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庞湛恢复了记忆,他们简直就跟开外/挂一样, 谢一觉得天乙贵人还是能干点正经事儿的。
庞湛和商丘合计了一下义和宴席的事情, 天黑下来之后,庞湛就要离开了, 准备回他的府上。
天乙贵人现在是谢一的小厮模样,当然要留在王爷府, 这样一来, 庞湛准备离开了, 不过天乙贵人还对庞湛依依不舍似的。
庞湛干脆说:“要不然……你跟我回去, 我府中虽然寒酸了一些, 但是也有空的房舍。”
他这么一说, 天乙贵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锃亮锃亮的, 看的谢一顿时头疼不已,总觉得天乙贵人跟着庞湛回去之后, 会被啃得连渣子都剩不下来。
不过显然天乙贵人很想跟庞湛回去, 毕竟他被/关在风铃里的时候, 就一直只有断手跟他作伴。
商丘自然有没有阻拦,很大方的把这个“小厮”送给了庞湛, 庞湛很快就带着天乙贵人离开了。
因为刚才众人合计了一下义和宴席的事情,所以现在时辰不早了,商丘令人来传膳, 和谢一一起吃了饭, 谢一都快要饿瘪了。
两个人吃了饭, 没什么事儿要做,就准备休息了,谢一刚刚沐浴完,管家就在门外开始敲门了,说:“王爷,实在打扰您了,宫中刚刚传来的消息,太后请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谢一一听,气的不行,什么要事相商,而且还是大晚上,现在宫门怕是都要关了,大半夜叫商丘过去,绝对不安好心,而且太后一边对商丘不安好心,一边还准备杀掉商丘,简直是想把什么便宜都占了!
谢一顿时瞪了一眼商丘,商丘表示自己很无辜,就朗声说:“本王今日偶感风寒,十分不舒服,去转告太后,本王已经睡下了,而且你叫不醒。”
管家在外面直抹冷汗,说:“这……是是,那小人先告退了。”
商丘说瞎话连个磕巴也不打,谢一白了他一眼,商丘施施然的走过来,笑着说:“嗯?吃醋了?”
谢一说:“吃你大/爷。”
商丘将人一把抱起来,说:“不行,只能吃我的……弟/弟。”
谢一一听,顿时脸都红了,感觉已经敌不过商丘的脸皮了,自己看来还要回炉重造个百八十年,起码是百八十年,说不定就算重造一千年,也是赶不及商丘的脸皮的,十分之一都赶不及。
商丘将人放在榻上,亲了亲谢一的额头,“唰”的一下解/开了谢一的腰带,然后又是“刷刷”两下,谢一顿时都蒙了,低头一看,好家伙,商丘要造/反!
谢一双手手腕并在一起,竟然被腰带捆住了,来了个正正经经的捆绑系!
谢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说:“这是干什么?”
商丘笑了笑,说:“你都吃醋了,本王当然要卖力一点儿。”
谢一看着商丘的表情,头皮/麻,在经过铃铛play之后,又开始捆绑系了,总觉得商丘想要试过各种play。
谢一立刻挣扎着,去踹商丘,说:“你大/爷,给我解/开。”
商丘笑眯眯的拨了拨他的铃铛,说:“你现在没有灵力,自己解不开,就不用徒劳的挣扎了,乖乖的。”
谢一听见商丘一脸笑容,笑的的确是温柔英俊,但是好像要流坏水儿一样。
谢一赶紧从榻上蹦起来就要跑,手绑着腿没绑着,他动作特别灵力,商丘则是一捞,“嘭!”一下,两个人来到了桌子旁边,谢一突然觉得捆绑系再加上桌子,更羞耻了。
谢一连忙妥协说:“我们打个商量,要不还是……”
商丘则是笑眯眯的打断他说:“桌子也不错。”
谢一:“……”
谢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扶着桌子,怒目瞪着商丘,商丘还挺入戏的,捏住谢一的下巴,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小/美/人今日是逃不了的,还不乖乖从了本王?”
