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急着呢!我们进来说。”薛兵对众人招手,“大家快进来,进来就赶快关门!”
“狗子,你也进来吧。”薛兵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曾经算是他朋友的苟自铮,别人不管他,他也就认了,但苟自铮是他一起玩的军迷圈朋友,平时见面都会打招呼,偶尔还一起会吃吃饭。这一次是看透这人没种了。但恼怒归恼怒,他想想人家带着老婆也不容易,家里估计也死了亲人,还是选择了让他进来避避。
苟自铮本来还有点尴尬,听薛兵这么一说,放下心来,连忙扶着老婆准备进入房间。
“哎呀,这大妹子怎么啦?”薛兵老婆很爱唠叨。瞧见苟自铮的妻子状况似乎不太对,又多问了一句。
“她……可能受了点伤。”苟自铮面颊肌肉颤了颤,眼神慌乱,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极为可怖的回忆。
“那快把大妹子扶进来!我这有准备药膏,齐全着呢。”薛兵老婆心眼倒不坏,连忙招呼道。
“先等等,她到底怎么了。”张丹凤忽然拦在了小夫妻的面前,她的目光牢牢的盯着苟自铮扶着的虚弱女人,她的目光失焦,似乎已经丧失正常交流的能力。
“她……”苟自铮的眼神闪烁,最后怒目呵斥道:“不是说了吗!受了伤!快让开!这又不是你家,主人都让我们进去了,你管个什么劲?”
“在哪受得伤?”张丹凤不为所动地继续问道:“是卫生间里么?”
“是又怎么样!”苟自铮喘起了大气,显得极为愤慨,“你到底让是不让!?”
薛兵老婆见状况不妙,想上来劝解,不过薛兵倒是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别人不知道张丹凤的能耐,他刚才可是亲眼瞧见的!几眨眼都不到的功夫,两头把他们公寓楼联防小组的好几号大老爷们搞得溃不成军的变异怪物,就被撂倒干瘫了!这样的女人,谁惹得起?苟自铮还敢对她吹胡子瞪眼,简直不知道死活二字怎么写的。
“丹凤姐……”也就秦夏儿可以说说话,不过张丹凤摇了摇头,盯着苟自铮,冷酷地继续道:“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内裤都没提,应该是座在卫生间里解手的时候遭遇的袭击吧?说起来,那些死老鼠是特别能钻洞……”
这问题一问,苟自铮血冲头顶,陡然涨红了脸,要不是为了扶住老婆,他铁定要上去殴打面前的可恶女人了。他正准备反骂,他的老婆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你一定会没事的!”苟自铮显然非常爱自己的妻子,顾不上和人吵架,连忙关切地抱着老婆问道。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敢上去关心,除了张丹凤还纹丝不动外,所有人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们隐隐约约的听出了张丹凤的言下之意,只是有点儿难以想象。
苟自铮怀中妻子的颤抖越严重,好像了癫痫,她的身子朝前弯曲,欲吐不能地干呕,却只有血水从喉头里涌了出来。
“老婆!老婆!你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苟自铮的眼睛都红了,泪水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但他的妻子只是茫然的转头朝他看了一眼,面颊肌肉无力地抽动,似乎在努力露出一个微笑。
“啊……”她痛苦地对丈夫蠕了蠕嘴唇,无奈语不成声,好像喉咙被什么异物堵塞住。接着一波激烈的呕吐,迫使她用力地,好像要将嘴唇扯烂似的全力张开了口,露出了她的舌苔与喉咙。
只听周围一阵“咝咝”声,那是所有人都在倒抽凉气。秦夏儿拼命捂住了嘴,脑袋一片空白,而初中小女孩与薛兵老婆两个女人完全忍不住,出超高分贝的尖叫,薛兵这个大老爷们也乱嚷嚷起来。看上去胆子不小的内衣美女面色亦是一片煞白。
在苟自铮妻子张开的喉头深处,一只周身毛皮粘满污血与内脏肉片的变异鼠探出了尖脑袋,闪烁幽芒的绿豆小眼毫无畏惧地看着面前惊恐的众人,它的爪子扒拉,将女人的咽喉肌肤撕破,逐渐探出身子。
——它们,什么地方都能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苟自铮无法抑止的无意识狂叫,他下意识的想推开自己的老婆,然而变异鼠的前爪扒拉着女人的肥厚舌头,用老鼠天生的缩骨能力,在狭窄的空间内自如活动,眼看就要扑出来。
但在它脱出的刹那,一根带起劲风的匹练将它硬生生地重新捣了回去。早做了准备的张丹凤以一记精准又巧妙的突刺,搅碎女人的满口银牙,顶入她的咽喉,击中了这只来不及缩回去的变异鼠。
在过于严重的情感冲击下苟自铮双眼圆睁地陷入了无神状态,看着体内早就残破不堪的女人软塌塌的倒地。张丹凤甩了下战棍上沾染的污物,叹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