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沫茵则没有再说什么,好笑的看着一脸无语的小悠和地上贪吃的小雪球,兀自走向厨房,现在才早上七点半,她因为这几天胳膊受伤没有去早练,现在胳膊上的伤也算是好了,只要不是掂重物就不会有事。
看着厨房中整整齐齐摆放的各种出具,应有尽有,从冰箱中拿出一块猪肉,今天早上就做些肉包子,煮些红豆薏米粥吧。
将所有的食材准备好,风沫茵又向客厅中望了一眼,小悠又跟小雪球一人一狗玩闹了起来。
哥哥还是没有出现,不知道是还在房间还是去晨练了。
而此时别墅外的树林中,竹制的小桥边站着两个人,他们正是风霖戈与阿缪。
“少主。”
“那天沫沫出去见景漓,还生了什么事?”
这几天沫沫太不正常了,平时都是早上六点就已经起床晨练,作息十分有规律,而且他能够感觉到沫沫这几天似乎很神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知道。
几乎是除了吃饭的时间,都是窝在房间里,还将房门反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这让他很是担心。
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妹妹被景漓那个混蛋欺负了!若真是这样,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阿缪半跪在地,低头说道:“属下不是故意瞒着少主,小姐那天确实出了一点意外。那天小姐从花鸟市场出来就被一群混混给盯上了,属下谨遵少主的命令,除非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现身。那些混混来势汹汹,小姐本来已经在上风,但是没想到那领头的手中竟然有枪。属下即使提醒了小姐,并赶去救她,但是小姐还是被枪射到了肩膀,小姐吩咐说不要告诉少主,所以属下才对少主隐瞒了此事......”
阿缪这次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道出了那天的事情,清楚地感觉到少主身上越冰冷的气息。他的心才是哇凉哇凉的。这回免不了要受罚了。
想到即将面临的处罚,阿缪冰冷的面瘫脸都忍不住现出恐惧。
从刑罚室出来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不过这也是他的失职。受罚是应该的,若是他保护好小姐,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风霖戈俊美如画的脸上犹如下起了寒霜般,蒙上了一层冰雪。乌黑深邃的眸子弥漫着黑雾,点点冷光从他眼中射出。仿佛冷刀子般刀刀割人命。
阿缪都有些承受不住的颤抖着身子,盛怒中的少主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让人倍感压力,恐惧。
就像是暴风雨欲来的平静。
“查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阿缪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般吞吞吐吐了!”风霖戈冰冷的眸子斜睨着阿缪,冷冷道。
那强大的压迫感让阿缪脊背凉,滴滴冷汗自额头冒出。
“属下不敢。只是我们去找那些人的时候现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他们带走了。那些人做事十分谨慎,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属下查了几天仍然没有消息,他们就好像是人间蒸似的,带着那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缪观察着风霖戈的神色,见他抿唇不语,泛着冰霜的眸子中的黑色愈加的浓厚,知道少主定是心中恼火。
又继续说道:“少主,我们还需要查下去吗?”
早知道那些人会消失,他在那一天就不该听了小姐的话,放任他们离开。
更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kng”组织可以与他们煞盟对抗,能够躲过他们的人的追查,还会有别的组织有那个能力,会是谁呢?
阿缪脑海中过滤着他所知道的组织,灵光一闪,莫非是......不过“枭狼”一向神秘,除了三年前一夜之间将冥帮灭了,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这次的事情会是他们做的吗?
一时间,阿缪也不敢确定。
“不用了。”既然知道了沫沫这几天异常的原因,而且他大概也猜到了将那些伤害沫沫的人带走的人是谁。
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沫沫受伤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人竟然藏得这么深!
“对了,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盯上沫沫吗?”
他不会简单的认为那些人是见财眼开,沫沫一向聪慧,财不外露的道理她比谁都懂,所以那些人恐怕是受人指使才会那么做,只是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京都的这位,风霖戈眯眼,饱含杀机,他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是楚昶旭,据说是因为上次在墨大少的婚宴上,楚玉晗因为盛世集团总裁跟小姐两人有了过节,盛世的那位为了小姐当众甩了楚玉晗的面子,使她在宴会上丢尽了颜面,所以她却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小姐的头上,回家的当天晚上便怂恿楚昶旭教训小姐,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办法!”
阿缪想到当时剑拔弩张的场面,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若是小姐没有躲过去,恐怕少主和主子为了给小姐报仇就会暴露,夜天爵便会渔翁得利!那么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风霖戈轻呵一声,眼中寒芒如利剑,原来最先的导火索是他!
“行了,诸如此类的事情仅此一次,下次你就回去吧,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还有,既然沫沫已经现你了,那么你就留在明处贴身保护她吧。”
“是。”原以为少主这次会惩罚他,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结束了,如释重负般退了下去。
下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错,这次少主可以看在小姐的份上放过他,下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待阿缪走后,风霖戈目光幽幽。眼眸一寒,拿出手机拨通了景漓的电话,冷声道:“那些人是你带走的!”
“你不觉得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太晚了吗?”景漓对于他语气中的不满也不在意:“作为茵茵的哥哥,事情生了这么多天才知道,你并没有做到一个哥哥应该尽到的义务!”
“那也好过你这个让沫沫受伤的罪魁祸!”
风霖戈此话一说,那边景漓沉默了几分钟。
他承认自己对他的话无力反驳,若不是因为自己。茵茵确实不用受伤。
“我把妹妹交给你不是让她去给你的烂桃花买单的!若是你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不能掐断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以后我想你没有再见我妹妹的必要了!”
风霖戈气极,那是他捧在手心的妹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还是枪伤!
即使阿缪不说,他也知道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前世亲眼目睹最亲的人惨死枪下。如今又面临那么鲜血淋漓的场面,沫沫还能够这么平静。一定是经过惨烈的挣扎!
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但是她才只有十三岁,还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么多。不论前世今生,她善良的本性依旧没有被人类黑暗的一面染黑,没有对这个世界失望。乃至绝望,一个人独自承受着不能承受之痛。这样的她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心疼!
电话被挂断,景漓的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深邃的黑眸似天际滚滚的乌云,翻腾着,汹涌着,拨通电话,对着那边冷冷的道了句:“那些人不必存在了!”
至于那个女人,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