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早些日子卢大人还问起我有没有鲜嫩的男童，这不眼前就是个现成的嘛。”沈芊芊绕着陌如玉转了几圈，“怎么样，替我招待三天客人，我就把玉佩还你？”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沈芊芊没注意到陌如玉早就铁青的脸色，他以手指点着两人，满脸都时嫌弃和憎恶。

“嫌我伤风败俗你别来啊，”沈芊芊白了他一眼，“不要走。”

“你……”陌如玉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

正在此时，琴爷开口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也别为难人家了，听闻陌先生博学多识，我看不如请他当阵子教书先生，如何？”

“教书先生？”陌如玉眼中腾起一丝希望，这可以是他的本行。

“陌先生稍等。”琴爷转身进屋，沈芊芊气鼓鼓地看着陌如玉，陌如玉也不想看着她，退避三舍站在树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琴爷拎着一张纸信步出来，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来来来，陌先生看看，如何？”

陌如玉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着只要他在未来的一个月内愿意留在秀亭苑答疑解惑，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一定会说，但是唯独违背誓言的条件略显恶毒。

“陌先生意下如何？”琴爷笑得就像只狡猾的狐狸。

“好。”陌如玉点头，反正只是把他懂的东西教给别人而已，“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哎哟喂，你条件还挺多！”沈芊芊蹭得蹦了起来，“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破玉给砸了！”

面对着沈芊芊一直在面前晃来晃去的白花花的胸口，陌如玉连连后退捂脸，“你……你别过来！”

“行了，你别逗他了。”琴爷将沈芊芊拉了回来，“小心你的竹哥哥吃醋。”

琴爷不动声色地看着陌如玉，示意他继续说他的条件。

陌如玉点了点头，“我的条件是她得穿多点，我不希望教她的时候她……”

陌如玉的话并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沈芊芊气得差点跳起来揍他，琴爷倒是欣然同意，填上附属条件后，陌如玉在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芊芊，把玉佩还给他吧。”琴爷扭头看向沈芊芊，她这才不情愿地将玉佩抛了出去，陌如玉眼疾手快收入袖中，这下倒是出乎沈芊芊的意外，虽然琴爷早就告诉了他陌如玉实际上是个死灵术士，但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怎么都不像。

啪啪——

抚掌声响起，却是从几人身后的院门口处传来。

琴爷满意地点头，“行了，你让我们办的正事儿算是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至于这银票就当我的演出费用了。”

陌如玉心中猛地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转头就看到院门口方才引路的小厮缓步朝着他走来，嘴角噙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之前看得并不真切，只是眼下定睛细细一看，那小厮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易容的慕晚璃！

“你……你……”陌如玉神色顿时不淡定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一纸契约意味着什么，“你太卑鄙了。”

“可我也从没说我是正人君子啊，更何况在陌先生眼里，我不就是这种人吗？”慕晚璃轻嗤一笑，转身拍了拍沈芊芊的肩，“芊芊，这次可多谢你了。”

“哪儿的话，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俩可是好姐妹。”沈芊芊一摆手，举起一杯酒递给慕晚璃，“回头记得常来找我玩，难得你总算回来了，要不然我都恨不得带着竹哥哥杀去胡突找你了呢。”

陌如玉终于知道沈芊芊像谁，只可惜已经迟了，当然，现在他也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玉佩如此轻易就被寻到，毕竟从南宫阙那儿他已经知道了她是影魅楼和杀兮阁老板的事儿，原以为小心驶得万年船，最终却还是栽在了慕晚璃手里。

随慕晚璃回璃心居的路上，陌如玉一直都闷闷不乐，她看得清楚却并不说什么，毕竟要撬动陌如玉的嘴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事关蚀月和东古秘境，她知道很可能就算是南宫阙开口他未必都会说，虽然手段不太光彩，但是眼下谁让他落在自己手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