谢一:“……”商丘疯了!扮演真的上瘾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嘭!!!”的一声,卧房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了,竟然有人从外面突然冲了进来,大喊着:“谢一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谢一顿时都懵了,因为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那人谢一还不认识,仔细一看,是个年轻人,而且很年轻很年轻,看起来可能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短打,应该不是有钱人的样子。
那年轻人冲进来,不由分说,立刻冲向商丘,“呼!!!”一拳打过去,迎着商丘的面门,用/力很刚猛,好像要把商丘的鼻子打掉一样。
商丘连忙侧面一躲,“啪!”一声伸手握住那年轻人打来的拳头,然后猛地一转。
“嗬!!”
年轻人疼的一个激灵,大喊了一声,随着商丘拧动手腕的力量,被/迫跟着转,否则手臂就要断了,“嘭!”一声,摔在地上。
谢一瞪大了眼睛,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那年轻人摔在地上,竟然百折不挠,立刻从地上一跃翻身而起,动作十分灵动,跳起来之后大喊着:“小一别害怕!我会救你的!”
他这话简直是激怒了商丘,竟然有人管谢一叫“小一”,叫的如此亲/密,商丘这个占有欲十足的醋缸子怎么能忍。
那年轻人又快速冲上来,对着商丘一顿拳/打/脚/踢,动作很快,刚猛异常,然而商丘的功夫也不弱,就算不用灵力,也是一等一的,那个年轻人根本讨不到好。
年轻人看起来爆有余,韧性不足,和商丘过了几招之后,就已经不行了,本就没有占上风,更别说时间一长了。
年轻人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商丘得了便宜之后,还猛地跨到谢一面前,抬起谢一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一捉,示/威一样。
那年轻人气的差点叫出来,说:“你!你敢轻薄小一!”
谢一双手还被绑着,脖子上挂着伏鬼铃,看起来果然没什么还手之力,只能瞪着眼睛,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这个人认识自己,而且似乎是来……救自己的。
可是谢一不认识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那年轻人又冲上来,简直自讨没趣,就听到“嗖嗖嗖”三声,商丘侧头一躲,三个灰色的东西顺着商丘的耳侧,“多多多”三声钉在了墙面上。
商丘一看,不由轻笑说:“我当时什么,原来是个只麻雀?”
谢一这么一看也看出来了,原来那年轻人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只小麻雀,怪不得动作如此灵动,看起来也稍微有些道行,不过就算有道行,也和商丘差远了。
那小麻雀和商丘根本不能比,都占不到商丘的一片衣服角,气的小麻雀大叫说:“你别得意!快把小一放了!不然我让你好看!”
商丘幽幽一笑,说:“在修/炼个百八十年吧。”
那小麻雀气的极了,咬牙切齿的说:“你等着,我去叫我大哥来!”
谢一差点笑场,小麻雀打不过,要去搬救兵了。
商丘也太在意,说:“随意。”
小麻雀说:“你这好色的王爷!识相的你就快把小一放了,否则等我大哥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大哥手中可是有法宝的!”
商丘让人不是十分在意,就算再来一只大/麻雀也没什么,小麻雀见他一脸不屑,立刻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大哥手中的法宝,就是金羽翼!”
“金羽翼?!”
这回商丘还没惊讶,谢一先惊讶了起来,小麻雀还以为谢一害怕,安慰说:“小一你不用怕,我大哥的金羽翼很厉害,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法宝,一定能把你救出来的!”
商丘和谢一对看了一眼,心里都是千回百转的,谢一心想着,干脆和小麻雀好好谈谈?告诉他商丘不是什么好色王爷?不过商丘的确挺好色的……
毕竟这是个误会。
然而他还没说话,商丘已经捏住谢一的下巴,又挑衅的亲了一下,而且这回还是深/吻,谢一顿时满脸涨红,想要推他也不行,小麻雀先是吃惊,随即愤怒,脸还红了,炸毛的说:“你这个讨厌的凡人!”
商丘笑眯眯的说:“谢一本王是要定了,你有本事就请你的大哥带着宝器过来。”
小麻雀炸毛说:“你等着!我会回来的!我这就去找大哥!”
