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未僵怔怔地站在那里,用手揉揉胳膊,咬着牙齿说道:“可恨的拓跋济予!总是阴魂不散!”说完朝乐异扬微笑一下,转身走回房间。
乐异扬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下楼去找王重瀚,向他道别。
王重瀚此时也没有睡觉,独自坐在桌边,细细回想之前生的事情,越想越糊涂:“拓跋师叔为什么要杀乐大哥?乐大哥又为什么会与他结怨?既然乐大哥不肯透露半分,我也不好意思在询问下去。如果下次遇到拓跋师叔与乐大哥搏斗,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举起手中的茶杯,望着杯中的水,却不饮去,听了片刻,缓缓放到桌上,心中想道:“乐大哥心地善良,与我素不相识,却能倾其所有帮助我,他断然不是坏人。拓跋师叔虽然多年未见,其所作所为固有不对,但毕竟是苍穹派的前辈,我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真是难啊!但愿乐大哥与拓跋师叔能够化解心中的积怨,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这样左右为难了。”
他正想着,突然看到乐异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急忙起身,问道:“乐大哥,你怎么下来了?”乐异扬示意他坐下,自己坐到他的对面,伸出手去握着王重瀚的前臂,推心置腹地说道问道:“王兄弟,实不相瞒,自从我与你拓跋师叔在开封相遇,便一路交手不断。我前面给你说的交情,就是指的这些。”王重瀚满脸愕然,说道:“乐大哥,原来如此。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乐异扬说道:“王兄弟,我现你的拓跋师叔与大晋和契丹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是存心要挑拨两国的关系,让大晋与契丹不停地交战。”
王重瀚不解地说道:“如今晋国与契丹停战又数日。契丹大军已经退回瀛州,想来不会再次出兵了。”乐异扬摇摇头,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契丹此次能够暂时退兵,对我大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王重瀚回应道:“赵州的百姓在乱世之中还能淡然自若的过日子,确实难能可贵啊。”
乐异扬想起下楼的目的,说道:“王兄弟,我们今晚就要离开赵州,不能陪你等待西蜀七刀几位侠士的到来。”
王重瀚淡然地说道:“既然乐大哥与匡大哥有事要办,我就不强留二位。你们路上多加保重,武林大会之时再见。”
乐异扬起身道:“一言为定。”
乐异扬与匡未僵收拾好行李,来到客栈的马厩。乐异扬见到那匹白马仍在里面,心中欢喜,对匡未僵说道:“这个拓跋济予虽然阴险狡诈,不过还是百密一疏,若是他将藏龙客栈里里外外查探一番,就不会再问我把他的坐骑藏到什么地方了。”
匡未僵说道:“他这是自作自受。乐大哥,我们起了快马,今晚就可到恒州,他是追不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