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靳橘沫转头看了眼关上的房门,急道。
容墨琛不由分说的摁住靳橘沫的肩,将她摁坐在床上,俯低身,微烫的额头低着靳橘沫的,声线沙哑,“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陪我睡一晚又如何?”
靳橘沫羞红了脸,“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陪你......又如何?容墨琛,你别无理取闹。”
容墨琛一把抱起她,将她塞进了柔.软的被褥里,单手脱掉她的拖鞋,高大的身体也挤了进去,双臂如铁镣般锁着她,“睡。”
靳橘沫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通红的挣了挣,“容墨琛,我很累了,你别跟我闹行不行?”
容墨琛不说话,将硬硬的下巴抵在她的心。
知道他固执起来软硬不吃,靳橘沫有些无力,艰难的吸了口气,放轻了声音,“你确定不会乱来?”
容墨琛嘴角扯了下,半响,“嗯。”
靳橘沫闭眼,“那我等你睡着以后再走。”
容墨琛皱眉,“不行。”
“......”
靳橘沫恨得咬唇,抬眼瞪了眼他的下巴。
确认她不会离开,容墨琛圈着她腰身的手臂微微松懈。
靳橘沫的呼吸顿时顺畅了不少。
她也是联系几日都没休息好,今天一整天下来,时常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敲她的脑子,困倦得很。
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没一会儿,靳橘沫便感觉眼皮重得厉害,闭上双眼,就再也没有睁开,就那么睡了过去。
胸.前拂来的呼吸轻微柔浅,容墨琛眼波放柔,垂眸看着伏在他胸口的小脸。
修长的指轻抚过她疲倦的眼帘,又沿着她柔和的脸部线条寸寸拂过,周而复始。
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是后知后觉。
他竟对她,着迷至此,依恋至此。
......
靳橘沫清晨是被一抹异物给顶醒的。
皱着眉,靳橘沫惺忪的睁开双眼,率先入目的一张放大俊颜,让她片刻的懵懂。
好几秒后,她脑中的意识才苏醒过来。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顶在她肚腹下的东西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又烫又大。
靳橘沫脑子反应了几秒,脸才轰的一下爆红,手忙脚乱的开始推某人。
容墨琛双臂收紧,仍旧闭着一双黑眸,可薄唇却浅浅勾了勾。
靳橘沫挣了半响也没挣脱,相反的,她越是挣扎,他那里的变化越是显著。
耳尖儿灼烫难忍,靳橘沫喘着粗气,抬起羞恼的桃花眼盯着某人,愤愤道,“容墨琛,你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容墨琛黑软的睫毛动了动,这才缓缓掀起眼皮,刚睡醒,某人一双冷漠黑眸多了丝慵懒和温和,嗓音低哑,“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我想不醒都难。”
靳橘沫羞愧,红着脸道,“要不是你,你......”
“我什么?”荣墨琛挑眉。
靳橘沫憋得脸都紫了,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道,“你昨晚答应过我,不会对我做什么,你要食言么?”
容墨琛甚至有些无辜的看着靳橘沫,“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又装。”靳橘沫咬着牙关。
容墨琛微眯眼,双臂蓦地收紧靳橘沫的腰肢,下腹更紧的贴近她,让她清晰感觉那里的轮廓和热度,声线更是磁哑,“你说这个么?这你可不能怪我,这是每个男人清晨醒来时的常态。”
顿了顿,容墨琛嘴角呷了丝笑,“四年前,你就该习惯了才是。”
“我说不过你!”靳橘沫气道,“你放开我,我起床了。”
“还早,再睡会儿。”容墨琛含着笑,看着她羞得满脸通红的脸,“以前对着我时不是挺大胆大方的么,怎么现在这么羞答答的了。”
羞答答......
靳橘沫差点呛住,“我看你是没睡醒吧,我明明是愤怒。”
“呵。”容墨琛但笑不语。
他越是这样,靳橘沫越是觉得他就是认定了她刚才的反应是在害羞。
两只耳朵也红了个透,恼羞成怒,“你松手!”
容墨琛好整以暇的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见他不仅不松手,反而更是收紧了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呕得心口都在抽搐,“容,唔......”
