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留心……”
“我跟你这马大哈没话说……杨葭慧,你说……”
他轻骂了一句,问起杨葭慧。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锦来我这边之后一句话也不肯说。生了什么,我还想问你呢……”
杨葭慧瞪着他责怪起来。
那语气让靳恒远明白,她没撒谎。
看来,这事只能等明天由苏锦亲口说了。
他暗嘘了一口气,淡淡的将手插进裤袋,转而回答起他们之前的问话:
“我和苏锦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就不用插手了,现在天已经很晚,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一欠身,他往外走,不给半句解释。
到了门口后,他又转身问:“对了,暮笙,你回不回?”
“啊,我啊?我今晚就住这了,我……嗯,我帮姐夫你看着我姐……”
苏暮笙把话说的很动听,其实是怕跟去之后被教训。
靳恒远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
出了小区,靳恒远坐在车里先吸了一支烟,把今晚上生的事,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然后用电话拨通了那个尾号为“8899”名叫唐鸯的女孩子。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
“喂,哪位?”
“你好,唐小姐,我是苏锦的先生靳恒远。”
“哦,原来是靳先生啊,这么晚了,还有事吗?不会是姐姐出什么事了?”
唐鸯的嗓音,渐渐清晰起来。
“苏锦没事,是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证实一下!”
“哦,什么事?你说。”
“之前通话的时候,你说,苏锦一直和你在一起。那我想问问。在你们来咖啡厅之前,你们去过哪里?晚餐在哪吃的?”
“呃,靳先生,我不明白你问的这么仔细是什么意思?”
唐鸯机警的反问起来。
“如果这段时间,你和苏锦形影不离的话,我想你应该能向我解释一下,苏锦脸上那记耳光是谁打的,还有唇角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啊……这事啊……”
唐鸯吞吐了一下,最后却没有回答,而是扔下了一句质问: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啊!”
“我是苏锦的男人,自己的女人挨了打,难道我不该问个清楚明白的吗?”
靳恒远淡淡反问。
唐鸯那边忽就沉默了一下。
“唐小姐,你在听吗?”
“哦,在的,抱歉,我走神了。因为靳先生刚刚说的那句话,我突然想到了我爸说过的一句话……”
靳恒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话题岔开,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我爸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知道疼自己女人,并愿意一辈子罩着她的男人,就是那女人该嫁的男人。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那样一个值得我苏锦姐相信并托负终身的男人。刚刚我反反复复在看视频,心里更是不断的在想:靳先生你究竟是不是那种只是想和我苏锦姐玩玩的、不想负责任的人渣……”
这段话,靳恒远只抓到了一个关键词:
“什么视频?”
唐鸯又沉默了一下,不答,而是再次执拗的逼问起来:
“靳先生,你能罩我苏锦姐一辈子呢?”
靳恒远哑然了一下,这个小姑娘似乎很关心苏锦啊,给人的感觉是,很单纯可人。
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妹妹想悍卫自己的大姐姐一样。
夜色里,他微微一笑,大约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于是给了一句话:
“唐小姐,我是苏锦的合法丈夫,只要她愿意靠,我就能罩她一辈子。”
“呵!”
唐鸯笑了一下:
“话说的很动听。听说你是一个律师。那我就信你一次。”
“谢谢!”
“嗯,请你到洪波路新月小区,我把那份被我偷偷复制下来的视频交给你。”
靳恒远看了一下表:
“好,半小时后见。”
*
三十分钟之后,靳恒远在新月小区门口见到了在那个咖啡厅内追着苏锦去的小姑娘,拿到了一个u盘。
重新回到别墅时,已经零辰一点多。
他进了书房,点开了那视频,坐在电脑前看。
整个过程,他越看脸越冷,看到那于万福强吻苏锦,苏锦大怒欲反击时,他整张脸已然铁青一片,猛地就打飞了手边一只玻璃茶杯,但听哐啷一声,那茶杯在夜色里出了巨大的声响,顷刻间就跌了一个粉碎。
等视频放完,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原来,今晚上,她在外头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原来,那于万福居然把他隐瞒家世的事,故意扭曲得那么不堪。
原来,她已然知道他就是萧璟珩了……
委屈、欺瞒,再加上被她撞见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怪她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个该死的于万福,真是害人不浅啊!
靳恒远在桌面上狠狠拍了一记,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萧璟珩,你见死不救,总有一天,老子要你悔青肠子。”
多年之前,于万福最疼爱的儿子于柏年,因他而死,于万福在见到儿子尸骨时,曾老泪纵横,下这样一个毒誓。
如今再看于万福对苏锦的步步相逼,显然全是冲他来的。
但奇怪啊,这人,怎么会知道苏锦是他身上的一根软肋的呢?---题外话---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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