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的?”
她研究够了小心翼翼将手里边的半成品放下,这东西已经被晾干了,杨秀才还没放进烧窑里,万一手劲大了却很容易捏碎,她心里虽然好奇却并没有留恋。只是刚转过身,这一幕好倒不倒被从里间走出来的杨秀才抓住了,她有些心虚道:“大胡子,陈府的人找你,说是限定好的期限到了,让你赶紧收拾好东西去一趟。”
“我准许你进来了吗?”几日不见杨秀才跟平时一样满脸胡子拉碴的,只是眉眼的神色间有些憔悴,嘴唇干干的还翻起了死皮,鲁秀秀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我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也喊了半天了,但是你都没有回应,我也是下下策!”
“出去!”杨秀才脸色黑黑的,看清来心情十分不爽。
“是马夫让我进来叫你的,要不是陈府的人指定了让你去,我这会儿已经去陈府的路上了。”鲁秀秀瞪着杨秀才有些生气,她平常什么时候不经过杨秀才的同意进入他的屋内了,只是这一看她才注意到杨秀才此时身上只着薄薄的亵衣,那两条大长腿明晃晃的站在那儿,从鲁秀秀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亵裤薄的近乎透明,靠——长针眼了!
“你,你,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欧喷!”鲁秀秀第一时间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真是瞎了她这一双钛合金狗眼了。
“出去!”杨秀才再次强调道。
“你刚刚听到我的话没有?陈府的人让你在今天之内去一趟。”鲁秀秀原本转过身去了,可是听到杨秀才语气里明显的怒意,突然想到这些天他躲在屋子里的乌龟行为也气愤的转过身来,然后无视杨秀才默默的从桌子旁边拿起一个大花盆挡在身前的举动:“你放心就算白瞎了我这双眼睛我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更何况你得认清自己作为一个老男人确实一点看头都没有,现在我只问你一句陈府的那些坏死的花你准备怎么办?你还真准备应了陈大元的要求从此不再做陶器?
“嗯。”杨秀才点头,一手拿着花盆,一手勾住挂在椅子上的长裤子扯了过去,以奇怪的姿势默默的蹲身穿了起来。
“呼——”这话让鲁秀秀接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口内的一口怒气压了下去,跟杨秀才再待半年非得减寿十年不可。
“那些花呢?都死了?”虽然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鲁秀秀还是忍不住去找虐。
“死了又怎么样?没死又怎么样?有区别吗?”杨秀才这会儿已经将长裤穿上,他的语气对比刚刚已经缓和了下来,他无视鲁秀秀眼底里的怒意,又从椅子上将另外一件外衣拿了下来继续穿了起来,只是刚做了一个套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抬起头朝鲁秀秀望了过去:“难道你准备一直看着我换衣服?”
“是!我就看着你怎么了!”鲁秀秀很生气!对非常生气!将杨秀才手上揪着的那件外衣抢了过去,他是脑子秀逗了吗?居然说有区别吗?区别大着了好吗?
“不是说老男人身上没有一点看头吗?”杨秀才眼眸中惊讶的情绪一闪过,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总是让人忍不住跳脚:“孩子出去吧!别在我眼前瞎晃了。”
“老男人怎么了?在你面前瞎晃怎么了?”鲁秀秀干脆从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吊儿郎当的望着杨秀才:“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拿自己的艺术开玩笑?我闯的祸我自己收拾,你要真的为我好,待会儿去陈府的时候你陪我过个场,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如若是不然……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我手上这件衣服你也别想要了!”
鲁秀秀有些生气的将手中的衣服丢到铺了一层粉尘的地上,极其幼稚的故意踩了两脚,抬高下巴一脸傲气的看着杨秀才,实则心里流了一地的汗,暗道自己好像演得太浮夸了,不知道对杨秀才这高冷傲娇男有没有用?
“真看不出来你此等癖好!”杨秀才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瞥了鲁秀秀一眼,华丽丽的扔下一句话转身朝里间走去:“随你,爱怎么折腾随你折腾,相待多久就待多久。”
鲁秀秀听了这番话,整个人肩膀都瘫了下来,果然从杨秀才身上寻找成就感比登天还难,这个人油米不进,什么时候都按着自己的心情来,所以鲁秀秀永远都猜不到下一刻杨秀才会说出什么让人跳脚的话、捶胸的事。
一会儿杨秀才从里间穿了另一件干净的外衣,无视目光热烈的鲁秀秀,直径的走出院子外面,鲁秀秀无奈的跟了上去,从丢弃在地上的外衣踩了过去,学着小植物和大树们平时的语气阴阳外气的膈应杨秀才:“大胡子!大胡子狮虎……等等伦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