赶忙追着出去,关上/门才说:“老/罗,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吧,不然我自己查。”
罗启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冯典州立马认怂,说:“不查不查,你的宝贝儿我不敢查,那你跟我说说。”
罗启隔了几秒钟,才说:“刚才那个人叫赵雁婷。”
“哦。”冯典州说:“然后呢。”
罗启说:“她父亲叫赵永示。”
冯典州皱了皱眉,苦思冥想的样子,说:“好像听说过,有点印象,是谁来着,想不起来了。”
罗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冯典州忽然一拍手,说:“我想起来了,不就是你二十来岁那会儿干的一票大的吗?”
罗启面无表情的说:“我做的是正经生意。”
冯典州说:“我又没说你干什么,就是形容一下。我记得啊,干的漂亮啊,把赵永示给轰走了,那简直是大快人心,喔噻你不知道,当初所有人的人都在议论你啊,我老爹啊,把我叫过去训/话了半天,让我跟你好好学学什么的。”
冯典州提起当年的事情,似乎还挺兴/奋的。罗启算是一举成名了,冯典州和罗启是朋友,感觉脸上那叫一个有光,别人忌惮罗启的同时,对他也是忌惮了几分。
冯典州还在叨叨唠唠的说着:“你不说我都把这个赵永示给忘了。以前不是可嚣张了吗?哈哈,据说树敌无数的,原来赵雁婷是她闺女啊。”
罗启有点头疼,忍不住抬手去压自己的太阳穴,说:“我让人查了,赵永示就只有一个太太,没有在外面养情/妇。赵太太年轻的时候,生过两个女儿,是双胞胎,现在应该二十二岁,不到二十三。”
冯典州一脸震/惊,说:“那个赵雁婷才二十二岁吗?和小侄/女儿同岁呢,不过她说她有女儿啊!她女儿多大,都有孩子了,真是厉害啊。老/罗你不自惭形秽吗?你都三十了,还没骗到我小侄/女儿去扯证呢,人家女儿都有了。等等……你说双胞胎?”
冯典州似乎才抓到重点,说:“难道还有和我小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也太巧合了吧,在哪里,我想见见。”
罗启不理他的问,只是说:“赵永示得罪的人很多,当年赵太太生下一对双胞胎,就被人给偷走了。”
“卧/槽,什么情况?偷孩子,这也太过分了。”冯典州说。
那是二十多年的事情,冯典州和罗启当时不过十来岁,所以没听说过或者不记得都很正常。据说这事情在当年很轰动,毕竟最后劫匪被当成击毙,被救回来的只有一个孩子,剩下一个孩子不知道是生是死。
罗启说完了,冯典州就懵了,一脸呆愣的表情,笑话了半天,说:“老、老/罗……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启说:“我让人去查了……”
冯典州说:“你别告诉我……夏叶就是那个不知生死的双胞胎之一……”
罗启说:“很有可能。”
“不会吧……”冯典州说:“可是夏叶有爸爸妈妈/的啊,不是说很早就去世了吗?”
罗启说:“我让人查过了,夏叶的父母没有生过孩子,但是领养过一个。不过在领养后的没两年,就突然去世了。”
冯典州忍不住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那就糟糕了!”
罗启说:“我还在让人查,现在查到的结果,夏叶很有可能就是赵永示的孩子。”
冯典州呵呵的干笑了好几声,说:“老/罗,你死定了……”
罗启:“……”
罗启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愁的一天。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和赵永示结仇了,虽然他们年纪差了很多,但是罗启手腕狠辣,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了,然后用几个钢镚买下了赵永示的公/司,当然罗启是要负责给赵永示公/司还债的,后续支出并不是几个钢镚能解决的事情,还需要大量人脉。
赵永示商场失利,差一点就彻底破产了,不得已带着自己的家人出国去了,到外国去展。
冯典州添油加醋的说:“赵永示可是你逼走的,你差点把人家搞破产了,现在你告诉我夏叶是赵永示的女儿,呵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罗启很无奈,说:“当时是赵永示咄咄逼人,我也没有办法。”
那些个古老的恩怨,冯典州几乎都不记得了。仔细一回想,恐怕没什么人觉得赵永示是好人。
其实赵永示的确是好人,生意做得都是正经生意,为人正派,只有一个妻子,从不搞外遇,没有绯闻,对老婆也极为疼爱。但是他这个人非常古板,什么事情都急功近利,非常不好相处,而且很容易惹人不愉快,不知道变通,到处树敌。
当初也是因为有人要报复赵永示,所以雇人偷走了他刚出生的两个女儿。后来一个女儿不知所踪,赵永示和赵太太都大病了一场。
赵永示誓要找出劫匪的幕后主/谋,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估计是因为太过悲痛,所以赵永示比以前更加急功近利,不断的去打听谁雇/佣了绑匪。
圈子里的事情真的不好说,有的人是清清/白白做生意,有的则是和道上有沾染的。豪门世家里时不时就有个绑票行为,这真的也都司空见惯了,不然也不会雇/佣大批量的保/镖。
赵永示查着查着,就查到了罗家的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指引,想让赵永示和罗家打个你死我活,反正赵永示觉得是罗家的人策划那次绑/架行为,害死了他的女儿。
但是罗启不过二十岁,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非常年轻,在罗家根本说不上话。罗家并没有正经的家主,罗启的爷爷已经退隐去了老家,罗家是分处各地的模式,互相谁也不服谁,全都各自管各自的。
罗启的父亲当时还有些权/利,比罗启说的上话,不过说实在的,罗启的父亲找情/妇是一流的,其他并没什么真本事。
赵永示要向罗家报复,把罗启的父亲弄得是焦头烂额,罗家被搞得是乱七八糟。
也是那个时候,罗启站出来了,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然后把赵永示逼出国去了。
两个人可谓是……
冯典州一脸诚恳的说:“不夸张的说,你们真是仇深似海啊。”
罗启说:“我至少向他证明了,劫匪和罗家没关系。”
“哦哦,”冯典州说:“证明了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冯典州拍了拍罗启的肩膀,说:“老/罗,我帮不了你了,你加油。”
罗启说:“没指望你帮我,跟你说只是让你别添乱,不要拖我后腿。”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说:“好吧,你打算怎么做,跟夏叶说吗?如果是真的,让她认祖归宗吗?”
