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以后别那么逞能,工地上的事哪用你亲自去?”他用手撩起她的头,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看了一会儿,“傻妞儿”
她不乐意了,伍若水把事情搞成那样,他舍不得骂一句半句,全是安慰之词,她做错了什么?却还被他用“逞能”两个字来评价?她倒是不想亲自去工地啊,可是当时他在哪呢?在莺莺的温柔乡里吧!
一气之下,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碰我!不是要去公司吗?磨叽啥!”
这才像她的口吻!凶巴巴,胡闹劲,刚才那个说谢谢的她太陌生了!他微微一笑,终是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才罢休。
童一念坐在车里,也是怔怔的,微微觉得奇怪,她把陆向北的车给送人了,他就这么了结了?问也不问她一句?不仅这件事让她不解,之前她做的好些事都或多或少对了他的面子,包括给伍若水买衣服,在高尔夫球场甩钞票,他之后连提都不再提起,这难道不让人纳闷吗?
她不说话,车内便陷入了沉默,陆向北把音响打开,车里流淌着缠绵悱恻的音乐: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忽然间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抉择,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无法不爱你,说你也爱我,永远不愿意失去你……
她隐约感觉,陆向北最近好像爱上了在车里放这歌,倒是非常符合她的心境,呵,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爱上了他呢?没有原因,简单爱上,只是,他为何要放这歌?
车缓缓停了下来,他坐在车里,静静地听,一直等到最后一遍歌唱完,才关了音响,俯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到了,念念。”所谓的温柔磁性的嗓音,就是他这样的了。
“谢谢!”歌声停止,她心里的温情如水也渐渐凝固,她继续用她的客套和疏远来武装自己。
他苦笑了一声,下车,快步绕到这边来给她开车门,然后双臂一伸,打算抱她下来。
她便停住不动了,抬头直视他,“陆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俨然的你不让开我就不下车了,陆向北无奈,只好侧身让开,虽没有抱她,却终是扶着她下了车。
突然的站起,又是一阵疼痛,她这一次没让自己出声音来,忍了!如同忍了陆向北的一切,漠然对之。
陆向北一直揽着她,让她把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她以为出了电梯总该放开她了,谁知他一路搂着她直到他的总裁办。
一路也有员工秘书低着头垂着目却偷偷瞧他们俩的,瞧完了便抿着嘴偷偷笑,童一念脸上渐渐飞了霞,到她办公室门口时马上试图挣脱他的“魔爪”,而这一次,她再度失败了,陆向北把她弄进了他的办公室。
“陆先生有事吗?”她顺从地跟他进去,淡淡地问,装淡定原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笑着摇摇头,似乎透着无奈。
她现今天她对他疏远了,他笑得倒是比平时多了,难道这是所谓的人至贱原则?
“跟我来!”他牵着她的手,进了休息室。
她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见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酒之类的东西来,站在床边,“过来躺下。”
原来他要给她擦药酒……
“谢谢,不用了!真的不疼!”擦药酒?脱衣服?她才不干!
他好看的眉头便纠结到了一起,放下药酒朝她走过来,“又逞强!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她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他已走到她面前,“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邻牙利齿的吗?今天你别扭个什么劲啊?”
“不是你要我乖一点吗?”她说话,他说她不乖!她沉默,他说她别扭!他才别扭!
他一时无话,索性将她抱住,一只手便去解她的衣扣。
“你这流氓!这是办公室!你放开我!”她终于不能再继续淡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