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还不知道冯典州和谢筱贝来了, 继续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的,罗启怕冯典州吵到夏叶睡觉,还特意把门关好, 将冯典州轰到楼下去了。
冯典州大老远的赶来, 没想到竟然错过了一场大戏,听起来惊心动魄的。
罗启在老家就比较悠闲, 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 起来吃了个早餐,冯典州就在旁边得得得的一直说个不停, 让罗启早饭都吃不安宁。
结果罗启早饭还没吃饭, 忽然就有人来了, 自然不是佣人,罗启这边佣人很少,来的是罗老/爷/子。
老/爷/子在那边等着夏叶,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于是憋不住了,干脆自己过来瞧瞧, 夏叶是不是把自己这个老头/子给忘了。
罗老/爷/子来的时候, 夏叶还在睡觉, 罗启看到爷爷跑过来,就知道爷爷是憋不住了, 说:“爷爷, 用早饭了吗?”
罗老/爷/子说:“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都快吃午饭了。”
的确如此, 罗启说:“小叶还没起,毕竟昨天睡得太晚了,让她再休息一会儿,等中午之后,我带小叶过去找爷爷。”
罗老/爷/子伸着脖子四处看,心说怎么还没起,虽然昨天各自回去的时候是很晚了,但是也不至于睡到这会儿吧?
老/爷/子眼珠子一转,就盯住了罗启,那一双眼睛也够锃亮的,探照灯一样瞧着罗启,说:“你个混小子,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罗启被问的一愣,然后才明白,爷爷可能是误会了,他的确想/做什么,但是最后忍住了,什么也没做成!
夏叶太单纯,以前根本没交过男朋友,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初吻都是罗启的,更别说是深/吻了。
罗启可不想把夏叶给吓跑了,毕竟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他又不是要玩票,当然要小心谨慎才行,不能太心急了,那样子让夏叶没安全感。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爷爷,您冤枉我了。”
罗老/爷/子不相信,上/上/下/下的打量罗启,那眼神跟防贼一样。
冯典州在旁边不敢出声,尽量让自己特别没存在感。谢筱贝则是眨着眼睛,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老/爷/子转头一瞧,就看到了做贼一样的冯典州,吃惊的说:“唉?这不是冯家的小混球吗?怎么突然来老头我这里了?”
冯典州瞧没躲过去,赶紧笑呵呵的说:“罗老/爷/子,您身/子骨真是越来越健朗了!天呢,好像三十岁的人一样,比我爸还年轻!”
罗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说:“又跟我臭贫嘴。”
冯典州说:“不敢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臭贫嘴呢,句句都是实话!”
冯典州真是怕死了罗老/爷/子,以前冯典州调皮捣蛋没人管得了他,不过罗老/爷/子的手段那可是厉害了。平时都是冯典州把别人欺负哭的,但是遇到了罗老/爷/子,那就是被欺负哭到打嗝不止的那种。
所以冯典州听夏叶要来罗启的老家,那心里头可真是给她捏了一把汗,左思右想,就跑来给夏叶做外援了。
老/爷/子在这边坐了好长时间,最后夏叶也没起,老/爷/子只能失落的离开了。
冯典州一脸震/惊的说:“我是不是水土不服,或者老花眼了?你/爷爷怎么好像很喜欢我侄/女儿的样子?”
“谁是你侄/女儿?”罗启瞧了他一眼,说:“别往你脸上贴金。”
“行。”冯典州说:“你闺女,行了吗?”
其实夏叶刚才已经醒了,不过懒了一会儿床,又去洗漱了,所有时间有点长,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夏叶弄好了走出来,都快十二点了,觉得肚子实在是好饿,走下来的时候就说:“罗先生,现在还有早饭吗?是不是已经有午饭吃了?”
夏叶一边说一边走下来,结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冯典州,吓了她一跳。
夏叶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怎么一睁眼罗先生就变成冯典州了,那简直就是噩梦啊!
罗启从后面出来,说:“早餐给你留了,不过午饭也开始了,你想吃哪种?”