小麻雀说着,“嘭!”一声真的变成了一只小麻雀,“啾啾啾”的从窗口飞出去,一边飞一边还说:“小一别担心,我明天就过来救你!”
谢一目瞪口呆的看着小麻雀飞走,随即这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不跟他说实话?!”
商丘淡淡的说:“因为看起来他是我的情敌。”
谢一:“……”
幸亏明天小麻雀还会过来,谢一觉得到时候还是说实话好,这样可以把金羽翼拿过来。
小麻雀离开之后,商丘过去把窗户关上,然后施施然走回来,笑着说:“我们继续。”
谢一被折腾了一晚上的捆绑系和桌子play,第二天当然起不来,赖在榻上,心想着不知道那小麻雀什么来,看起来和自己还挺要好的,最重要的是,小麻雀的大哥,也就是大/麻雀竟然有一根金羽翼,如果能收集全部掉落的金羽翼,谢一就能恢复真身,到时候就不用惧怕自己膨/胀的灵力了。
谢一抱着被子,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又睡着了,商丘见他困顿,就没有打扰他,陪着谢一躺了一会儿。
中午的时候谢一才醒过来,揉/着眼睛,感觉肚子饿了,爬起来洗漱准备吃早午饭。
商丘特别准备了很多谢一喜欢吃的,两个人刚准备吃饭,突然有小厮过来,说:“王爷,老夫人过来了。”
谢一一听,这就是不让自己好好吃饭的节奏啊,老夫人突然跑过来干什么?
很快,老夫人就进来了,身边没有什么歌舞姬,倒是有两个侍女搀扶着,一个侍女手中还提着小篮子,里面放着一盅汤,看起来热/乎/乎的冒着气。
老夫人走进来,态度十分之殷勤,进来就说:“羿儿,为娘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为娘在房/中,吃斋念佛,反省自己对神明不敬的过失,心中越想越是明白,已经全都想透彻了。”
她说着,让侍女将篮子放下来,自己亲手把汤捧出来,准备给商丘喝,说:“羿儿,你整日公/务繁忙,来,喝些汤吧,很滋补的,是为娘/亲手熬得,里面都是补料,你尝尝。”
老夫人态度太殷勤,殷勤的让谢一眼皮狂跳,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老夫人不只是态度殷勤,她说话的时候,似乎因为紧张,还狂拽自己的帕子,差点把手帕都给拽撕了。
谢一一看就知道,这老夫人定然没安什么好心,不安好心就算了,怎么演技这么差,谢一都替她尴尬了。
老夫人说着,因为心虚,汤里面加了之前青真道/士给的药,自然要心虚,所以现在竟然有点出虚汗,脸色也苍白了,就怕商丘现不对劲儿。
商丘早就现不对劲儿了,先不说这汤,就说老夫人,老夫人今天如此殷勤,还一脸苍白,满脸假笑,商丘又不是瞎的,当然知道这汤里不对劲儿。
商丘淡淡的说:“汤有些烫,先放这里凉凉吧。”
“对对对!”
老夫人说:“可别烫着,先凉一凉,凉一凉,你慢慢喝,一定都要喝掉,这是很滋补的。”
老夫人心虚的不行,一直在盗汗,平时又养尊处优的,现在一盗汗,就觉得要被掏空了,有点不行了,赶紧说:“这样吧,你先喝着,一会儿汤碗,我让人过来取走。”
商丘点了点头,老夫人就留下一个侍女等会儿取汤碗,然后先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步履匆匆的,差点被门槛绊着,“哎呦”一声,险些撞到了头。
谢一看的眼皮直跳,不会干坏事就不要干了,这样干坏事很尴尬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呢都知道。
老夫人还让侍女看着商丘把汤喝掉,然后把空碗拿回去,其实就是监/视用的。
商丘不着痕迹的把汤直接倒了,然后将空碗放在篮子里,让侍女拿走了,找老夫人汇报去。
谢一等那侍女走了,就说:“这老夫人,搞什么名堂?”
