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还算不太平淡,好歹收了个徒弟。夜晚,关浩回到宿舍里洗完澡已经十点半了,去学院的小卖部里买回了三瓶啤酒,哀声叹气地爬到天台上对月而饮。
月色皎洁,洒在地上像个金钟罩,关浩远远看着八层高的教学楼,又在想着那段不堪回的往事。
突然背后响起了吱吱喳喳的脚步声,他以为哪位大婶上来晾衣服了,象征性地回过头去打声招呼。但一回头却现是冯咏香上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水桶,里面盛着洗过的衣物,身子上穿着一套十分保守的睡衣,连脚跟都掩得严严实实,使得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大打折扣。
果然是良家妇女啊,出门不露红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冯咏香看见关浩也有些意外,愣道。
关浩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耸肩道:“喝酒。”
“你习惯一个人喝闷酒吗?”冯咏香一边说一边放下水桶,开始晾衣服。
“不是习惯,是举目无亲啊。”关浩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语气沧桑地说道。
举目无亲?冯咏香有点感触,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医术已经那么强了,怎么还会来这里进修呢?”
关浩回过头去看着她,却现她正好拾起一条黑色的罩罩,挂在一个衣架上,晶莹的水滴顺着扣带断断续续地往下滴着,很有节奏感。观摩这个罩罩,应该和尤燕不相上下,好胸。
“乐观一点说嘛,学海无涯啊。”关浩中断了自己的想象力,喝了一口啤酒叹道。
“那悲观一点说呢?”冯咏香晾完了衣服,走过来搭讪道。
经过洗浴的冯咏香丰神冶丽,湿漉漉的刘海向后飘起来,显得格具魅力,染着岁月尘埃的双眼在月光沐浴下依然有股清澈的神采。
关浩又收回目光,叹道:“悲观点说就是人心难测,职场如战场啊。”
冯咏香溜一溜眼珠子,猜测道:“你在医院里被人排挤了?”
“可以这么说吧,明着看是进修,实则降职扣薪,打你下第十八层地狱。”关浩说道,在遇到合心水的美妇时,倾诉一个沧桑的故事是他一惯的技两,尤其是眼神隐含着幽怨的对象,容易引起共鸣。
冯咏香一愣道:“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倒也挺多感触啊。”
“小孩子也有感触,关键是懂不懂抒情罢了。”关浩道。
冯咏香也开了一瓶啤酒,碰一下关浩的瓶嘴,抿了一口道:“你是说你现在在抒情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天台,认识才两天啊,这位大姐胆子可真不小。关浩道:“我没关系的,要是你还有事忙就先去忙,我自己呆一会就好了。”
冯咏香的神色又紧张起来,暗暗扯了一下衣角,转身遥望远处的茫茫夜色,说道:“没什么事好做,陪你喝一杯吧。”
黯然神伤,莫非真是个怨妇?关浩试探道:“你家里没人吗?老公呢?”
“出差了。”冯咏香看他一眼,勉强笑道。
“孩子呢?”关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