夏叶看到罗启松了口气,说:“咦冯先生怎么来了?”
冯典州笑眯眯的走过去,说:“这不是想你了吗?所以千里迢迢的就赶过来了,来来,小侄/女儿,给叔叔抱抱,想死叔叔了。”
夏叶:“……”
罗启那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估摸/着拳头都要嘎嘣响了。
旁边的谢筱贝倒是并不吃醋,笑的特别甜,也跑过去和夏叶问好。
虽然冯典州很不靠谱,不过大老远的跑来支援夏叶,夏叶还是很感动的。
夏叶说:“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冯先生不需要回家过年吗?要赶不及了吧?”
冯典州摆摆手,说:“今年就不回去了,我爸妈说了,让我在这儿过年也是一样。”
“呵——”罗启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夏叶挑了挑眉。
冯典州脸皮那叫一个厚,说:“我爸妈肯定嫌我烦,每年过节好多人串门,要走亲戚什么的,他们是怕大过年的,那些个亲戚被我给气进医院去,所以把我给轰出来了。”
夏叶:“……”
冯典州还真有把人气进医院的本事,那可不是他吹牛。
冯典州大老远的过来,还以为自己可以帮个什么忙,不过仔细一听,现自己只能来度假了,大事儿都过去了,老/爷/子也很喜欢夏叶的样子。
冯典州说:“诶,没想到啊,罗家这么不太平,可不像我们家,那是什么事儿也没有的。不过我说呀,老/罗你也太笨了,这样小菜一碟的凶手都抓不住,要是我在场啊,分分钟识破他们的诡/计。”
冯典州显然是马后炮的类型,站着说话不腰疼,听别人分析完了才觉得原来事情这么简单。
冯典州又说:“这个吴先生,他老婆在外面工作,他好吃好喝的还不满足不安生,竟然谋害老/爷/子。老/爷/子死了,他也不是第一继承人,能瓜分到的钱少之又少,能有多少,几个亿?十几个亿?连几百亿都分不到,现在还蹲大/狱去了,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夏叶只知道吴先生对老/爷/子下手是为了钱,不过为了多少钱,那还真没概念,听冯典州一说,果然又是以亿为单位的计量,有钱人实在是可怕。
不过说来也是,就单单是这座山庄就已经很值钱了,再说老/爷/子平时喜欢古董古玩,那可都是老值钱的东西,随便卖一卖真的价值连城。
吴先生虽然不是第一继承人,不过老/爷/子若是没有立遗嘱,吴先生一家人是可以分到不少钱的。
吴先生只知道老/爷/子立了遗嘱给苏存礼,并不知道那遗嘱作废了。所以吴先生才千方百计陷害苏存礼,想让苏存礼成为杀/人犯,那么遗嘱也就废了,到时候他就能分到钱。
至于陈医生,夏叶也没想到,她竟然和吴先生是地/下情人的关系。先陈医生都五十岁了,年纪也不小了,其次她不是说喜欢苏存礼的吗?
