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知道应该相信林立诚,还是应该相信楚山。
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没有什么,最要紧的一点——真相是什么;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是楚山要害爸爸,朱丹不会手下容情的。
现在嘛,自然还是一切照旧。所以,朱丹看到楚山后连忙站起来,还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不好意思,拿出手绢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楚叔叔。”她很乖巧的和楚山打招呼,并且迎上去两步:“我看爸爸这个样子,一时太过难过才……”她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楚山无奈的看她一眼:“你啊——”他的声音忽然高了一点儿:“你的头怎么弄的,破了也不知道清洗伤口,也不知道包一下,感染怎么办?!”
“你这孩子自小到大调皮,为什么叔叔的话就记不住呢。你妈妈也是的,怎么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来,我就是过不去,也能让人过去给你收拾一下。”
他说着话回头看向身后的年青人:“小蒋,你去拿东西来,给这孩子清洗上药;你是怎么弄破的,给叔叔说清楚,叔叔要看看是不是有必要打一针破伤风。”
朱丹连忙摇头:“我不要紧的,叔叔,我爸爸……”
“到了医院就听医生的。你给我坐好。”楚山把朱丹拉到凳子前坐好,而小蒋医生已经取了药棉等物回来了。
楚山并没有亲自动手,让小蒋医生为朱丹清洗了伤口,又给包了起来;他还详细的问了朱丹受伤的过程:朱丹没有提妈妈和朱青,只是说自己跑的急撞在了椅子上弄破了额头。
他摇摇头:“这么大还调皮好动。破伤风,打一针还保险些;知道你怕打针,但是到了医院就要……”
朱丹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就要听医生的。”
楚山被逗笑了,点了点朱丹的额头并没有再责备朱丹:“不说你了。记得明天来换药啊。”
他叮嘱完朱丹,看向了病床/上的朱思年:“你爸爸的情况并不是很糟糕,你不用太过担心。现在的昏睡,也是身体的自我保护,等时候到了你爸自然就会醒。”
“他现在需要安静的休养,因此你不能吵到他,知道了吗?”他说着话走到床前,伸手查看起朱思年的情况;他做的极为仔细,动作也很轻柔:自眼睛、到手指、到伤口,到体温……,他没有放过一样。
忙了好一会儿,他才对身后跟着的年青医生说了几句话,让其记下来:“病人病情稳定,高烧已经开始退了,只是还在昏睡——原因不明,还需要继续观察。”
“再观察一天,如果还是醒不过来,就准备会诊。现在来看,病人的身体没有大问题,所有的情况都在好转。”
他说完才看向朱丹,脱下手中的医用手套,轻轻的拍了拍朱丹的头:“有叔叔在呢,你爸爸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他眼中的慈爱不像是作假。
朱丹乖乖的点头:“我知道,有楚叔叔在我爸爸一定能醒过来!”她在没有把握之前,不会动手的;所以还是要安抚好楚山——不管他和爸爸的昏睡有没有关系,现在爸爸都要他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