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着坐了起来,马三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多了,又一个噩梦。马三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很想给她打电话过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从在火车上的交流来看,她现在应该混得挺不错,自己这样的状态,怎么好意思去找她?要是她想一起吃个饭或者去哪里玩一下,就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如何承受得了?马三心乱如麻,这个万恶的金钱,你为什么不能多一点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马三就在这纠结和难过中又矇眬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气很暗,马三眼开眼,感觉房间里黑得难受,床头的风扇还在努力地吹着,头有点晕,于是又躺了回去。口干得难受,但是浑身酸累得紧。恍恍惚惚中,又闭着眼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铃声吵得醒来,迷迷糊糊中好像是童珍珍的声音。
“珍珍,不要走!不要走!”低声地叫着,糊乱说了几句就又睡了过去。马三是觉得可以睡过去了,童珍珍却一下疯了起来,迷糊中只听到了他说自己在沙尾的小旅馆中,可是沙尾这么多旅馆,自己要怎么找啊,匆匆忙忙赶到了沙尾,问了几个旅馆之后终于有个老板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因为听童珍珍说可能有生命危险,这些农民出身的老板也不敢隐瞒什么,查了一下登记表就带着童珍珍强开了马三租的房间的门。
一阵霉味传来,童珍珍忍不住地有点干呕起来,房东也不介意,童珍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马三,一摸马三,浑身烫得厉害,于是赶紧叫房东背他到下面的社区医疗服务站去。房东也担心自己的旅馆会闹出人命,飞快地把人往服务站背去。
一天之后,马三又在噩梦中醒来时,才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不准确地说应该叫诊所吧,马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诊所,只是看到童珍珍就趴在自己的病床边睡着了。
“珍珍!”马三轻轻地摇了一下童珍珍。
“啊!你醒了?吓死我了,你还记得我不?我先帮你擦一下汗。”童珍珍一看马三醒来了,看到他一身的汗,便开始帮他擦好汗,“擦干净了就不会再被再次凉到了。你刚刚吓死我了,烧得这么厉害。怎么没有地方住也不跟我说一声啊。”童珍珍埋怨地说着话。但这话却让马三无比的受用,因为这些语气中的关心,胜过哪些埋怨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