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夕纹丝不动。
“你以为现在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吗?”乔以安有些生气了,沉下脸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何必这么倔呢。”
柳云夕仍是沉默了几秒。才扭头看看他,极不情愿地坐到了后面。
车子经过升旗台时,柳云夕果然看见子萱妈妈和一帮人席地坐在教学楼大厅上。见到开出一辆车子,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柳云夕以为她就要现自己了,不想她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她现在看起来好像没那么悲伤了。”柳云夕说,有些悲凉。
“这样不好吗?”乔以安笑笑,有些揶揄。
柳云夕沉默了,拿出欧阳雅雅的手机。又看起她的日志来。
看着看着,她坐不住了,心咚咚跳。
“你怎么啦?”乔以安问。
柳云夕没有回应,不知是沉浸在日志中,还是在思考什么。
“不会又有什么新现吧?”乔以安追问。
柳云夕这才从手机上抬起头来,说:“欧阳菲菲说谎,她说的跟子萱说的不一致。”
“说说看。”乔以安看她一眼,显得很平静。
“欧阳菲菲说是子萱主动要到山上去找野果,可子萱说是欧阳菲菲先提出来的;欧阳菲菲说山上找到了她们要找的覆盆子,可子萱说根本就没有。”柳云夕边说边回忆,“还有,欧阳菲菲说的是几个人,子萱只提到一个人。”
“她为什么要撒谎呢?会不会是因为紧张导致记忆有些模糊?”乔以安思考的状态。
“去派出所后,再回沙滩去那山上看看吧,到底有没有覆盆子。”柳云夕岔开他话题。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后,就直接到泉弯沙滩了。还是那么多人,还是那么热闹,根本看不出这里前几天有一个花季女孩在山上被人糟蹋了的迹象,每个人只找着自己的乐子。
大千世界,人真的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你的一切都只会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受到关注,被人谈论,要么供人一乐,要么招来同情,而且时间也不会持续很久,过不了几天,人们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或者又被新的事物吸引,剩下的悲与痛全交给了至亲的人,让他们慢慢去伤感,慢慢去淡化遗忘。
从山边一直到子萱被强暴的那颗树下,柳云夕都没现一颗覆盆子,连树也见不到一颗。
其实,柳云夕稍稍静下心来想想,就会知道,这个时候覆盆子早都下树了。这种东西她家乡最多,一到季节,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持续时间很短,前后不过二十几天,而且多集中在三月到四月之间。而现在是五月,怎么可能还有那个东西呢?
她又开始害怕了!
欧阳菲菲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子萱上山呢?还有那个臂膀上纹着龙的人,是巧遇还是预谋?如果是预谋,预谋者又是谁?学生吗?为什么……
柳云夕脑子里面乱极了,再给她两个脑袋,她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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