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杀死了东繁僧人,天空之上有一只白色大雕在窥伺,被苏庭觉,但难以追杀,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只当作漏网之鱼。
未有想到,这只漏网之鸟,居然引来了一个大敌?
“你为东繁僧人而来?”
苏庭神色微凛,双手背负在后,作了个手势。
小精灵会意,便想要退去,心中更是纳闷,苏庭摔倒了之后,好像跟他之前说的,大不一样。
“东繁僧人?”
这中年男子沉声道:“算是为他而来,但更是为你而来……或许你不认得本座,但本座对你,可是惦记了不少时候。”
苏庭目光微凝,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强行压抑着出手拍死苏庭的念头,缓缓说道:“还记得阴九否?”
苏庭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色。
对于那个对表姐下蛊的混账玩意儿,他如今想来,还觉得对方死得过于痛快了些。
这个中年男子,与阴九有什么干系?
刹那之间,苏庭心中蓦地闪过松老说过的一人,心中顿时沉重。
“阴九是我门中弟子,你杀了他本也罢了,可偏偏诛灭了九神蝶,伤了本门长老。”
中年男子缓缓逼近,说道:“本座来中土探查,正逢你身后高人,咒杀孙家家主,方是退去,但你偏偏将这咒杀凡人一事,推到了本座头上。”
苏庭恍然道:“果然是你……”
当时他用钉头七箭书,咒杀了孙家的老家主,此后松老便提过此事,说孙家来了一位高人,大约是被钉头七箭书吓退了去,而松老顺手便把孙家老家主的事情,推到了此人的身上。
“你终于记起来了?记性倒还好。”
“还行还行。”苏庭退了数步,讪笑道:“其实咱们也没多少仇怨,当日听说孙家老鬼的事儿被推到你的身上,我还同情了你一回,认为你来中土游玩,反而替我担了罪责,提醒吊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活着回到北域,也许就死在了中土,着实替你担心了好半天……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感,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也能谈得来的。”
“你倒是有心了,还懂得给本座担忧。”中年人冷笑出声,显然是气急而笑。
“小小心意而已。”苏庭见他越来越逼近,不断后退,又问道:“我见道兄似乎颇是狼狈,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如何这般境地?莫不是真有司天监的人找上了你?你是不知道,苏某人近来在司天监,声名大振,倒可以帮你美言几句。”
“伶牙俐齿。”这中年人寒声说道:“本座归返北方途中,被司天监中官正所伤,伤势纠缠至今,本要让那和尚替我开一条路,你却又杀了这和尚……如今本座若不杀你,怎对得起自家这将死的境遇?”
“有话慢慢说……”苏庭双手背负在后,却没有酝酿如天雷剑指一般的法术,而是将板砖放在掌心。
“放心,本座现在有的是耐心,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否则你早就成了一滩血肉。”
中年人淡淡道:“你在京城中的事情,那和尚已经告诉了我,司天监对你似乎也另眼相待……本座也不管你出身何方,但至少现在看来,你身后是没有什么高人护持,今日你死定了。”
他伸手一挥,顿时窸窸窣窣,四面八方,便有无穷的蛇虫鼠蚁弥漫开来。
苏庭面色微变,退了又退。
中年人淡然道:“本座与你说些话,也不全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还是为了让你死个高兴……这千百毒虫,就在先前咱们谈话的功夫,经本座法力,借大地之势,炼就蛊虫,你看死在这些蛊虫之下,可满意否?”
苏庭左右看了看,又朝向这中年人,道:“蛊道造诣,果然深沉无比。”
中年人淡然道:“如若不然,怎会成为一宗之主?”
苏庭拱手道:“失敬失敬,只是宗主似乎也忘了,苏某人并非是你能轻易拿捏的……”
言语落下,他目光一凝,气态昂然,伸手一挥,法力荡动。
“我乃大周当代第一人!”
“我乃盛会之魁!”
“东繁僧人本领不低,也被我轻易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