商丘摇了摇头,说:“不用管她,目前还翻不出天去。”
因为小麻雀昨天走的时候下了战书,说今天会再来的,而且还会带来大哥的宝器金羽翼,所以谢一和商丘一直等着。
等到下午的时候,谢一吃了午饭犯困,都要睡着了,商丘见他坐在椅子上要睡着了,就将人抱起来,准备放回榻上,结果这么寸,那小麻雀来了。
“咚!”一声撞开房门,就看到商丘抱着谢一放在榻上,谢一睡得满眼朦胧,脸颊微红,小麻雀顿时就误会了,大喊着:“快放下小一!”
商丘一看,冤家路窄,情敌来了,而且还是个麻雀级别的情敌……
小麻雀冲进来,谢一立刻就醒了,赶紧一个打挺站起来,想要解释他误会了。
商丘却说:“你的帮手呢?”
小麻雀哼哼一笑,十分有自信的说:“你看!我把大哥的金羽翼带来了!你这好色的王爷,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谢一一看,真的是金羽翼!金灿灿的羽毛,和他们之前找到的金羽翼一模一样。
小麻雀立刻说:“哼,怕了吧!快放了小一!”
商丘幽幽一笑,颇有些嘚瑟,说:“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会离开我的。”
谢一顿时头疼不已,小麻雀说:“你这个凡人,是傻的么!你长得这么丑陋,还如此好色,小一为什么不会离开你?!”
商丘:“……”
谢一:“……”哦,又来了一个审美异常的人,可能会和小天鹅与天乙贵人无缝连接。
商丘还要挑衅自己的情敌,谢一连忙上前说:“等等,这是个误会。”
小麻雀说:“什么?误会?”
谢一连忙说:“我们坐下来说吧,真的是误会。”
小麻雀将信将疑,狐疑的瞪了一眼商丘,不过看来很信谢一的话,谢一说让他坐下来说,他就坐下来了。
商丘也坐下来,三个人围着桌子,谢一解释了一下,自己不是被商丘抓/住的,也没有被他逼/迫。
小麻雀一脸失/魂落魄的说:“什……什么……小一你不是被他逼/迫的么,那……你……你们……他昨天明明捆着你!”
商丘一脸正经的说:“那是情/趣。”
谢一:“……”
谢一使劲踹了一脚商丘的椅子,当然商丘下盘很稳,没有踹动。
小麻雀一脸迷茫,说:“情/趣?那是什么?”
谢一尴尬不已,说:“我们……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说说金羽翼。”
小麻雀看着自己手中的金羽翼,有些不解,放在桌上,说:“金羽翼怎么了?”
谢一有点不好开口,毕竟这羽翼是小麻雀的大哥的宝器,但是说实在的,金羽翼是谢一的羽毛,所以谢一想要把羽毛拿回来,其实也无可厚非。
谢一委婉的说了一下,哪知道小麻雀特别慷慨的说:“没有问题啊,你是我和我大哥最好的朋友!金羽翼如果能帮到你,当然最好了,大哥也说了,只要是能帮到小一的,随便怎么用都可以,给你!”
小麻雀像小天使一样就把金羽翼放在了谢一手里,谢一顿时感动的不行,幸好小麻雀是个小天使,节省了不少口舌。
小麻雀又说:“小一,那你脖颈上的伏鬼铃怎么办?”
其实小麻雀和谢一,还有小麻雀的大哥大/麻雀三个人是死党,非常要好的朋友,据小麻雀说,他们三个人因为都是鸟,所以在一起修行,平时互相照顾着,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好朋友,生死之交。
不过后来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在树林里除害,就看到了他们,道/士抓/住了谢一,给谢一戴上了伏鬼铃,然后就将谢一带走了,当时小麻雀和大/麻雀都着急死了,一直在寻找谢一的下落。
后来小麻雀多方打听,才知道谢一被道/士的师/兄偷走了,进献给了一个很好色很好色的王爷。
商丘听到这里,眼皮一跳,小麻雀则是狐疑的抓/住谢一的话双手,诚恳的说:“谢一,你真的不是被/迫的么,你不要怕,我们有金羽翼,可以打败这个好色的王爷的!”
