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很大,很快......
薄修琅猛地被她甩开,还没有缓回神来。
她就已经消失在门口。
追出去的时候,只能看见她消失在拐角的身影。
他与欧阳承赶紧追了上去。
她喝了酒,又是自己一个人,这么晚,真的很让人担心。
薄修琅的心里,狠狠地数落了景漓。
回去再跟那臭小子算账!
薄修琅两人一追出去,林醉等人也坐立难安。
他们也想要追上去,但是他们不能。
欧阳姣姣见三人担心得坐不住的样子,微微敛眉。
看来那个女生跟他们的关心很好。
不自觉地心里就忍不住妒忌起来,她对他们和颜悦色,百般巴结。
可是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疏离淡漠。
若不是有阿漓对她的呵护,这几人恐怕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他欧阳姣姣,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
除了她家世平平,她敢说,自己绝对比那个女生要好上好多倍!
不过,她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就不信,等她跟阿漓订婚之后,他们还会对她不冷不淡的!
她微笑着坐在景漓旁边,挽着他的手臂,道:“阿漓,风小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景漓眉头一蹙,暗黑的眸子晦暗不明,风轻云淡地说道:“看来今晚怕是不能聚会了。钺,你不是说有事找我谈?正好今晚有空。”
他将欧阳姣姣的手拿下来,站起身来,挑眉看着秦钺。
秦钺点点头,站起身,跟在他旁边。
欧阳姣姣心悠不悦,但事终归是修养良好。
她微笑着拿过沙上自己的手拎包,道:“阿漓,你能先送我回去吗?”
“川子,你送姣姣回去。”景漓冲着肖睿川吩咐道。
肖睿川心不甘情不愿,为什么要他送?
他踢了一脚喝着红酒的林醉,林醉被他踢得不明所以。
小腿上传来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狠狠地瞪着他,摸着自己的小腿,该死的!
干什么呢?!
肖睿川移开目光,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干似的。
“oss,我......”他看着景漓,话还没有说完,就对上景漓冰冷的眼神。
当下就改了口:“我一定会将欧阳小姐平安送回家的!”
“嗯。”景漓淡淡地应了声,就转身离开了。
秦钺目不斜视地跟着他离开。
肖睿川看着两人离开,对着欧阳姣姣微微弓腰,道:“欧阳小姐,这边请。”
欧阳姣姣笑着对他点点头,率先走出去。
肖睿川敛起笑容,瞪着林醉道:“还不跟上!”
林醉不情不愿地跟上,他也不想跟那个女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好吗?!
却说薄修琅跟欧阳承追出去之后,大街上已经不见了风沫茵的身影。
薄修琅狠狠地踢了路边上的路灯杆,咒骂了一声:“该死!”
沫沫那个丫头到底子去哪儿了?!
欧阳承抚摸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阿琅,消消气,我现在就找人去将沫沫那丫头找回来。”
薄修琅胸口气得不停起伏,那个混蛋小子,竟然敢那么伤害沫沫!
“他简直是混蛋!”
欧阳承顺着他道:“是是是,他就是个混蛋!”
“你也是混蛋!”薄修琅真是气得口不择言了!
看着眼前还在嬉皮笑脸的欧阳承,恶狠狠地冲他骂道。
欧阳承哭笑不得,他这是躺枪啊!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你难道不是混蛋?”薄修琅危险地眯着眼睛。
欧阳承谄媚地笑道:“是是是,我是混蛋,你高兴就好。”
薄修琅瞬间被他气乐了!
这个混蛋!
“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先上车,我马上就找人去找沫沫。”
两人坐上车,欧阳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在薄修琅火之前,迅速地动了车子。
景漓此时也已经取了车子,秦钺开车。
车子开到一栋房子前面,秦钺从车上走下,景漓坐在驾驶座上。
跟秦钺点点头,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似的,很快就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
而此时的风沫茵,却是在他们都离开之后,从一件房间中走出。
站在二楼大厅内,通过偌大的落地窗,看着他们一个个相继离开。
嘴角扯出几丝苦笑,颓然地瘫软在落地窗前。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见她抱着腿。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乌黑的长散落在她的脸边。
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那周身萦绕着悲伤的气息,让人感同身受。
他小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风沫茵头埋在腿间,摇摇头,闷闷的声音从她的嘴中出:“我没事。”
“小姐,地上凉,您还是先起来吧。”男服务员听着她虚弱的声音,心里微动。
其实他从她进来,他就一眼认出了她——桃夭妹妹。
第一次见到偶像的真人啊!
他的心里真是激动死了!
只是偶像好像并不开心,可是之前,她不是接受了神秘人的求婚吗?
难道是除了什么事了?
一时间,男服务员的心里不知道是怜惜,还是庆幸了。
“我没事。”风沫茵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能出去。
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了,跟他说话,也只是在逼迫自己清醒。
若不然,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会很快就晕过去。
而且,她虽然有些晕,但是脑海还有一丝清明。
她也跟哥哥打电话了,再等一会儿他就会来接自己回去。
今天看到景漓,她最后一丝希望都完全破灭。
她已经不是她的景漓了,以后她的人生中也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余生,只有夜云初。
越想越难受,风沫茵呜呜咽咽地哭泣,男服务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她的身边。
心急得不得了,桃夭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伸手缓缓地朝着她伸去。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风沫茵的时候,他的手猛然被狠狠地拽住。
阴森冰冷的声音吓得他颤抖着身体,跌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好可怕!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给他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要是刚刚碰到了桃夭妹妹,这个男人就会毫不手软地扭断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