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是真的。”惜染低头看自己的手,“我真的见到。”
正式入冬后,晚上的风吹来刺骨的冷。惜染走后,木风音躺在那,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她的话。眼角下的印记突然热,下一刻阿魁现身坐在她的面前。
“她能预知。”阿魁道,“所以暮江一直在找她,那日火烧魔宅,其中一个目的应该也是为了逼她现身,只不过她那时在冰华城。”
“你们魔族的人真了不起。”木风音侧头看她,“竟然能预知,那她稍稍动点脑子就知道接下来生的事啦,何必和我说那么多废话。”
阿魁笑着摇摇头,“也并不是所有的都可以,她只不过是能预测到一些大事情。”
“哦!那暮江找她无非就为了一己私欲而已,看来她也躲得挺苦的。”说到这无奈的勾勾嘴角,“刚苦尽甘来,又被子渊拉了过来,卷入了些不相干的事。”
“嗯”阿魁打了个哈欠,立即引来了木风音的不满。
“你都睡那么久了,还困!”
阿魁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变回长剑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了。木风音愤怒的打了下剑身,结果疼的是自己。风越吹越大,木风音打了个冷颤,决定回到地面继续守夜。
客栈二楼除了他们,就没有第二方客人住了,路过一间房时,门是大开着的,于是举步走了进去。转了一圈房内无异样,正当出去之时她踩中了什么东西,抬脚一看竟是一支簪。弯腰捡起略觉得眼熟,突然想起这不是小影头上戴的那支吗!
小影虽然是在那种地方,但是穿着打扮却极为朴素,头最多就用一只簪盘起,所以木风音此刻捡到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之前隔壁住的是金城他们的房,想来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开始监视了。据齐中所说,小影是因为张绍齐被背叛他的,脸左右转转欲想去张绍齐的房间看看。众人对他仍然不放心,他就被安排到偏远的房间。
木风音来到房前,没想到他的房间竟还是亮着的,用手指戳破门纸,朝里一看见张绍齐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睡觉,只是烛台未熄。
身后有人靠近,木风音立刻转身警惕看去,见来者是黄晋帆,立即龇牙低声骂道,“你干嘛在这,吓死我了哇!”
黄晋帆翻了个白眼,“这话我问你才对啊!你不是守夜吗?怎么在这。”
“外面冷啊,所以进来转转。”木风音几乎是捏住喉咙说话的,她想了想应该是今日轮到黄晋帆监视张绍齐吧,不然三更半夜在这做什么。指了指屋内,“他每晚睡觉都要点着蜡烛吗?”
“估计是。昨晚是云烈来的,他好像也提过。”
木风音鄙视的看了眼门框,“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
张绍齐翻了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外两人立即不敢吱声,大眼瞪小眼,捂住嘴巴混乱做手势迅速离开。
洱狼坐在客栈外正享受着月光的沐浴,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竖起耳朵猛地站起看着他们。认出来人后斜了眼坐下,然后仰起脑袋对着月亮长啸一声。
叨叨躺在床沿,听到声音抬头看向窗外抖抖耳朵,然后用拱起飘雪寒的手搭在自己脑袋上,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她,甚是可爱。
飘雪寒靠在金城怀里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她的左手还不能用力,抱不起叨叨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给它顺毛。
“刚刚是洱狼在叫吗?”
“嗯。”金城将唇往飘雪寒额上贴了贴,道:“下次莫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飘雪寒轻声应了,把两人的手合在一起十指相扣。
杜子渊则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
一只老鼠沿着梁柱子溜进他的房中,烦躁地坐起拾起鞋子丢了过去,老鼠立刻吱吱吱的逃走,窜到了隔壁房中。
跑到床前一道白线处停了下来,药粉散出只有老鼠能嗅到的香味,好奇的把鼻子凑近立即身体一僵往后退,等待许久的老鼠夹终于等到猎物,老鼠被瞬间夹中嘶叫了几声后一命呜呼。
白杰翻身往那瞄了眼,心底里吐槽老鼠真多。
云烈一如既往的勤奋,双手放于膝盘腿坐在床上闭眼修炼。浑身散出高热量,整个房内此时就像是一个热炉。额头布满着汗水,脸颊因为热而泛出了红晕。
待头顶上的白烟消失殆尽后,他终于舒服的呼出口气,整日的疲惫之意全无,仿佛脱胎换骨那般。打算站起舒展舒展手脚,谁知脚刚落地忽然一阵晕眩,胸口郁闷无比,随后感觉喉咙一阵腥甜,鲜血脱口而出。
整个人顿时慌了神,呆愣地看着地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