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道:“既然你亲眼见过,那么我有几个问题请你回答一下,在阴阳书生记载地书的年代根本就没有文字存世,当然文字他可以用图画代替,可是纸张呢?他怎么会用纸张这种形式来记载?”
马天行道:“他用的是龙皮和龙血,我记得应该告诉过您。”
团长道:“听清楚我的问题,龙皮和龙血正是纸墨这种形式的翻版,而在那个年代的人根本对纸墨没有丝毫概念,人类文明之初尚且用龟壳刻字,阴阳书生已经明了纸墨的雏形?这显然是现代人凭借自己的想象编造了龙皮龙血这一记载方式,我断定阴阳书生根本就不会使用龙皮做为记载地书的材料,刻在石头上可能性反而最大,因为这种方式是当时最有可能使用的原始记载手段,石头到处都是,用刀刻在上面就可以了。”
团长的这个分析有其绝对的道理,马天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团长道:“小马,难道你爷爷没有对你透露任何这方面的讯息吗?”
马天行用非常肯定的口吻道:“绝对没有?”
团长道:“那你是如何会种人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地书记载的方术吧?难道你爷爷偏偏只让你看到了这一段记载?既然他对你隐瞒地书的存在就是不希望你知道和它有关联的一切,莫名其妙传授给你其中的一种方法,这种行为实在和他的初衷不相符。”
马天行脸色大变,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何壮悄悄拦在了门口,团长盯着他表情已经有些严峻道:“小马,我们共事了十几年,难道你真的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朋友吗?”
马天行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点了支烟抽了一半才道:“团长,还是你脑子好使,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从窗子外现的情况,破解了我的身份。”
团长道:“这没什么复杂的,而且就算你不说我目前已经知道你其实就是马天行本人,对吗?”
这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马天行不就是马天行本人吗?难道还能是我?”
没想到马天行居然点点头道:“一点没错,我就是真正的马天行。”说罢他对我道:“还记的你查到的马天行死亡的时间吗?其实死掉的马天行就是我,也就是图书馆的马馆长。”
我恍然大悟道:“你的死亡是造假的?”
马天行道:“错了,死亡是真的,无数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不过我却有法子将自己的生命继续延续下去,这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现。”
这下真相浮出水面,团长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原来你种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马天行有些得意的笑道:“没错,人都是会死的,我也不例外,但是种人术却可以将生命永远的延续,这就是地书给我的最大收获。”
团长道:“可是箱子里这个人呢?他到底是什么人?
马天行道:“我实在没想到在这点上能被你看出破绽,本来还骗你他是个不成功的制作品,看来现在你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小陈,你确实是个人才,非常聪明。”
团长道:“客气了,你也很聪明。”
马天行道:“这个人是地书真正的翻译者,他死的太突然了,地书还有许多秘密至今没有解开,我希望他能把一切说出来。”
团长道:“先你把他的腿和身子分离,肯定是不希望他有能力反抗你,但你需要威胁他,也就是可以有用来和他交换的条件,身体当然是最好的物品了,一举两得,只是你没有来得及隐藏他,而最终被我们现了。”
马天行默然无语半晌,点点头道:“是的,我就是如此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错。”
团长道:“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真正的地书究竟在哪儿?”
马天行道:“地书只有残片,因为没人见过完整的地书,窗外的景象你们也看见了,那片古怪的墙壁上刻着地书残片,木箱里那人将内容抄了下来,并成功的翻译出其中的一部分。”
团长道:“这人是谁?”
马天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人说起来也算是个老朋友了,他是罗欢真正的父亲。”
我大吃了一惊道:“不可能,我的父亲早已经死亡了,他一直在……说到这里我犹豫了。”
团长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相信我们是值得你信任的。”
我道:“他一直在追杀阴阳书生。”
马天行哈哈笑道:“那就完全对上了,他当然会追杀阴阳书生,因为阴阳书生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原本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符号学专家,当然他认识你的母亲后便从地书残片的图画里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讯息,于是翻译出了一部分地书,阴阳书生知道自己的后人出卖了属于他最宝贵的东西,其心情可想而知,于是派邪将追杀于你的父亲,不过出乎他意料你父亲已经学会了地书上的法术,一般邪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总之你的父亲死了,你说他在地府里整日追杀鬼王,我绝对相信,这也是我不能给他腿的另一个原因,万一动了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个。”
马天行居然疯狂到想利用一个死人,而这人还是我的父亲,这让我的愤怒无以复加,我死死盯着他的脸,就想着一拳打过去,马天行当然知道我的心里,却无所谓的笑道:“怎么罗子,难道我复活你的父亲是你不希望的事情?”
我强自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道:“我曾经见过我的父亲,和箱子里的人并不一样。”
马天行道:“这是肯定的,因为人和鬼在形态上肯定会有出入,这点你不用怀疑,所以你应该帮助我。”
我拳头已经抬了起来,何壮却一把按住道:“别乱来,咱们都不是孩子,打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马天行指了指自己脸上青肿的伤处笑道:“罗子,我从来就没把所谓拳脚相加放在心上,这一生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计划里的事情有可能完成不了。”
我气的声音抖道:“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马天行道:“没错,我就是个混蛋,可那又怎样?你父亲当初教授我地书上的秘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在他死后可以复活他吗?我现在是如他愿了,只是今天出了岔子,胜利就在眼前,我们却被人给阴了。”
团长道:“罗子的父亲根本就不想复活,你这么做是违背了他的意愿,而且你不给他双腿,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复活他也是别有用心,小马,我们一起共事出生入死难道你都是别有用心的?”
马天行道:“你说的都是废话,我容易吗?需要取得阴阳书生后人的毛、血液等等一系列身上的东西,这些可不好拿,欲速则不达毕竟阴阳书生后人的能力远强于一般人,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我被无数人背叛过,可是今天我所受到的伤害最深,深到我觉得简直无法复原,平静了一会自己,我知道必须面对这一切,朋友的背叛在世界上并不是罕见的事情,相反每时每刻在世界上的每一处角落可能都在上演这一幕,这是人性的常态,可马天行做为一个人却同时伤害了两代将他作为朋友的人,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