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嘭”的一声传来,就见碧桂一脚被踹了出来,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接近着,又有几个人被踢了出去,皆是晕过去的。
杜凌氏这次顾不上刘氏,站在院子中,冷着一张脸,厉声喝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伤我的人!”
白梅拍了拍手,从屋内走了出来。不过是双手环胸,依靠在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杜凌氏:“二夫人真是好大的派头,只不过是暂住在这杜府的客人罢了,居然光明正大的搜我们小姐的屋子。
你今日派人将小姐的地契都抢走,奴婢可是看到了,若是交出来也就罢了。不交出来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刘氏一听白梅这话,心中暗喜。这王爷送的人就是不一样,脑子转的快不说,还懂得反咬一口的道理。今日这个时间,不管杜凌氏来的目的的什么,只要白梅将话题带跑,应该就不会出大岔子。若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将地契要回来,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这个可能性极小。
现在虽然杜府对外是小姐的,可总归没了地契,底气没那么足。这杜凌氏等人之所以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那地契在她那,又仗着是长辈的份上,才在这杜府作威作福。
“你个小蹄子,胡说什么?我哪有偷什么地契,这个府本来就是我的,那名字写的可都是我的!”杜凌氏气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嚷嚷出来。
白梅一听这话,睁大了眼眸,厉声道:“这是杜老爷留给我们小姐的陪嫁之物,怎么会是你的,还写的你的名字。说,你是什么时候偷去的。我就说,你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将我家小姐欺压至此,甚至把夫人给小姐备的院子都夺走了,原来你早已将地契偷走了。
你也不怕说出去,被天下之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做人长辈的,居然连侄女的嫁妆都要偷走,你恶不恶心?这杜府是我家小姐的嫁妆,可是整个凤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你居然说是你的。
走,咱们现在就去衙门,让整个凤城的百姓都来评评理,都这么做姨母和婶娘的人吗?”白梅说着,就要上前拉着杜凌氏去衙门。
杜凌氏从白梅的话中,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刚才脑子一热才说了出来,现在岂能承认的。当初就是因为整个凤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她只能暗中下手。
现在要是闹的人尽皆知的话,她那还未出嫁的闺女可怎么办?而且新嫁的儿媳妇会允许吗?另外还有儿子马上就要考科举了,现在若是传出点什么,对他极为不利。
几番思量后,杜凌氏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了,真是见鬼了。懊恼完的杜凌氏,在看向白梅的时候,眸光变了变。
这个丫头是个厉害的,得像个办法除去。不过今日她既然来了,没道理就这样走。就算弄不走杜伊,也得让她的名声,怀上加坏。只有彻底的败坏她的名声,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现在的一切。
“我说什么了?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来人,把人给我搜出来。我可是得到消息,看到有个男子,进了这个院子。为了府里的安宁,也为了伊伊的安全才来的。伊伊,你出来,婶娘来保护你了,你别怕……”杜凌氏说着,就要往房间内冲。
杜伊和小帅被紫弈城带走的事,白梅和紫丁都知道。现在是子时,他们还没回来。若是现在杜凌氏进去后,没现人在,肯定又要大闹一场,还会借机再次污蔑杜伊的声誉一番,白梅断然是不会让她进去的。
“站住!你先把刚才的话说清楚。我家小姐的地契都在你那是不是?先把地契还来再说,否则我别怪我现在揪着你去告官。刘嬷嬷,现在麻烦你去请表少爷过来一趟,就说有人偷了我家小姐的嫁妆!”
杜凌氏原本是想把事情闹大的,但绝不是关于地契的事情。这下看到刘氏已经挣脱了人,往门口出去,急红了眼。虽然她说不怕凌袁帆,那忠勇侯府也是她的娘家。可现在忠勇侯可不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会站在谁那一边根本就不用想。
她的姨娘虽然还在,且又得了老侯爷的吩咐,现在的兄长才对她好生照顾。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姨娘在这个事情上,绝对没有说话的权利。嫁妆的定义,摆在那,现在她夺嫁妆之事,反到哪里,都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那杜伊已经出嫁了,她说是杜伊送给她的,也还说得过去。关键是杜伊不再,又消失了那么多年。若是说杜伊送的,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这事,绝对不能让凌袁帆插进来,否则一定不能善了。
“来人,给我拦住她,准备她出去!”杜凌氏顾不得进杜伊的房间,而是朝着院子的门口冲去。
她计划好的事情,怎么完全不朝她预期的方向展。难道今日之事,只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