容墨琛薄唇及时衔住了靳橘沫的唇珠,长舌一股脑的送了进去,一顿翻江倒海。
靳橘沫脑子瞬间像是被大海巨浪冲过,晕乎乎的。
桃花眼沁出溶溶水汽,呆怔的望着眼前这张挑不出一点瑕疵的俊美脸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墨琛低喘的松开靳橘沫的唇,指腹碾摸着她红肿的唇角,哑声笑,“笨蛋,呼吸。”
“......”靳橘沫老实巴交的呼吸了一口。
引得容墨琛轻笑涟涟,疼.宠.的亲.吻不停的洒在靳橘沫白皙的额头和粉.嫩的脸腮,“傻瓜。”
这声“傻瓜”,像是包含了无尽的.宠.和珍视。
靳橘沫眨动绵密黑长的睫毛,内心闪过的异样,她想无视都不能够。
......
靳橘沫本想自己动作做早餐的,可看了看厨房,现连基本的餐具都没有,于是只好作罢。
去卧房看了眼两个孩子,见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便决定出去买点早餐回来。
靳橘沫正在玄关换鞋,容墨琛便从卧室走了出来。
看到靳橘沫,容墨琛眼眸轻柔,“去哪儿?”
“去买早餐。”靳橘沫站直身,桃花眼清亮的看着他,“药我分好放在客厅桌上了,热水也差不多温了,你把药吃了。”
容墨琛朝她走去,“我已经好了。”
靳橘沫皱皱眉,目光在他脸上定了一秒,没说什么。
“一起去。”容墨琛走近,便要换鞋。
“我一个人去就好,你跟我去,太打眼了。”靳橘沫阻止道。
容墨琛眉心轻沉,黑眸静默的锁着靳橘沫。
靳橘沫知道他误会了,皱了皱眉,小声道,“你别多想。”
容墨琛黑眸轻闪,“如果不想我多想,就一起去。”
靳橘沫看着他坚持的俊脸,张了张唇,到底没再说什么。
......
公寓位于市中心,下楼不用开车,走路两三分钟便有一家早餐店。
可正是位于市中心的缘故。
所以靳橘沫和容墨琛走在一起,尽管时间短暂,仍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对容墨琛这张脸熟悉,再加之前不久,他和地产大亨古家定亲的事在z市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
靳橘沫看到,有不少人已经拿出手机对着他们。
靳橘沫不习惯将自己曝光在人前,咬咬唇,对容墨琛道,“我进去买早餐。”
说完,靳橘沫快步走进了早餐店。
容墨琛微愣,黑眸盯着靳橘沫急速的背影。
轻敛了下眉,容墨琛收回目光,精锐的眼眸淡淡扫过那些拿着手机对着他们的人。
瞬间,那些人收敛了许多,假装拿着手机在干别的事。
容墨琛沉了沉,再次看向靳橘沫的眼眸多了丝复杂。
......
两人出门到买完早餐回到公寓,统共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
回到公寓,靳橘沫将早餐放到餐厅餐桌上,便去卧房叫醒兮兮和寒寒。
等到她将兮兮和寒寒收拾起床回到客厅时,客厅空空如也,某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靳橘沫眼波微暗,很快调整好,带着兮兮和寒寒去餐厅用早餐。
......
容氏集团。
顾言见昨天还着高烧的某人,今天就没事儿人似的出现在公司,不得不佩服某人超强的自愈能力。
要没有个好的身体素质,换做一般人可不行。
只是,某人的脸色看上去怎么阴飒飒的?
难不成又是小沫沫没给他好脸色看?
可......没道理啊!
“容老大,你和小沫沫没事吧?”顾言试探性的问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
容墨琛抬眸冷觑了眼顾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明日上午,召开记者大会,解除和古灵漪的婚约。”
顾言愣住,“明天?”
容墨琛扯了下唇,“怎么,你想我今日下午就召开记者大会?”
“......”顾言轻抽了下嘴角,“今天下午太匆忙了,我看明天上午召开挺合适的。”
“合适个屁!”