夏叶实在是不能明白,陈医生口口声声喜欢苏存礼,然后竟然和吴先生暧昧上/床,做那么亲/密的事情。可能也是为了某些利益,夏叶觉得自己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实在是想不明白。
陈医生对于苏存礼的感情,可能复杂的厉害,对他爱而不得,有的时候恨到极点,有的时候又爱到了极点。不管如何,如此偏激的感情,的确让人恐惧。
春节马上就来了,罗珍米还不能出院,只能在病房里呆着,她的母亲也回来了,听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跑到医院去抱着罗珍米大哭了一通。
罗珍米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陈医生,为了苏存礼,然而父亲做了帮手,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最近有点郁郁寡欢,而苏存礼天天陪着她,每天都哄她开心。
罗珍米的母亲回来了,大哭了一通,不过幸好女儿还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找苏存礼谈过了,如果要是以前,她绝对不同意苏存礼和女儿在一起。
罗珍米年纪不小了,十六岁,在豪门世家里面,十六岁的小姑娘都谋划着给自己选择丈夫了,毕竟要培养感情,要先约会,然后相处,订婚一段时间,才能结婚。相处的不好还要分手,再找,这么兜兜转转下来,如果筹划的太晚,很容易就奔三十去了。
罗珍米的母亲希望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并不是苏存礼这样差了十六岁的男人。
然而事情总是这么凑巧,竟然生了这样的事情,罗珍米的母亲有些疲惫,忽然也不怎么想反/对了。谈感情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她放下/身段,嫁给一个穷小子,然后努力挣钱,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她的丈夫要谋害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血缘关系。
罗珍米的母亲忽然很不放心罗珍米,怕她以后再被伤害,那还不如现在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可以保护她照顾她。
夏叶和罗启过来看罗珍米,这时候只有罗珍米一个人在病房,她母亲叫了苏存礼出去说话。
夏叶拿了好多水果过来,说:“医生说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出院了。”
罗珍米笑了笑,点了点头。
夏叶说:“嗓子还不舒服吗?”
罗珍米又点了点头。
她和母亲抱头痛哭了很长时间,嗓子本来就不舒服,之前插了管子,现在更是难受,几乎不能说话。
苏存礼很快就进来了,赶紧走到罗珍米身边。
罗珍米瞧见他进来,又看了看后面,不见她母亲来,似乎有些担心。
苏存礼笑着将人搂在怀里,免得罗珍米坐时间太长会累着,说:“米米乖,别担心,你母亲去给你煮粥去了,说是要给你补补身/体。”
罗珍米瞧他,大眼睛里都是询问,犹豫了一下,艰难的小声问:“我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苏存礼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罗珍米似乎不敢置信,苏存礼笑着说:“真的。”
夏叶和罗启也不好留的时间太长,夏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大瓦数的电灯泡,实在是很尴尬了。
罗启和夏叶赶紧就离开了,罗启拉着她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往回走。
罗启说:“晚上要守岁,一会儿回去先睡一觉,免得晚上没精神。”
夏叶说:“不会呀,我现在超级有精神的,感觉睡不着。”
罗启笑了,忽然伸手将人一搂,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超级有精神?那我真想看看你的精神头有多大呢。”
夏叶感觉罗启说话的热气都扫在自己脖子上了,实在是很痒,而且很暧昧的。
罗启抱住夏叶,弯下腰来,就将人抵在了一个小亭子的红漆柱子上,然后就压下来一个吻。
夏叶推了推罗启的胸口,赶忙说:“罗先生……”
罗启可不给她推拒的机会,在夏叶的嘴唇上轻轻啃了一下,说:“别担心,旁边没有人。”
夏叶“唔”了一声,没说出话来,罗启的吻又落下来了,这次比刚才急躁多了,轻轻托着夏叶的下巴,然后迫不及待的就加深了这个吻。
夏叶说不出来话,而且罗先生的吻技实在是太好了!让她差点一个激灵膝盖一软,幸好有罗先生搂着她。
“别担心,旁边没有人的!”
“就是的,别担心,有人路过我们会提醒你们的!”
“是呀,别担心,我们不是人。”
“就是的,我们是对联而已。”
“哎呀,吻得好激烈。”
“我还是头一次见人类接/吻呢。”
“是啊,你看,这就叫做深/吻。”
“深/吻?不是叫做舌吻吗?你看舌/头都探进去了。”
夏叶:“……”
罗启以为旁边没人,所以想要偷偷的和夏叶近亲一下。他完全不知道,旁边的确没人,但是有一副木头对联兄弟在对他们深/吻评头论足。
自从上次,罗启跟夏叶睡了一张床之后,罗启现,夏叶好像有点……躲着自己?
