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陈知县一口否定:“你不过是个野丫头,有什么值得让我的人绑你!”
“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你旁边的那个大个子。”鲁秀秀指了指站在陈知县旁边一个眼熟的大汉,将她绑来的时候,那大汉也参与了,她记得他的脸。
那大汉点了点头,附在陈知县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
“你这回儿该信了吧。”鲁秀秀见陈知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脸上如同吃了苍蝇般惊疑不定的样子,开了口重复了一遍:“既然我没有夜闯陈府,你也知道是你们的人将我绑进来的,你们该让开了吧?”
“哼!就算是我们陈府将你绑进来,也是花了银子了,你家里人将你卖给我了!”陈知县脸上的怒气并没有消退多少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可是你却出手打伤了我儿子!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呢?”
“是我养母答应了你们,跟我没关系!”鲁秀秀一噎,她的确是被鲁葱花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卖掉了,这她也心虚,可是:“而且是你儿子打伤我再先!她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不准我反手了?!”
“我不管是我儿子先动的手,还是你先动的手,总之今天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陈知县不想跟鲁秀秀理论,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安县的知县在自己地盘上还处理不了一个毫无背景的野丫头:“既然你养母将你卖给我们陈府了,就算我们将你杀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来人,将这野丫头给绑起来!关进县里的监牢里去!”陈知县这回儿什么都不想听,他没有耐心跟鲁秀秀将什么大道理,若是平日里这种乡村野妇那容得着他见。
鲁秀秀真的想骂娘了,这陈知县耍无赖她还能怎么办?在人家的地盘上,她这势单力薄,除了小蛇她似乎没什么跟人家抗争的东西了,这不是等于任人宰割吗?果然突破重围化干戈为玉帛是人家小说女主里的事,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她这会儿哪里敢把小蛇拿出来,这小蛇吓吓人可以,可是真要用来当做保护符那就算了吧,别一不小心被人拉成两半了!
“大胡子!大胡子!师父你赶紧给我出来!你徒弟要被抓走了!”鲁秀秀见那些人上前来,赶紧往秀阁楼里边跑,迎面却撞上一面硬邦邦的墙。
“杨先生,你怎么在这里?”陈知县吩咐那些人涌进秀阁楼,却撞到将鲁秀秀往身后塞的杨秀才举动,止住了询问的话:“杨先生,你让开一些罢,这个野丫头打伤了我那大儿子,我今天要好好跟她算算账。”
陈知县以为杨秀才见这丫头年纪小,想多管闲事求求情,脸上的神色不禁冷了几分。
“陈大人,秀阁楼里的花还有救!”杨秀才却没有直接回应陈知县的话,而是接了一个封头不对马嘴的话,原本以为会暴跳如雷的陈知县,却是怔了一下接着眯起眼眸道:“杨先生书你也读过不少,想必知道性口雌黄,会给你带来什么代价吧?”
“陈大人,杨某自是明白。”杨秀才淡淡道。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动都没动过,亦或是被满腮的大胡子挡住了,让人听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陈知县想了一下,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鲁秀秀身上眼眸微深:“我知道杨先生从来不说大话!”杨秀才做陶器在整个安县内都是排的上名头的,对于雇主的要求做不到绝对不会不会应承只是:“只是,陈某希望杨先生不是为了这个野丫头,而破例,不然今后杨先生好不容易累积的口碑就这样毁了岂不可惜。”
陈知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信杨秀才,甚至带上一些威胁!鲁秀秀那会听不出来,她也只知道杨秀才会做陶器,至于种花也是刚刚才听到,屋内坏死的花她进来的不是没有见到,连她这个花匠之后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杨秀才居然还敢逞能!鲁秀秀在心里骂杨秀才傻!对于刚刚被杨秀才摆了一道的气也消了。
“大胡子!不会就别逞强!”鲁秀秀站在杨秀才身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的说道。
“自然不会,我也是又十足的把握才会说的。”杨秀才却没有理鲁秀秀,对陈知县说出自大又自负的话。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星期后如果杨先生能救了陈某的那些花,陈某自然有重谢,但是如果救不了的话,杨先生非但要给陈某再无偿做一个聚宝盆,这野丫头的事情也不要管了!”陈知县原本还念着杨秀才之前的情谊,一三再三的给他暗示让他慎重,但是他却完全不领情,还一心为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野丫头说话,既然这样也怪不得他翻脸不认人了!
“那就按陈大人说的办。”杨秀才一点也不慌张似得,他往旁边让开一步露出躲在身后的鲁秀秀然后道:“至于这野丫头,杨某忘记告诉陈大人了,这是之前跟陈大人提过的杨某新收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