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我不是物件,不是你想放在哪儿就随便安放,更不是只靠你所谓的爱就可以禁在你的牢笼。”
“我不大度,不隐忍,更不委曲求全,”慕晚璃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如果你哪怕有片刻喜欢过这样的慕晚璃,你就得接受这个事实,我不是以前那她了。”
“即便只是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呢?”哪怕她不想嫁,南宫墨也想再度争取。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慕晚璃遇到的困难从来都可以自己解决。”慕晚璃仰起头望着蓝得令人窒息的天,轻吸了下精致的鼻翼,唇边那抹清浅的梨涡再现。
“南宫墨,谢谢你。”
转身,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一身轻松,至少她是如此告诉自己,回眸处,相逢一笑就此别也没什么不好。
“阿璃,我该拿你怎么办?”南宫墨的轻叹声落入寂寞的宫墙。
湮灭,寂静无声。
一如这深宫高墙内深藏的诸多秘密……
回到璃心居时,凤翎并不在,想来尽管自己留了消息,他应该还是去找慕朝拓的下落了,也罢,至少赫连郁壁不会伤害慕朝拓。
喜宝见她神不守舍不免担心,“小丫头,我去轻烟绿柳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怎么回事?”
慕晚璃躺在床上以手枕头,一言不。
喜宝跃上去,俯视着她,正要窥探她的心思忽然嗷的一声跌落床下。
慕晚璃不悦的蹙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对我读心!”
呃——
喜宝舔了舔摔得生疼的屁股,但猛地整只猫呆若木鸡。
“干嘛?”慕晚璃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怎么着?这是要跟自己碰瓷儿?
“你……怎么做到的?”喜宝瞪圆了眼睛。
慕晚璃满腹狐疑,这货摔傻了?
“你个笨丫头,分明是你在我读心的时候反击了我啊!”喜宝气急败坏团团转,她怎么笨起来这么不开窍呐!
经它这么一提醒,慕晚璃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方才只是察觉到喜宝的试探她下意识汇聚了武魂,想不到居然可以竟它无形的读心术悉数破解?
不对啊,自己分明这些日子被赫连郁壁纠缠,没什么时间修习武魂,这突飞猛进是什么情况?
喜宝见她似乎并不知情,眼底闪过精亮的光,这小丫头简直是个宝啊!啥也不说了,果断、必须、妥妥滴找个机会把她给……哦不对,是让她给契约了!
百思不得其解,慕晚璃掏出罡天戟内的扁盒在手中把玩,盯着类似锁孔的纹饰,她一筹莫展。
“这玩意儿有那么重要吗?”喜宝忍不住开口。
“不知道,”慕晚璃摇头,“慕龙和南宫墨都视若珍宝,我猜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吧,只可惜打不开。”
喜宝抢了过去,又挠又啃,扁盒纹丝儿不动。
“好了,弄得到处都是口水。”慕晚璃嫌弃地抢过来,仔细拿帕子擦拭。忽然,她的手顿在半空中,眼底渐渐亮起异样的光,这锁孔的形状似乎在哪儿见过……
“小姐,那个胡突人又来了!”丫鬟匆匆进屋,凤翎不在她只能禀告慕晚璃。
图兰?慕晚璃美眸微眯,翻身下床,整了整衣裙这才不紧不慢地迈步出去。
“哟,今天唱独角戏?”慕晚璃挑眉睨了眼图兰。
“慕姑娘所言在下不明。”图兰一脸不解。
慕晚璃白了他一眼,连独角戏都不明白,真不愧是胡突人,“怎么,今天来没带什么大礼之类的?我慕晚璃天生爱财,没钱想见我?”
图兰哑然失笑,她还真是有趣得紧,难怪大皇子如此一见倾心了。
“慕姑娘,今日在下不是来送礼的,却是来送帖。”图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三日后是你们齐月国的赏灯节,大皇子隆重邀请慕姑娘前去。”
慕晚璃接过一看,果然又是赫连郁壁的字,“去告诉你赫连郁壁,我已经知道皇上的旨意是尊重我的决定,他的要挟不作数,三日后若是我见不到慕朝拓安全回来,就将此事禀明皇上,谁都落不得好。”
“三日后的傍晚大皇子在临南桥边静候慕姑娘,若是届时见不到你,也许慕小公子会失足落入临南河中,”图兰淡然开口,像在讲述一件不重要的事,“到时候怕是救助不及……”
靠!素来只有她慕晚璃要挟别人的份儿,今儿个猎人反倒是让狗给咬了!
她盈盈朝着图兰而来,素手轻扬,“为他这么卖命,值得吗?”
图兰避开半步,她倏的笑了,“怎么,你很怕我?”
“大皇子叮嘱说慕姑娘用得一手好毒,离你稍微远点总没坏处,更何况你是未来的大皇子妃,尊卑有别。”图兰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