一阵怒喝声从门口掷来。
顾言虎躯一震,一溜烟的窜到了容墨琛身后,睁大眼,看着一脚踹开办公室房门,虎着脸朝里走来的容正丰。
容正丰身后跟着李立,李立一进来就对容墨琛摊了摊手。
容墨琛挑眉,淡淡看着容正丰。
容正丰握住拐杖指了指容墨琛,“容墨琛,我告诉你,你要是无缘无故解除和古家丫头的婚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若我没记错的话,容老爷子已经跟我断绝爷孙关系了。那么我跟谁解除婚约,碍着容老爷子什么事了?”容墨琛慢条斯理的说。
容正丰被他这话问得老脸涨红,气急败坏,怒哼道,“我是说,你若是跟古家丫头解除婚约,我才跟你断绝关系!”
“噢。”容墨琛点头,“是这样啊。”
容正丰不跟他弯弯绕绕,直说道,“今晚我邀请了古董事和他夫人在素锦斋吃饭。你记得到。”
“没时间。”容墨琛也拒绝得干脆。
容正丰怒目,“容墨琛,你要上天啊!”
容墨琛看着容正丰,沉毅的面庞渐渐冷凝,清肃,“爷爷,跟古灵漪解除婚约,我势在必行,谁都不能阻止我!”
“......”容正丰呼吸一顿,握着拐杖的手抖,“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么?你还结不结婚了?”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要结。”而且,肯定会结。
“合适的时机?什么是合适的时机?等我死了么?”容正丰握着拐杖重重往地上杵。
容墨琛见容正丰气得脸颊涨红,呼吸不畅。
微抿了薄唇,没说话。
容正丰深呼吸两口,苍老的脸庞气势渐渐弱了下来,浑浊却精神的双眼忧虑的看着容墨琛,“墨琛,已经四年了,四年了,还不够么?你,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世的人而一辈子不成家啊?”
“老爷子,其实......”
顾言正想说靳橘沫其实没有死,却被容墨琛冷声打断,“爷爷,我并非一辈子不成家,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可你现在都三十二快三十三了,你还要需要一点时间?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再说你需要时间,就要问老天爷要了!”容正丰急得面色通红,道。
容墨琛又默了。
见此,容正丰又急又气又无奈。
他这个孙子,打小就是个闷葫芦。
就总不能在他嘴里多撬几个字出来!
“墨琛,你非要爷爷跪下来求你,你才肯结婚么?”容正丰心酸的说。
容墨琛黑眸缩紧,起身,走到容正丰面前,扶着他坐在沙上。
容正丰握住他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苦口婆心道,“墨琛,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之久,也该过去了。”
“过不去。”容墨琛定定盯着容正丰。
“......”容正丰脸颊轻抖,忍耐着脾气,“那你还想怎么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唐家大祸是你搞出来的。当年,唐阮小产,我知道是你干的,你大哥也知道,我们都只是装作不知而已。这几年来,你母亲因为唐阮无法受孕,一直给她气受,她这几年来一直过得不易,也算是受到了惩罚。现今,她和司南的感情也出了问题,她已经遭到了报应。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你非要她死了才罢休么?”
容墨琛神情冷漠,嗓音阴鸷,“她没死不是么?”
容正丰心头一寒,看着容墨琛寒翳森冷的脸,蠕了蠕嘴唇,低声道,“你别忘了,唐阮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大哥的亲骨肉,也是你的亲侄儿!”
容墨琛眼眸微沉。
“墨琛,这几年,你大哥虽只字不提孩子没了的事,可你就真觉得他心里好受么?你弄没的,是他的孩子啊?”容正丰红着眼痛心的说。
容墨琛冷扯唇,盯着容正丰,“她怀的是不是我大哥的孩子,还未可知。”
容正丰心脏猛地缩紧,“你,你说什么?她怀的不是你大哥的孩子?”
容墨琛轻蹙眉,“我只说可能不是。”
容正丰惊骇的睁大眼。
他了解他这个孙子。
若非有真凭实据,他断然不会做这样无谓的揣测......
思及此,容正丰眉心狠狠一跳。
难道,唐阮当年怀的孩子,不是司南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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