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馨和何云旗刚回到院子里,就听秋香说:“小少爷在外边呢说今晚在小姐这里谁。”
何云旗叹口气,“也难为他小小的人儿这么懂事理,快让他进来吧。”
何云泽一进门就赔礼道歉:“姑姑莫生气,这次的事情是我母亲做的不对,,我替她向姑姑道歉。”
何惠馨急忙拦住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快别这样。”
“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云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家人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绊绊的,明天就没事了。你过来跟你母亲说了吗?”
何云泽点点头:“我已经跟母亲说了。”至于陶氏答不答应,他就不管了。
让秋香将东厢房收拾了一下,就让何云泽住了进去。
安顿好了何云泽,何云旗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见何惠馨正拿着一本书看,叹了口起气说:“母亲她平时就有些拎不清,倒是为难云泽了。”
何惠馨放下手中的书,说:“云泽这孩子是个好的,我也不能让他为难,过几天我就去庄子上住,省得再听那些风言风语。”
“那可不行,别院在城外呢,你一个人带着几个下人,我们怎么能放心?何云旗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多带几个护院就是了。”
“那也不行,你不是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的吗?”
“我是不在乎,可家里总不能因为我搞得不和睦,你父亲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人,今天了这么大的火,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的,我不愿意让他忙正事的时候,还为我操心。”
“难道你去了别院他就不操心了?”何云旗反问。
“至少我走了,家里就没这么多的矛盾。”
“有矛盾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逃避,这个矛盾早就有,不过是现在爆出来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姑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疙瘩,这个疙瘩会越来越大,最后疼到不能忍只能割掉,不如现在就将它治好,不给它长大的机会。而且父亲还给了你给云泽上课的任务呢,你可不能推辞。”
何惠馨想了一回,倒觉得对,先不说陶氏会如何,云泽的功课却不能耽误,原先何云泽的先生是府中的一个幕僚,今天告老回乡了,现在学习全靠何云泽自觉,再耽误下去,恐怕会落别人一大截。好在小孩子启蒙也不用多大的学问,何惠馨倒是可以升任的。
而陶氏回到正院后,看着儿子冷冷清清的屋子,眼泪又下来了。
飞柳劝道:“夫人别哭了,何家的男孩子都是五岁挪到外院的,咱们小少爷也不能例外不是?”
陶氏擦擦眼泪说:“难道我是因为这个?让云泽挪出去也是好事,我虽然不舍得,也不能拦着。我是气他们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一有事一家子都指责我一个,难道小姑子的事情怨我吗?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丑事,倒赖我说了!”
飞柳劝道:“这都是老爷子定的事情,夫人您就别管了,您就好好教养小少爷,管好这个家,别人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了,姑奶奶不过是暂时住在家里,难道真的一辈子不嫁人了?”这件事,谁着急谁就落了下乘。
陶氏哭归哭,儿子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夫君下了死命令,总不能让儿子到外院后吃不好睡不好。
飞柳劝了好几遍都劝不住,只好由着她去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陶氏的两只眼睛肿的像烂核桃一样。
其他人也不说什么,好像昨天的争吵像没生一样。
等人都走了,何惠馨带着何云泽去了花园里一处房子,准备在那里上课。她没去外院,何云泽也不好总去姐姐的院子里,只好折中选择了这里。而且这里邻着小湖,就算是最炎热的夏天,这里也都凉凉爽爽的。
何云泽已经读过《三字经》《弟子规》这类启蒙书了,但是字写的还是歪歪扭扭的,何惠馨也没着急将新课,先教他写字,等字写的差不多了,再将新内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只要陶氏离开了儿子,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过了几天,林氏就派人送信,让陶氏回家一趟。
陶氏也没什么心思,让飞柳随便准备了些礼物,就上门了。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陶氏无精打采地问:“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