商丘一见小麻雀握着谢一的手,立刻抬手过去,“啪”一下拨/开小麻雀的手。
小麻雀瞪了一眼商丘,商丘却满不在乎,重点是不能让小麻雀和谢一亲/密的拉着手。
那个道/士给谢一戴上了伏鬼铃,谢一现在用不出灵力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道/士。
现在商丘知道了,给谢一戴伏鬼铃的道/士,是青玄道/士的师/弟,这样有名有姓,也好去找,商丘立刻仍让人去找青玄的师/弟,好给谢一早日解/开伏鬼铃,等到义和宴席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现代去了。
商丘去吩咐人找青玄的师/弟,小麻雀见商丘走出房间,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遍在,这才小声说:“小一,你真的没事儿吧?他没有强/迫你吧?”
谢一连忙说:“真的没有……”平时强/迫一些各种play就先不算了。
小麻雀这才松了口气,说:“哦……那好吧。”
语气很勉强。
小麻雀突然惊讶的说:“啊!小一,你是不是被大虫子咬了?你这里肿了!擦点药吧!”
谢一抬手一摸,“嘶”了一声,好家伙,商丘肯定是属狗的,什么大虫子咬的,分明是商丘咬的,疼的不行就在脖子根的地方。
谢一支吾了两声,赶紧给打岔过去,他还不知道小麻雀的名字,谢一就问了一句,小麻雀一脸惊讶的看着谢一,说:“小一,你没事儿吧?”
谢一解释说:“啊……是这样的,因为伏鬼铃,我的灵力被制,所以……所以多多少少有些记不太清楚。”
小麻雀信以为真,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让谢一负罪感飙升,小麻雀就说:“哦,我叫小麻雀,小一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可以叫我小麻麻!”
谢一:“……”小麻雀?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还有叫他小麻麻?
谢一心说,还是算了吧,自己不想多一个小妈……
因为谢一已经“有些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所以小麻雀很热情的讲解着他们三个小鸟是如何修行的,其实讲解的最多的就是吃虫子和吃谷子的事情,看得出来小麻雀特别贪吃。
小麻雀还说:“我们都是小鸟,大哥是一只超大超大超大——的大/麻雀!好大好大哦,下次你见见大哥的真身就知道了,真的是一只超大的麻雀!”
谢一想了想,超大的麻雀?也就拳头这么大吧?
两个人聊着天,有说有笑的,商丘就回来了,脸色不是太好的看了一眼他们,随即就准备下逐客令了。
小麻雀说:“我该回去了,大哥这两天在闭关修/炼,我回去的时候还要帮大哥捉虫子做晚饭,我先走了。”
小麻雀说着,就变成了小鸟的样子,扑腾着自己的小翅膀,飞快的从窗户飞出去了。
商丘将谢一和小麻雀聊得开心,就说:“聊什么呢?”
谢一说:“聊他大哥是一只超大的大/麻雀。”
谢一说着,顺手将桌上的金羽翼拿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顿时一愣,商丘说:“怎么了?”
谢一惊讶的说:“这……这金羽翼?”
商丘皱了皱眉,说:“不对么?”
金羽翼是谢一身上的羽毛,现在谢一又恢复了记忆,所以金羽翼到底是什么样子,谢一定然一看就知道。
谢一拿着那金羽翼,皱着眉,说:“这不是金羽翼。”
他说着,赶紧把“金羽翼”扔在桌上,商丘皱起眉来,说:“那只麻雀有鬼?”
谢一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严格意义上,这也是金羽翼,只不过不是我的金羽翼罢了,长得很像。”
商丘皱了皱眉,有些迟疑的说:“迦楼罗?”
