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过去。”容墨琛接着道。
“……”
靳橘沫抿紧唇,“不麻烦容先生了,我……钤”
“我坚持!”容墨琛凝着墨眉,轻启薄唇洽。
语气却强势霸道,不容人拒绝。
靳橘沫含住下唇,清秀的小脸含着某种执拗,桃花眼定定看着容墨琛,也不肯退步。
容墨琛淡定斜睐了眼靳橘沫,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缝隙,“现在夜里十一点多,我不放心。”
靳橘沫眼眸轻动,顿了顿,道,“临西医院。”
医院?
容墨琛这才转眸看向靳橘沫,虽没有开口询问,但眼神儿却透着询问。
靳橘沫嘴角绷了绷,垂下睫毛,“这里去医院需要五十分钟,如果容先生有事,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容墨琛眉心一压,薄唇冷撇,“我是这么没有风度的人?既然答应送你过去,别说五十分钟,就是五十个小时也无妨。”
靳橘沫嘴角轻抽,停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
容墨琛却是冷哼了声,骨骼修长雅致的大手放在方向盘上,停了停,才驱车朝临西医院的方向驶去。
……
临西医院正大门。
靳橘沫低头解开安全带,抬头正要跟他道别,却现容墨琛也解开了安全带,两道秀气的眉毛顿时皱紧,抿着唇看着他。
容墨琛自然的瞥了她一眼,“不下车看着我干什么?”
靳橘沫眉头皱得更紧,转头,推开车门下车。
站在车外,靳橘沫望着同样下车的容墨琛,“容先生,你,还有事?”
容墨琛朝靳橘沫走进,黑眸在夜里昏黄的灯光下绵绵盯着靳橘沫,“这么晚到医院,生了什么事?”
靳橘沫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不管生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
“不说也没关系,我陪你进去。”容墨琛说着,熟稔的拉起靳橘沫的手,阔步朝医院大门走。
指尖被攥紧在他温厚的大手里,靳橘沫微微蜷缩了手指,继而用力抽了出来,停下脚步,“容先生,很感谢你送我过来。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容先生还要开车回家,我就不耽误容先生的时间了,容先生路上小心,再见。”
靳橘沫说着,没看他,小跑着在他面前擦过。
容墨琛沉沉盯着靳橘沫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一张俊颜到底还是彻底黑了下去。
这个女人,还当真是他见过变脸速度最快的!
以前见他,哪次不是刻意讨好,甚至可以称曲意逢迎。
如今合约到期还不到一个星期,这个女人就对他避之如蛇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哪还有之前一丝丝讨好巴结的样儿!
这样想着,容墨琛垂在身体一侧的一只手却是已经纂了个紧!
……
在去靳建城病房的一路,靳橘沫多次回头往后看,确定容墨琛没有跟上来,才微微吐了口气。
走进病房,不想却见应景尧长身玉立,站在病床窗口前,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应大哥。”靳橘沫看了眼病床上的靳建城,疑惑的朝应景尧走进,低声唤道。
应景尧偏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靳橘沫,绯然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来了。”
靳橘沫点头,“今晚应大哥值班么?”
应景尧没有直接回答靳橘沫的问题,而是道,“我担心靳老先生出现突状况,想来想去,还是到他病房守着比较放心。”
靳橘沫心口一动,看着应景尧温润英俊的脸庞,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应景尧温浅的睨着靳橘沫,清润的嗓音益温柔醇越,“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靳老先生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睡会儿。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怎么行。”靳橘沫摇头,“应大哥,你每天有做不完的手术,保证良好的精神状态对你很重要,你去休息吧。”
“我习惯了。”应景尧温暖笑笑,“你是女孩子,理应我照顾你。”
靳橘沫睫毛轻颤,低垂下眼,“天底下女孩子那么多,应大哥你照顾得过来么?”
应景尧苦笑,天底下女孩儿是多,可他却只想照顾她一人。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靳橘沫觉得尴尬,轻抬起头看着应景尧,“应大哥,你去休息吧,我累了就趴在床边休息会儿就好。”
应景尧盯着靳橘沫看了会儿,蹙眉,轻叹,“看来要你去休息你是执意不肯了,那我也只好留在这里陪你了。”
“……”靳橘沫喉咙堵了堵,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乌沉沉的双眼无奈而纠结的看着应景尧,“应大哥,你真的不必这么做。我,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应景尧双眼微缩,嘴角的笑意却越清扬,探手摸了摸靳橘沫的丝,“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应大哥……”
“沫沫,你再说下去,应大哥可就要生气了。”应景尧故意板着脸。
靳橘沫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越是跟应景尧相处,她越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正规!
也越来越觉得应景尧优秀,有时候,他对她的好,对她爷爷尽心尽力的照顾让她觉得压力很大。
甚至于,现在与他单独相处,她会觉得呼吸不畅,内心沉重,却又很无力。
她慢慢的现,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应景尧了!
应景尧凝着靳橘沫盛盈复杂无措的双眼,双唇微微抿紧,却到底什么也没再说。
他要她!
无论她的过去怎样,他都要她!
这个想法,永不会变!
所以,就算现在他让她感到压力重重,也没关系,至少她让他觉得,他在她心里,已经慢慢的开始不一样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
凌晨三点。
靳橘沫趴在靳建城的床边已经睡熟,应景尧将病房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又将一条绒毯披在靳橘沫的身上。
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洋娃娃般纤密卷翘的睫毛在她白皙的皮肤投递下一层阴影。
某些压抑的冲动,在黑夜下冲破禁忌,肆无忌惮的从心底深处汹涌而出。
应景尧缓慢的蹲在靳橘沫身旁,长期拿手术刀的手虚抚着靳橘沫粉扑的脸颊,清润的双眼却在落在她因为熟睡而不自觉轻张的粉唇上。
白皙的指腹像是收到了某种招引和蛊惑,情不自禁的停在她的唇角,幽浅的呼吸,在寂静的病房里,渐渐转粗。
深寂静默的夜晚,总是能轻易勾起人内心深处压抑的**。
应景尧收回停在靳橘沫嘴角的指,捏在拳心紧握了握,想要靠近她,感受她的念头在脑子里越来越强烈,肆意泵张。
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遵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亲一亲她,抱一抱她,甚至可耻的想要占有她!
浓重男人喘息声在病房里粗重如牛。
应景尧双目泛起一丝赤红色,几乎用尽了毕生所有自制力,才猛地起身,大步朝病房外走了出去。
而就在病房门阖上的瞬间,原本熟睡的靳橘沫缓缓打开了双眼,眼中复杂和惊惶并存,张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吸。
也许是在靳建城病房的原因,靳橘沫睡得并不是很安心,总担心会有什么事生。
所以在他将绒毯披在她身上时,她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没有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