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澍默默地在心里誓,她这是继穿着晚礼服之后遇到的第二次尴尬事情,丢人了也自大了,她夸的海口一下子轰然崩塌,还在于她想要的比划计划被输没了,早知道就说谁输了谁做主……
正磨磨唧唧地在心里后悔着,两人已经是来到了马场不远处的一个小湖边,陆南萱顿下了脚步,叶晨澍也后知后觉地现两人已经走到了已经完全陌生的地方,当然,还是在偌大的白兰庄园里面。
冬天的小湖周围一切都很寂寥,湖面平静如镜,看着也更容易平心静气,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叶晨澍打破沉默“陆小姐的骑术真心是好,只是,我们今天的行程的重点应该不是为了赛赛马或者是来这个,额,有些优雅的地方看看风景吧。”
叶晨澍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心思细腻懂得察言观色,可是她对一些事情的敏锐的嗅感却是很多人比不是的,例如,今天陆南萱约见的背后企图……
“叶探长,不介意我叫你晨澍姐吧,听说你比我大。”陆南萱听着她的问话,皱起眉头转身,直接往湖边的草地上坐下了,一边坐一边说着让叶晨澍很跌破眼球的话。
叶晨澍心里活动有些强烈,晨澍姐……新称呼,好多人叫她男人婆,晨澍姐听起来还蛮霸气的,她懵懵地点点头,也没意识到姐这个词语带上了几分的亲昵感。
“今天的主要目的既不是赛马也不是看眼前的好风景,而是想给晨澍姐讲一个故事,有兴趣吗?”
陆南萱的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给叶晨澍她将要听故事的感觉,眼前的一幕甚至让她感到了一丝丝的诡异。
如果一个平时连笑容都罕见的人突然要给你讲讲故事,如果不是那人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就是你与这个故事有着很大的关系……
“有兴趣,只是,这个故事难道与我有关?”叶晨澍不自觉就坐在了陆南萱的身旁,一脸的好奇,她的好奇心是旁人所未能及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喜欢案件的错综复杂还有棘手才投身警察事业,当了备受争议的女探长。
“有关与否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我们都是故事中的一员,我们的生活有时候比故事还具有戏剧性,听完了之后晨澍姐可以自己判断。”
陆南萱淡淡回避她的问题,接着不给叶晨澍多想的时间,眼睛远眺前方,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把她十年来所见所闻简约地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接着还拐着弯说故事中的主人公除了有个失踪的弟弟还有一个多年不曾往来的姑姑。
叶晨澍对这个故事很入迷,她潜意识里感觉这个故事是真的,尽管听起来很悲惨,别人的故事,不能引起共鸣,却能唤起同情心。
等到陆南萱说到故事中主人公的姑姑的遭遇之后,叶晨澍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等到她完成了故事讲解,叶晨澍很认真也很严肃地看着仍然没什么多余表情的陆南萱,嘴巴动了动有些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有些喃喃自语那般“现实中的故事,故事中的现实。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陆小姐的意图是想问我母亲的事情?那么,故事中的主人公……”
“是我,这就是现实中的故事,故事中来的现实。”还没等叶晨澍说完,陆南萱就很干脆地打断了她的话,她自然而然就在催眠自己学着去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是与自己有血脉联系的亲人,她的表姐,她突然想放手一搏,让自己分了担子。
叶晨澍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来回应,如果陆南萱没有在开玩笑的话,那她应该就是故事中遭遇了死劫的女孩子,自己的母亲应该就是她多年不曾联系的姑姑,线索完全打通。
两人这次的沉默没有持续很久,尽管平时口齿伶俐的叶探长此时是心凌乱、脑袋凌乱但似乎又有点激动,激动之下,她说话很是语无伦次。
“不是,你是说,我母亲是你的姑姑,那我,那你,错了错了,让我理清一下思路先,不,你还是亲自去见我妈吧。不行,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激动,走吧走吧,现在就去。”
叶晨澍直接拉起从始至终对她这小疯癫的行为不作任何评价的陆南萱,往白兰庄园前面的主楼方向走,她抬脚跟上了一脸激动的叶晨澍的脚步。
陆南萱还记得很久之前,对她有着教育之恩救命之恩养育之恩的汉斯公爵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她相信自己愿意去相信的叶晨澍。她也是时候勇敢地学会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