罗启沉默了一会儿,没立刻说话。
冯典州说:“她要是认祖归宗的话,你们两个……”
罗启说:“小叶一直都是一个人,小时候没感受过什么是亲情。赵永示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有点让人讨厌,不过的确是个好人,赵太太为人也不错。”
冯典州说:“好像是,就是个老古董。诶,别说你也是老古董。”
罗启说:“如果夏叶真的是赵永示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她说清楚的。”
夏叶小时候过的太苦了,从没体会过亲情,也从没对亲情抱有什么幻想。但是罗启知道,夏叶是个善良的女孩,她虽然经受了很多的困难,但是心里仍然充满希望。所以罗启觉得,如果夏叶真是赵家的孩子,应该告诉她,让她知道,如果她愿意,她会有一个家,感受父母对她的好。
罗启虽然可以对夏叶很好很好,无微不至,但是父母的爱还是给不了。
冯典州又拍了拍罗启的肩膀,说:“你想好了就行了,不过那个赵永示啊……可不好对付。”
罗启说:“十年/前他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是。”
冯典州说:“你的口气会不会太生硬了,好歹以后没准是你老丈人呢。”
夏叶吃完了饭,罗启还没回来,等了一会儿罗启才回来了。
夏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穿好衣服,裹得跟个包子一样,只要跟着罗启走就好了。
罗启怕她着凉,还给她买了一条新围巾和一副手套,又把夏叶弄得严实了不少,这才拉着人去地/下车库取车。
夏叶觉得有点头晕,稍微有点没力气,不过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罗启带着她上电梯,然后搂着夏叶,免得夏叶自己站着累。
夏叶瞧没人在旁边,干脆搂着罗启的腰,让罗启有点想笑,说:“撒娇呢吗?”
夏叶说:“才没有,只是拿你当拐棍。”
罗启说:“要是真累,我抱着你,背着也行。”
“不用,靠着就好。”夏叶说。
电梯到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有人上了电梯,实在是太巧了,竟然就是赵雁婷。
夏叶总觉得,事情巧的不同寻常,自己和赵雁婷总是能碰面。
赵雁婷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说:“这是要回家了吗?”
夏叶点了点头。
赵雁婷说:“我开车了,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罗启在旁边说道:“赵小/姐费心,我们自己也开车了。”
赵雁婷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再多说。
他们都去地/下停车库,没几层的电梯了,不过后来电梯里没人说话,似乎有点尴尬的气氛。
夏叶听罗启说话,罗家和赵家关系不太好,所以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就靠在罗启怀里站着。
电梯终于到了地/下车库,没想到赵雁婷的车就停在罗启车的左边,还是挨着的。
赵雁婷似乎也没想到,看了一眼旁边。
罗启打开车门,送夏叶进了副驾驶,还弯腰给她把外衣脱/下来,把安全带扣上,说:“车里有暖风,下车再穿。”
夏叶说:“我知道了,安全带我自己扣就好了。”
不过罗启还是帮她扣了安全带,这才关好车门,准备转到驾驶位去上车。
赵雁婷站在车边上,瞧着罗启的动作。她只是偷看而已,没想到罗启忽然就转过头来,和赵雁婷的视线对上了,吓了她一跳。
赵永示没有儿子,赵雁婷是要接手赵永示生意的,在国外的时候也跟着赵永示谈生意,不过她性格并不是很强/硬,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谈生意,突然对上罗启的目光,还有点害怕。
罗启没有立刻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赵雁婷,说:“后天下午两点,我想请赵永示先生谈个生意。”
赵雁婷连忙接过名片,说:“我爸……他还没回国,要下周才能回来。”
罗启说:“那如果赵太太可以出席的话,我们也可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