肯定是自己的作法太毛躁了,让夏叶害怕了。罗启也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应该一点点来,可能尺度有点大,所以把夏叶给吓着了。
后来这几天,罗启觉得夏叶一直躲着自己,本来有几次气氛特别好的,罗启想要吻夏叶,夏叶都巧妙的避开了。
所以罗启这几天都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最多只能牵一牵夏叶的手,连个蜻蜓点水的吻都没有。
罗启头一次质疑自己的魅力,难道真是年纪大了,所以没什么魅力可言了?不过男人过了三十,才是魅力的开始,毕竟年纪小不够成熟,还是一股男孩子的气息。
其实是罗启想多了,夏叶并不是躲着他,而是不好意思!上次罗启和夏叶在房间里接/吻了之后,她的中古物们就说了个叽叽喳喳不停,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所以后来几次罗启想要吻夏叶,夏叶都逃过去了,实在是不想接/吻的时候,总是被瞧着,还不停听着羞耻的解说。
夏叶显然不知道罗启误会了,罗启显然也不知道这中间的道理,罗先生欲求不满又很忧虑,所以刚才看到有机会,立刻很急躁的就吻下来了。
夏叶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羞耻的脸都红了,她现木头对联兄弟比她的中古物们还要八卦!
左边的对联说:“怎么停下来了。”
右边的对联说:“是啊,继续亲,还没研究好呢。”
左边的对联说:“呀,你看小/姐姐的嘴唇肿了呢。”
右边的对联说:“哇,果然很激烈呢。”
夏叶:“……”
夏叶捋顺着呼吸,越听越是羞耻,简直想要做鸵鸟了,找条地缝就钻进去。
罗启瞧夏叶连耳根都红了,实在是特别可爱,忍不住又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说:“罗先生,别闹了……”
罗启低笑了一声,凑到夏叶耳边说:“小叶,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有多喜欢?”
“哇!”左边的对联说:“说悄悄话吗?”
右边的对联说:“哈哈,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有多喜欢?’!”
左边的对联说:“我也听到了,你不用给我翻译。”
右边的对联说:“这样啊,这么羞耻的话,我也不想给你翻译啊!”
夏叶:“……”
夏叶脑袋顶都要冒烟了,真的很羞耻啊!罗先生突然疯了不说,旁边还有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对联在起哄!
罗启搂着她不让她走,还来了个标准的壁咚模式,搞得夏叶又开始脸红心跳。
罗启说:“宝宝,快告诉我,好不好?”
“哇!宝宝!”
“哇!宝宝!”
“嘻嘻,叫的好肉麻呀!”
“嘻嘻,苏死人了!”
对联兄弟又在点评了。
夏叶真是羞耻的说不出话来,而罗启是非要她说不可的,不然感觉“老人家”完全不能安心,谁叫夏叶这些天都躲着他。
罗启继续在她耳边,循循诱导的说:“宝宝,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特别喜欢特别喜欢,想把你一直带在我身边,一刻都不想分开。”
“天呢!人类果然很会说情话嘛!”
“说的是呢,你看小/姐姐脸红成这样了!”
“哈哈,小/姐姐肯定高兴死了!”
“哈哈,说的是呢,高兴的可以跳跃旋转了。”
夏叶:“……”
虽然很羞耻,但是夏叶心里还真是有些甜丝丝的。
夏叶干脆伸手搂住罗启的脖子,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凑上去,在他耳边特别小声特别小声的说了句话。
“咦?小/姐姐在说什么?”左边的对联说。
右边的对联说:“太小声了,我听不到。”
左边的对联说:“你离得那么近还听不到?”
右边说:“真的听不到啊,好着急!”
夏叶已经说完了,趁着罗启愣神的空档,赶紧从他胳膊下面就钻了出去,然后跑了。
罗启愣了一小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赶紧从小亭子里出去,去追夏叶去了。
对联兄弟哀嚎不止,简直百爪挠心,完全不知道夏叶刚才说了什么,估摸/着是不能再知道了。
夏叶赶紧跑了,不过没跑多远就被罗启给抓到了,毕竟罗先生的大长/腿可不是摆设,走的可比夏叶快多了。
罗启一下子就把夏叶给抱起来了,夏叶赶忙搂住他的脖子,说:“别别别扔了!”
