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她居然问如此奇怪的问题?南宫墨闻言心中一动,却并未阻止她。
“你什么意思?”谢夙庸精明的眼眯在一处,似乎在揣测慕晚璃的想法。
“你可记住了,”慕晚璃嘴角勾出一抹鄙夷的笑,“咸蛋,因为你……闲的蛋疼。”
众人还在思索她所言何意,南宫醉月尤其认真,手指敲着桌子细细思考,口中念念有词。
谢夙庸虽然不太明白她的话,但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意,“大胆慕晚璃,你别以为……”
“你别以为处心积虑找机会想除掉慕夕琉,就没人知道你那宝贝儿子干得好事了。”慕晚璃抢先一步,咄咄逼人,“身为左相不懂得如何辅政平乱也就罢了,你这分明是唯恐天下太平,怎么,现如今还要借机挑拨几位王爷的关系不成?”
她字字戳中要害,就连龙椅上的南宫流风都不由得眸色一凛。
左相谢夙庸位高权重,在朝野结党无数,有些事身为帝君不是不明白,只是若非必须就揣着明白当糊涂,而今日这话借着一个小丫头之口说出,也算是给他敲个警钟。
南宫墨颇为满意地看了看怀中的娇人儿,本以为她只是伶牙俐齿,想不到居然看得如此通透。
谢夙庸早就听谢之鸿诉苦说三番两次栽在她手中,今日看来果然不好对付,他转身就要朝着南宫流风拜下去,“皇上……”
宁王爷,到——
太监高声唱和,打断了谢夙庸。
慕晚璃一撇嘴,自己还没骂够呢,从哪儿又跑出来了个宁王爷?
转身,抬眼,愕然!
活……活见鬼了!
锦衣翩然,丰姿隽爽,眼底的清冷深不见底。
慕晚璃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了: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惊阙楼阙公子!
南宫阙淡然开口,“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阙儿怎么来了,来人,赐座。”南宫流风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吃瘪的谢夙庸,南宫锦也有些纳闷,二皇兄不是说不来的嘛?
“你掐我干嘛!”慕晚璃吃痛地低呼一声,瞪了眼南宫墨,南宫阙淡淡地扫了眼二人,眼底带着几不可察的深意。
南宫阙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来到慕晚璃身前,“父皇,儿臣是来给她送东西的。”
嘶——
这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不知道宁王南宫阙深得皇上器重,一直以来都是未来储君的热门人选,他为人低调神秘,很少露面,怎么会认得慕龙的女儿?
“伤了脚?”南宫阙随意地看了眼她别扭的站姿。
慕晚璃一撇嘴,这么巧他说来就来,分明刚刚的事儿都看到了还装模作样的问?
“本王有药。”南宫阙忽然将手伸到她面前。
这下众人更不淡定了,显然,两人关系匪浅!
南宫墨下意识地将慕晚璃搂得更紧了几分,面上警告的意味颇浓,南宫阙全然无视,只是看着她,嘴角弯出极浅的笑,“打算这么瘸着表演?”
慕晚璃一咬牙将手递给了他,南宫阙牵住,“大皇兄,她就交给我吧。”
众人都不敢多言,宁王爷的意思明显是不劳费心,慢走不送。
南宫墨眼底森冷之色愈浓烈,碍于场合不对,他还是颇具惩罚性地在她腰间捏了下,这才愤恨地松手,疼得慕晚璃一咧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南宫阙却并不急着离开,目光落在谢夙庸身上,“谢大人,还有问题吗?”
谢夙庸盯着南宫阙,又望向南宫墨,精明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俯身施礼,“宁王爷言重了,微臣只是担心皇上和信王爷的安危而已,她既然是宁王爷的旧识,想必定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慕晚璃秀眉轻挑,看样子这左相跟南宫阙的关系还真有些不同,想到先前谢之雨去惊阙楼找他,莫非……
猛地身子腾空,令慕晚璃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丫干嘛?”
南宫阙早就习惯了她的口不择言,只是将她打横抱起径自离开了殿前,立刻有宫婢引着二人前往附近的偏殿。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想不到深居简出的宁王也有如此高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