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零这一声惊叹,让小心专注上药的月随风有些意想不到,手上一抖,刚贴上的药膏随着手上的动作,反而摩擦了伤口,疼得文孺咬牙吸气一声。
“啊!小心!”公孙零担心的喊了一声,反而将那两人弄得有些无措。
文孺空闲的左手,想要拉扯衣袍遮身,但现要上药的地方,暂时还是没办法遮上。因为药膏移位,月随风着急,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之礼,他没有理会公孙零,而是取下药膏欲重新敷上,可是药膏一拿下,伤口又渗出鲜红的血。
“怎么流这么多血!”公孙零小脸皱成团,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捂在了文孺的伤口上,那两人见状,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只小手已经贴了上去,“对不起,我原本只是担心过来看看,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这么长的伤口肯定很疼吧。”
文孺刺痛的伤口处,传来一阵温软,他的心颤了一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小零姑娘你还是回避一下为好,这样不太方便。”
“怎么了?”公孙零抬头看了一眼文孺,又低下头,因为怕血渗出来,她手掌一直紧紧的贴在他的腰间处。
看她这个样子,月随风也有些哭笑不得,拿着膏药的手一时无从动作,“小零姑娘,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捂着二哥的伤口吧,还是让我来吧,把药膏敷上就能止血了。”
“嗯。”公孙零应了一声,但手上的动作却迟缓了许多,她盯着从自己的指缝间溢出来的鲜血,一阵犹豫凝思后,才缓缓的小心的移开手掌。
看她小心谨慎的模样,文孺笑道:“小零姑娘放心吧,等小川敷上膏药就没事了。”
一旁着急的月随风,又不好催促,只是冷风阵阵,他看到文孺明显在抖。终于等到公孙零将手完全移开,且迈步离开后,他立即低头弯腰,欲将药膏赶紧敷上。
可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月随风已经惊呆,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怔怔的喊了一声,“怎么没了!”
文孺微微低头,看着月随风的脑袋,不解道:“什么没了?”
月随直起身,举着药膏,摇头,喉咙一紧,声音极小,叹道:“二哥,你的伤口没了!”
文孺一时无法理解,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月随风后,这才低头看向自己左边的腰间,那平滑的皮肤,不仅没了疼痛,连尖刀划破的伤口也不见了,此时还留有公孙零手掌的余温,“这!怎么回事!小零姑娘,你刚刚做了什么?”
原本已经绕过高头大马,回到另一侧的公孙零,正要和归云往青帐处走去,又被身后的一阵惊异拉回了头。
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闹出不好的事情,惊慌的马上跑过去,“怎么了文二哥?难道是我刚才不小心又弄伤了你?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