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凌袁帆此时已经没有了食欲,一行人转移到了书房去谈论。原本像这样的事情,凌杨氏与林荷茹是不便参与的,只是今日国公府的事情,需要她们俩。没有比她们婆媳俩还要熟悉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心思与动向了。
“没打算怎么做,不就露面。他不就是想要我出点银子吗?我又没那么笨,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赚来的那点银子,还不够我投资开运河通道的。”
杜伊对于这些东西,向来不瞒着凌袁帆。她知道,即便隐瞒了,回头他还是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投资运河?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不过不见也好,回头我会让人放出风声,那伊记酒楼是我侯府与凌凡合伙开的。”
“这样也行,只是一旦放出风声的话,会不会逼急了紫奕枫?他现在没了金钱来源,一旦知道伊记与侯府相关,这就意味着,这伊记是与紫弈城有关的。到时候,他若是孤注一掷,那可就麻烦了。
咱们紫月国现在外头百姓日子并不好过,这个时候朝廷里若是生点什么,百姓该怎么办?苦得全是那些平民百姓。
至于开通运河之时,我与紫弈城说过。那条你们开出来地河流,现在水源是越来越大,我打算让人继续挖大,到时候合理利用起来,运来做水上运输。
这样可以不仅贯通整个紫月国,而且还能将河沿一带的经济展起来。紫月国可不能只有陆路交通运输,现有这水路放着不用,简直是暴殄珍物。”
“放出风声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回头与爷讨论一下。至于你说的那个运河,时间需要多长,什么时候能够启动,需要多少的资金,多久能够收回成本?一旦展起来,对我紫月国有什么好处?”
凌袁帆突然觉得自己不愧是于子恒的好友,受他的影响,说起这些经商之道,那是头头是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个小侯爷要转行经商了。
“这个等我与于子恒讨论过,才会知晓。至于好处,到时候你睁大眼睛看就知道了。对了舅舅,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杜伊看向正在询问凌杨氏今日国公府宴会事情的凌晟,便出声问道。
“有何事,你说!”凌晟回过头来,眼里带着疑惑。
经商的事情,他不是很懂,有儿子在即可。他只要了解朝廷上的一些事情,例如像凌杨氏这次参加宴会,可从其他人谈话的言语间,了解一些各家最近的动向。
“舅舅,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想来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听说,那杜志高是我的未婚夫婿,这个事情,你们想必也知道吧。都说我是爹临终前托付的,那个我爹为何会想让我嫁给杜志高,他可是我的堂兄,还是同门同宗的堂兄。
我与他的关系,比其他人家里的堂兄还要亲近。我爹与叔父是同父异母,我娘与婶娘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想问的是,当初我爹说遗言的时候,你们可否在场?”
关于这个事情,杜伊曾经问过刘氏,她说她是一个下人,她爹临终前,只是叫了她进去叮嘱了几声便出来了,之后才是叫了其他人进去的。
以前杜伊就觉得古代近亲成亲是件荒唐的事情,可穿越到这里之后,才现还有更荒唐的事情。原先她并不想那么多,只是现在有了小帅,一跟着出门,就要受到指指点点,连带的,都要扯上杜志高这事,不免让她有些窝火。
“没有,我们过去的时候,你爹已经死了。你叔父说,你爹临终之前,将你托付于他,家里的产业在你及笄之前,让他暂时管理。待你及笄之后,才归还。还说,你爹临死之前,将你许配给了杜志高,虽然觉得有些荒唐,可是他手上有婚约书,上头有你爹的指印。
我已经确认过了,那字虽然不是你爹说写,但上头确实有你爹的手印。我找马管事确认过,听说当初他在场。至于还有没有别人,那就不清楚了”
杜伊听到这话,眉头越皱越深,她爹临死前的嘱咐居然会是这样,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当听到,只有杜衡和马管事,还有没有其他人,都不清楚。那这所谓的婚事,岂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假设说,杜衡一开始就算计杜府的财产,那么她爹所谓出外受伤的回来,那就有些令人寻味了。至于杜衡来到杜府,到底是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这是两码事。另外,那个马管事,是否已经被杜衡收买又是另外一回事。
假如杜衡的目标是杜府的产业,那么马管事极有可能是被收买的。而那婚约之事,就是他们设得一个局,目的是最后理所当然的接手杜府的财产。而他在众人眼里对杜伊的好,也可以另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