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很早以前，就已经乱了。

“二小姐……

赶回来了的凤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两人间的浓情蜜意丝毫不加掩饰，最重要的是慕晚璃似乎很是享受南宫墨的吻？

南宫墨不舍地松开慕晚璃，不悦地睨了眼凤翎。

“凤大哥，你回来了。”慕晚璃瞥见他身后的林方和左夜，臊得脸都红了。

凤翎不语，只是痛心疾地看着慕晚璃，原以为她去找少爷，不曾想竟然是在璃心居跟南宫墨卿卿我我？

他可以容忍她不记得将军的好，他可以由着她的性子胡闹，但唯独这件事，触及了他的底线，因为南宫墨就是一手还是将军的罪魁祸！

“二小姐，”林方硬着头皮上前，“我们找了一夜，依然没有少爷的下落。”

“他没事。”南宫墨压根儿不正眼看三人。

“什么？”凤翎不太明白南宫墨的意思。

“凤大哥，慕朝拓被赫连郁壁带走了，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今晚之前就会回来，你们也忙了那么久，先去休息。”慕晚璃耐着性子解释，但她已经察觉到南宫墨的不满，若是不打了三人，还指不定他又闹哪出呢。

“二小姐，随我来，我有话跟你说。”凤翎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就要走。

“放开！”南宫墨目露厉色，一掌将凤翎硬生生迫开，林方和左夜见势不好就要动手，玄翼闪身进入厅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都住手，”慕晚璃秀眉轻蹙，“凤大哥，你们先下去。”

“二小姐？”凤翎原本温柔的面上浮现出痛意，“你当真不记得他是如何害死将军、如何当众羞辱于你了吗？”

南宫墨闻言心中一紧，这些事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提及的，却没想到这种情形下被慕龙的旧部重提。

“我以为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为你的变化是好事，”凤翎摇头，“想不到你却依然自甘u落，就像以前一样恬不知耻地缠着他……”

啪！

脆生生的一巴掌，惊得旁人倒吸一口凉气。

望着那张绷着的俏脸，南宫墨有些心疼，方才就算慕晚璃不出手，他也不容凤翎如此辱骂她，可不曾想她竟然是先动手的那人。

“我说过，过去的慕晚璃已经死了。”她抬头盯着凤翎，“我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任何人，包括你们。”

凤翎的脸上浮现出五指印，可见慕晚璃那下也是尽了全力。

林方和左夜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你们不能保护她，不能救她，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圣贤的模样？”慕晚璃是认真的，有时候她甚至依然能感受到这身子原主的无力和卑微。

“慕晚璃是靠自己才活到今天，与你们无关。”她眼底带着怜悯，可看在凤翎眼中却成了对不堪回往事的伤怀。

她说得对，自己并没有救过她，不管是将军府被抄家还是她被扔进花楼，自己出现时她已经是那个冰火两修的奇才，坐拥黄金万两，用毒神乎其技，从影魅楼到杀兮阁，都是她一手创立。

凤翎垂，默默转身退出去，林方和左夜忙不迭冲慕晚璃施礼也跟着离开。

慕晚璃的身子微微顿了下，却依然倔强地立着。

身后温暖的怀抱使得她失了气力，任由南宫墨这么揽着，靠在他胸前，“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璃，错的是我。”南宫墨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心痛得无法呼吸，明明看上去坚强，但她的心应该伤痕累累吧……

南宫墨走后，慕晚璃独自在厅内坐了很久，喜宝就那么趴在她膝上陪着。

慕晚璃一言不，喜宝也不多问，直至夜色降临，她才揉了揉酸麻的腿起身，不自觉地来到凤翎的院外。

慕晚璃有些恍惚，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动手打了凤翎，甚至说出那番话，对凤翎而言应该很伤，可其实她怎会不知他是尽全力护着自己的。

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二小姐。”林方从院内出来，正遇见伫立在门前的慕晚璃。

慕晚璃犹豫了下，望向屋内，“凤大哥呢？”

林方闻言有些迟疑，慕晚璃心中一紧，莫不是凤翎真的想不开出了事？她下意识快步进了屋内，推门一看，空无一人。

“人呢？”她面露不悦。

依着凤翎的性子照理说不会没交代就离开，难道因为自己说重了几句话，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