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也要吃,想吃什么就说,这时候不能臭美顾身材,知道吗?”柳云夕扶她躺下去,再帮她拢紧被子。
“谢谢你,云夕姐姐。”只露一张脸在外面的韦舒好乖巧。
柳云夕嫣然一笑:“又说胡话了,再胡说不理你了。”
韦舒幸福地调皮地眨眨眼睛。
安顿好韦舒。柳云夕又往西当市场去买了一只鸡回来。
她刚刚把鸡放进锅里,乔以安来了。
“你的鸡还没煲?”乔以安好吃惊。
柳云夕插上电源后,站起来直直地对着他才说:“早煲好了,吃啦。这是第二只。”
“不会吧?”乔以安质疑的眼神,“你一个人吃了,都不给我留点?”
“你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灾的,吃什么鸡?”柳云夕笑了。
“什么什么?你诅咒我遭灾遭病吗?”乔以安一张脸贴上来,“我不管。这只鸡是我的,我晚上来啊。”
柳云夕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很认真地看了他几秒后说:“乔大主任,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我吃女朋友煲的鸡天经地义,怎么就是无理取闹啦?”乔以安把她拖进怀里,就要吻下来。
柳云夕伸手挡住他嘴巴:“你要吃鸡,过几天我煲给你吃,这几天你不能吃。”
乔以安越迷惑了,头一偏,很认真地审视着她:“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
柳云夕忍不住笑,费好大劲才忍住:“因为上一只鸡和这只鸡都是给韦舒吃的,你要跟她争吗?”
“韦舒?哦,她那个。”乔以安恍然的样子,稍后在她额上狠亲一口,“你真好!我的云夕真好!”
“那个李红安太过分了,太不像个男人了,一句话没准备好做爸爸,就要韦舒去医院,去了医院又不好好照顾人家,把她一个人扔在宿舍里,真可怜。”柳云夕絮叨着抱怨着。
“你知道吗?我中午煲的一只鸡她一顿就吃完了,你想想,她身体有多虚弱?”
乔以安听着,没有做声,随后把她拉近床边,坐下去,环抱着她,问:“云夕,你是不是害怕我也会这样?”
“你会吗?”柳云夕的表情很复杂,像质疑,又像肯定。
“你说呢?”乔以安反问,眼睛深深柔柔地,罩着柳云夕,让她晕眩。
“……”
“你判断不出?还是不够肯定?”乔以安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还有些隐痛。
“以安,哪个男人在热恋时不是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呢?到后来,这些曾经美好悦耳的誓言又能坚持多久?做到多少?其中的甜蜜也好苦涩也好,只有当事人才体会得到吧?就像韦舒,我看她经历这一次之后,脸上再寻不到之前的甜蜜与幸福,倒时时挂着伤悲苦痛。爱情这东西,能让一个女人绽放绚烂,也能让一个女人枯萎凋零,不是吗?”柳云夕不知怎么就伤感起来,说出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来。
乔以安沉默了,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他知道誓言这东西,柳云夕不稀罕,她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相守相知相惜,所以,他不会给她誓言,虽然誓言很有力量,足以蛊惑人心;但他会给她憧憬,让她看得到希望,看得到前景。他对自己说,要给她最平凡最真实的幸福,要让她像花儿一样绽放绚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