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谢林一张纸条,纸条上写有一个电话号码,说谢林处理完了急事,就打这个电话,他会派人来接谢林。
谢林接过纸条,但看少将一脸期许的样子,心中却微微有些不安甚至说内疚。
说实话,他刚才给少将所做的治疗对于少将来说,并无任何作用,甚至说是有害无利,毕竟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甚至说连治标的作用都达不到,反而让少将多受了些苦,其实他这么做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让少将能够相信自己有能力帮少将解了这‘绝户蛊’,好让少将尽早放了自己,也好回去处理张朗的事,毕竟少将这里的事情不急,而张朗那边,可是不能随便拖延,谢林得尽快回去。
他也不知道火火废掉那小偷手指的事情,从法律上讲自己究竟有没有责任,但不管怎么说,他可不想现在有任何事情使自己耽误太多时间,也亏这少将,他不用跟着那几个公安下车,否则的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脱身。
而现在少将这边的事,不管是从少将这方面考虑,还是从自己考虑,谢林都是不得不帮这少将。不过他也必须证明自己有能力帮助少将解了他所中的‘绝户蛊’,好使少将放心,否则这少将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走他,而很可能会把他交回那几个公安手里。
因此出于私心,他才在少将面前露了这一手。刚才替少将除去那些绝户蛊虫,对于少将来说,几乎没有太大的作用,反倒使少将多受了些苦。当然,从心理角度上讲,谢林刚才所做的还是让少将看到了希望,所以应该说也是有作用的。而且现在谢林也是更加确信,这少将中的就是‘绝户蛊’。
他刚才使用的方法正是出自笔记,不过并不是治疗这‘绝户蛊’的方法,而是验证‘绝户蛊’的方法,真要想解除这‘绝户蛊’,可不是靠几根艾草和一点野铃薯粉就行的。
不过现在对于到时候是否真的能帮这少将解了‘绝户蛊’,说实话谢林真是没什么信心,他现在为了能够尽早脱身,也只能硬着头皮夸下海口了。
当然谢林可没有想过到时候违背自己承诺,离开后便不管这少将的死活,他也暗下决心,到时候不管怎样,也一定要想尽办法帮少解了这歹毒的‘绝户蛊’。
他又跟少将要了几张纸,然后将解治‘绝户蛊’时所需要的东西给列了出来。
谢林也写得十分详细,不厌其烦。毕竟这不是儿戏,而是性命攸关之事,如果准备工作没做好,别说解不了这‘绝户蛊’,很可能会要了少将的性命,就算不去计较这些,如果准备工作没做好,只怕也会耽误很多时间,现在谢林做什么都要争分夺秒,可不想浪费时间。
他几乎写满了两张纸,然后交给了少将。
少将接过那两张纸,看了看后,却是不由面露惊异之色。
原来这纸上所写的需要准备的尽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找两快婴孩拳头大小的鹅卵石,用六十度以上的烈酒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又比如找生长百年以上的桃树根,去皮之后,浸泡于天然生成的雪水之中三十天,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少将很奇怪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不过谢林既然说了有用,他也没有多言。现在让他有些头疼的是,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或者说这准备工作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就比如什么鹅卵石,六十度以上的烈酒倒是不难找,但那百年桃树根了就不好说了,还有那雪水,现在可是秋末,中国绝大部分地方都还没下雪呢,要想找什么雪水,就得去那些常年积雪的高山之上。
好在少将身份不同常人,能动用的资源和人力也不是常人可比,这准备工作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办不到。
少将还问谢林,这些东西要不要按谢林的要求准备双份,他说到时候还要请谢林帮忙解治他儿子,所以应该也需要这些东西。
谢林不由一愣,随即不由笑了起来,说幸亏少将提醒,自己一时都忘了。
但谢林却又告诉少将,说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只要解了少将身上中的‘绝户蛊’,那少将儿子身上的异症便应该会自动解除。而他要少将纸上所列的东西准备双份,自然是以备不时之需,到时候多几分保障,省得为此耽误时间。
少将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他也不由十分惊异,感叹这‘绝户蛊’真是诡异。
而后少将和谢林聊了几句,便叫来了那武警少校,跟他交代了几句,然后竟是和那些护卫他的武警下了火车。
公安那边,少将说他会去帮谢林处理,虽说那小偷伤得有些重,但全是他咎由自取,可怪不到谢林头上。而虽然谢林把‘宠物’带上火车,有违规定,不过这种小事无伤大局,也不用计较。
谢林虽知少将有意包庇,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过过他也不矫情,坦然领受就是。
不过临行前少将为了表明自己诚意,还向谢林强调,他在这里下车,一方面是为了解决谢林的事情,好使谢林没有后顾之忧,一方面他是想既然遇到了谢林这个救星,便不需要去浙江了,现在就回部队里去,安心等谢林的消息。
谢林则不由好奇起来,问少将原本是要去找哪个蛊师。
让谢林有些意外的是,少将说他这次原本要去找的人竟然就是焦家的家主焦大,也就是叶夏的父亲。
不过少将也实诚,他告诉谢林,他和那焦大其实并不认识,而且听说那焦大虽然手段高明,蛊术十分厉害,但脾气也十分古怪,说实话少将也不怎么确定焦大这次是否会答应帮他解蛊,更不确定那焦大是否能解得了这‘绝户蛊’。
谢林则不由感叹这世界说小还真小,居然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说起来他也算是叶夏的徒弟了,和焦大之间也算有些关系,如果这少将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少将除了刚开始时,却一直没问谢林的具体身份,只问了谢林的姓名,倒也似乎知道一些蛊门中的忌讳。
刚开始时,少将还屡屡露出失望之色,自动谢林露了一手之后,这少将便似乎深信不疑,无条件的信任谢林,也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谢林到时候会不管他一般。
而谢林也不想太高调,并没有跟少将说自己和焦大的关系。
当然,其实他也从没有见过焦大,要说两人真有多大关系,也是有些勉强。谢林虽说也有些虚荣心,但也不想随便往自己脸上贴金。
少将下了车后,火车便再次动,而谢林则留在了那节特别的车厢里。一路上,谢林也享受了特别待遇,除了定时的餐饮外,乘务员还给他拿来了各种吃的喝的东西,有各种水果和饮料,甚至还有酒。
在小偷事件前,火车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火车再次启动后,又差不多开了十五六个小时,在第二天早上,谢林终于到了省城。
出了火车站,谢林便给巴小兰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打了个的士,回到了学校。
他到宿舍区下了车,便见巴小兰竟是在开着张朗那辆宝马320等在宿舍区大门前。
见到谢林,巴小兰也不跟谢林寒暄,便让谢林上了车,然后带着谢林一路往东开去。
谢林则不由奇怪,问张朗现在怎么不在学校里。
巴小兰则告诉谢林,张朗中了蛊,现在性命危急,正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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