谢一点了点头,说:“恐怕是。”
迦楼罗乃是佛教天龙八部之一,是一只巨型的神鸟,曾是毗湿奴的坐骑,专门吃龙,迦楼罗的食量很大,据说每天要吃掉一条大龙,和五百条小龙才能吃饱。后来因为迦楼罗吃的龙毒素作,迦楼罗自/焚而死,身/体化成了灰烬,剩下了迦楼罗的心脏,心脏被龙的火焰锻造成了纯青琉璃色的宝珠,宝珠也成为了举世珍宝。
因为迦楼罗喜欢吃龙,身/体里囤积了很多毒素,所以迦楼罗的羽毛也有毒素。
迦楼罗是一种大鸟,体型巨大,他的体型要比谢一这个东皇太一大很多,不过谢一的翅膀大,和伽罗楼的翅膀大小基本差不多,又都是金色的羽毛,因此这样一来,不仔细去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但是金羽翼是谢一的羽毛,如果这世上谢一都分辨不出来,恐怕就没人能分辨出来了。
谢一皱眉说:“这迦楼罗的羽毛有毒,而且毒素很大。”
商丘一听,脸色就更深沉了,小麻雀送来了金羽翼,金羽翼却是有毒的东西,这样一来,商丘有些怀疑小麻雀到底要做什么了……
夜色浓重了,城郊的道观里,“呼——!!!”的一声,突然落下一只巨型的大鸟,大鸟从高空降落,落地之时猛地变成了人形,巨型大鸟幻化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
那成年男子面目硬朗,眼睛狭长上挑,长着鹰钩鼻,嘴唇薄薄的,看起来面容十分冷硬,他站了一会儿,就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竟然是青真道/士。
青真道/士走出来,看向那个男人,说:“事情成功了么?”
男子说:“假的金羽翼已经交给了摄政王。”
青真道/士说:“摄政王有没有怀疑?”
男子说:“你放心,我让麻雀去办的,麻雀并不知道自己拿的是迦楼罗的羽毛,谢一和麻雀如此要好,绝对不会有所怀疑,现在那羽毛,恐怕已经在摄政王的手中了,摄政王不过是一介凡人,绝对敌不过这迦楼罗的羽毛。”
青真道/士点了点头,说:“做的好,这样一来,我们三管齐下,就等着几日之后的国宴了,摄政王不听我们大蓬教的使唤,那就别让他再存活下去了。”
那男子看着青真道/士,说:“三管齐下?”
青真道/士笑着说:“你让麻雀去送金羽翼,这只是其中之一,我怕摄政王心性多疑,所以走了两步棋。”
男子负手而立,淡淡说:“谢一是其中一布,这我知道。”
青真道/士哈哈大笑着说:“可怜那青玄,至今还以为就凭借他自己那点道行,能从我手里偷东西。”
青玄道/士想要飞黄腾达,知道师/弟捕捉了一只会蛊惑人心的小鸟之后,就打起了歪念头,想要把这个小鸟偷走,送给摄政王。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就是青真道/士想要的事情,青真道/士就是想要借青玄之手,把谢一送给摄政王。
青真道/士乃是大蓬教的长老,大蓬教如今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廷之中,他们需要一些实权和兵权,这样才能更好的展下去。
如今小皇帝才五六岁,根本是个奶娃娃不成气候,而太后娘娘太过年轻,而且不是管事儿的人,不过是个成天想着男人的小女人罢了。
因此青真道/士想要趁机而入,他借青玄的手,将谢一送给摄政王,这样一来,就到处散播摄政王宠爱新戏/子的消息,很凑巧,摄政王/还真的很宠爱谢一。
这样一来,太后自然会听到风声,再加上摄政王三番两次的拒绝太后,这样便触怒了太后,青真道/士也添油加醋了几番,还有朝中反/对摄政王独大的党羽,这么多呼声下来,太后自然对摄政王因爱而恨,想要除掉摄政王而后快。
只要摄政王一死,朝/廷之中再也没有顶梁柱,大蓬教就可以迅速展起来,兵权可以镇/压,再加上实权,他们可以让年轻的太后册封大蓬教为国教,也方便日后的展。
因此青真下了一步长盘,当然还有第三步,那就是老夫人,青真给老夫人的药里,就是毒药,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吃了无害的药。
三管齐下,这样一来青真道/士就觉得万无一失了,只等着几日之后的国宴,兵直接拿下摄政王。
青真道/士哈哈大笑起来,说:“如果事成,你的功劳自然很大,你放心吧。”
男子说:“你答应我的丹药,什么时候能给我?”