罗启说:“怎么可能,我可舍不得。”
夏叶赶紧看了看左右,没人,很好,也没有什么会说话的东西,太好了。
罗启抱着她往前走,说:“宝宝,我今天很高兴。”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说:“过年就应该高兴呀,那样子明年才能高兴一年呢。”
罗启笑了,说:“那宝宝想不想让我更高兴?”
夏叶忍不住想对罗启翻白眼了,说:“还是算了吧,这样很容易喜极而悲的,所以我们要掌握一个高兴的度数!”
罗启说:“你这个小坏蛋。”
两个人回了房间,罗启还想趁热打铁的,不过被夏叶给关在客房门外面了。
罗启:“……”
冯典州背后灵一样的出现,说:“老/罗,你知道你现在一脸狼外婆的样子吗?小心吓着我小侄/女儿,你不能太心急啊。”
罗启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人。
冯典州瞧他那脸色,忍不住大笑。
谢筱贝从楼下走上来,奇怪的看着冯典州。冯典州赶忙去抱住谢筱贝,说:“小宝贝儿,给叔叔亲/亲,你这几天总是去陪那个罗珍米,都不理叔叔了,叔叔真是空虚寂寞冷呀!”
罗启听着冯典州那不/要/脸的话,觉得冯典州才像是狼外婆,竟然还来说自己。
不过谢筱贝就是乖乖的小红帽,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冯典州的脸颊,那福利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罗家人的春节,那可是非常非常热闹的,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喜欢热闹,过春节的时候一定要放炮竹和烟花,不然没有年味,而且老人家讲究,放炮竹把一年的晦气给炸掉,这样明年还顺顺利利的,所以这些环节都少不了。
吃过了年夜饭,罗启就偷偷带着夏叶跑了,带她往后山去。罗老/爷/子还想叫夏叶去看看他新弄来的宝贝,但是竟然找不到人了。
夏叶跟着罗启去后山了,罗启小时候也有些贪玩,喜欢掘,以前过节的时候,也在后山自己点烟花炮仗,玩的很开心。
所以这次罗启特意把夏叶带过去,这样就能甩开人群,单独和夏叶好好的看看烟花,放放炮竹了。
罗启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什么样子的烟花炮竹都有,夏叶从来没玩过这些,小时候还极度讨厌放炮,觉得吓人很吵。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夏叶会如此期待放炮,她好像才体会到那些小朋友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过年了。
罗启去点炮竹,让夏叶在旁边等着,别靠的太近了。
罗启点好了就赶紧跑过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就想起来了,是一千响的炮竹,声音还挺脆,第一声把夏叶吓了一跳。
罗启跑回来,立刻就抱住了夏叶,还用手帮她捂住耳朵。
炮竹实在是非常响,就算是捂着耳朵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地上红色的炮竹,金色的火花,不断的跳跃着,看起来特别的喜庆,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足够热闹。
夏叶被罗启紧紧抱着,起初被吓了一跳之后,就忍不住笑起来了,罗先生的怀抱总是特别的温暖,而且非常有安全感。
夏叶忽然拽了拽罗启的袖子,炮竹声音太大了,罗启听不清楚夏叶说什么,赶紧低下头来,大声说:“怎么了?”
他低下头来,话说了一半,不过后半句全都卡在嗓子里,夏叶凑过去,勾住他的后颈,就在他开合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罗启都懵了,不过反应还是很快的,夏叶刚刚稍微离开,他就一下子搂住了夏叶的腰,将人压/进自己怀里,又反客为主的吻住了夏叶的嘴唇。
一千响的炮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夏叶后来现的时候,炮竹早就不响了,周围安安静静的,反而是罗先生的呼吸声很清晰,粗重的跟野兽一样。
罗启搂着她,说:“以后每个春节,我都陪着你。”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失踪了大半夜,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才回来,毕竟十二点还要听敲钟,还要一起吃饺子,所以也是不得不回来了。
冯典州捧着一盘饺子,献宝一样的给夏叶和罗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