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劭北自从知道堂哥结婚的对象是个病秧子后一直对他抱着深切的同情心。
他从小到大奉为偶像的堂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最出色最优秀的,他无法想像那样出众的男人身边陪伴的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
所以,他随时随地都在祈祷他的宥西哥出轨。
没想到老天没瞎眼,还真的听到了他真诚的祈祷声!
他边说边要去开灯,手还没触到开关,手腕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住往后拉。
“情趣你个头,她是关夕!”
关夕这两个字如雷灌耳猬。
虽然梁劭北没见过关夕,但对她的名字可熟悉了。因为他每天都会把她的名字挂在嘴上念上一句——求求让关夕早日归西放过宥西哥。
他知道自己那样说是非常不人道没人性的,可关夕既然知道自己是病秧子就不应该拖累别人。拖累别人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要拖累宥西哥?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把那句话当成了每日一咒。
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况?
宥西哥黑屋藏娇的对象是那个病秧子?
梁宥西懒得理他,问关夕,“你怎么了?”
关夕摸着自己一边的耳垂说:“我掉了一颗黑曜石。”
“等会我帮你找找,先吃饭。”他把两人的午饭放到茶几上,回头瞪还在纠结的梁劭北,“你还不走?”
梁劭北抓抓头,“我下午不上班。”
他扫了室内,然后问:“宥西哥,这黑漆漆的你们怎么吃饭?”
“其实可以把门打开的。”关夕开口,“只要光不是直接照在我身上就没事。”
梁宥西看她一眼,走过去打开门,室内的光线顿时亮了许多。
“你不能见光?”梁劭北好奇的看向关夕,因为看不真切她的五官,他不自觉把脸凑得更近一些,都险些贴上关夕的脸,害她也跟着一个劲往后退。
“你什么神经?”梁宥西拽住他往外推,“这儿没你的事了。”
“不是,宥西哥我是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梁劭北抓着门框不肯走。
“她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梁宥西摆出堂哥的威严,“你走不走!”
梁劭北立即松开抓住门框的手,却把梁宥西拉出来,压低声问他:“怎么回事,宥西哥?你和她不是一直没有交集的么?这……”
“你不用上班?”梁宥西用一贯的借口凉声打断他。
梁劭北傻眼,学科室里那些小护士眨巴着眼用时下流行的网络用语道:“宥西哥,你肿么了,现在是下班时间好伐?”
梁宥西嘴角一颤,啐了声无聊。又说:“她对光过敏。”
“哦,难怪你强调不要感光食物。”顿了顿,指指室内:“她怎么会在这?”
梁宥西望着他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写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给你?”
意识到堂哥对他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梁劭北识趣地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