青真道/士说:“急什么?还在呢,摄政王/还没有死,等国宴之后,我自然会给你,咱们是拴在一起的蚂蚱,难道你忘了么,谢一还是你帮我抓到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能抓得住那只奸猾的小鸟?如今你又把有毒的迦楼罗羽毛送到摄政王手中,功不可没,我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
男子说:“我现在就要半颗丹药,麻雀这两天身/体不好,我要半颗丹药,不为过吧?”
青真道/士笑了笑,说:“还真是个好哥/哥呢。”
他说着,抛给男子一个小药丸,说:“这是半颗,事成之后,自然有你另外的丹药,这些丹药可是我教中的圣品,只要按时服用,你弟/弟的三阴脉不会作的。”
男子张/开掌心,手中果然有半颗红色的小药丸。
男人没有再说话,转头准备离开,青真道/士又说:“等一等。”
男子停住了脚步,回头说:“还有什么事?”
青真道/士说:“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国宴的时候,还需要你帮忙。”
男子只是冷淡的说:“我知道了。”
青真道/士笑着说:“知道就最好了。”
男子没有再说话,头也不回,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身形一展,变成了一只金色的巨型大鸟,金色的翅膀一震,“呼——!!”一声,展翅高飞,猛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麻雀回了树林,大哥还在闭关,小麻雀就把弄来的晚饭放在山洞门口,然后自己回去准备睡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山洞的石门打开了,小麻雀一阵惊喜,连忙跑过去,就跟麻雀一样,一跳一跳的,说:“大哥,你出关了么?”
男子面容十分冷硬,一双狭长的双眼注视着小麻雀,淡淡的点了点头,小麻雀笑着说:“那太好了,我给你弄了晚饭,你快吃饭吧。”
男子伸手揉了揉小麻雀的脑袋,小麻雀很喜欢这个动作,主动拱着自己的脑袋,在男子手里蹭了蹭,男子低声说:“很晚了,你身/体不好,快去歇息吧。”
小麻雀点了点头,说:“大哥,那我去歇息了,你快点吃饭,也早点休息。”
小麻雀说完,蹦蹦跳跳就走了。
男子看着小麻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宽大的手掌一摊开,上面躺着一只很小很小的红色药丸,还是一半。
男子盯着那药丸看了良久良久,最后把手掌一攥,将药丸掖回自己身上,转头回了山洞……
没几日就要开国宴了,使臣们已经进/京,这次国宴格调不小,当然除了接待使臣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太后准备动手杀掉摄政王。
庞湛这几日总是往摄政王府跑,当然是为了国宴的事情,既然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要准备好,不能让那些人得了便宜。
商丘和庞湛商量着布兵的事情,商丘虽然是摄政王,而且还有兵权,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但是像国宴这种日子,绝对不能带兵进宫,否则实在不恭敬,而且会让那些不满摄政王独大的老臣们有制/造舆/论的机会。
因此商丘进宫的时候,绝对不能带兵,兵马需要让庞湛带着支援。
谢一觉得有点不安全,就说:“我要跟着你去。”
商丘笑了笑,没有拒绝,笑着说:“那你就做本王的……贴身亲随吧。”
商丘故意把“贴身”两个字咬的很重,庞湛一脸淡定,天乙贵人则是一脸纯洁,谢一瞪了商丘一眼,商丘还是笑眯眯的。
众人合计了一番,准备的差不多,就等着国宴了。
国宴当天,商丘换好了官袍,谢一也去准备,他换上了一身侍卫的戎装,因为要当贴身亲随,所以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侍卫,一种是官宦,毕竟王爷的府中也有很多官宦。
谢一一听,当然要当侍卫,绝对不当宦官。
谢一换好了侍卫的衣服,照了照铜镜,感觉自己真是帅气的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