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华夏大地上,却是有人正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苏若彤。
朱太太黑着脸,坐在酒店的沙上,她对面,是自己的丈夫朱颖文,朱颖文的脸不比朱太太好到哪里去,但还是带着硬生生掰出来的祈求,道:“素清,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冷静一下,我很确定,那些女人都是讹诈。你忘了吗,生完晓奇以后,我去做了结扎手术的。”
想起朱颖文做结扎手术这件事,朱太太的心中滋味难辨。当年她生朱晓奇的时候难产,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虽然大家都说儿女双全才能凑个好字,可是朱颖文却主动提出去做结扎,振振其词,说是怕自己太太再受罪,现在想来,恐怕是他为了方便自己在外面鬼混,才故意提出的吧。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万全的避孕方法的,哪怕结扎了,还是有几率让女人怀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朱太太怕的,就是那个极小的概率。
“你够了!”朱太太怒喝一声:“朱颖文,你怎么不摸着良心想想,当年你做生意赔了,到底是谁给你的钱补那笔烂账!你怎么敢!”
朱颖文这个人,赌性很重,做一件事,基本上都是压上全部身家那种,不会给自己留退路,年轻的时候尤甚,他做生意赔本,几乎要把全部家业赔光,旁人都劝朱太太和他离婚,朱太太不愿意,是朱颖文的岳父严正站出来,将严家几乎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交给了女婿,才有了朱颖文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件事被朱太太旧事重提,朱颖文心中浮现的,却不是感激,而是恼羞成怒。
他胡乱说道:“素清,难道你非要将我们的感情用钱来计算么?难道我跟你过了多半辈子,全是靠你父亲给我的钱支撑下来的么?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对你好不好?”
朱太太快气死了,一个天天在外头约女人的男人,还有脸转身质疑自己妻子,她用手捂着额头,喘了好半天气才没昏倒。
而朱颖文却死不罢休,说道:“你该恨得不是我,而是那个偷偷摸摸黑别人账号,刺探别人隐私的小人!你该恨的是那个苏若彤!她害了晓奇,又来害我。你的儿子,你的老公,全部栽在她手上。你为什么不去恨她,反倒要把矛头指向最亲近的我。”
他说的是如此的“言之有理”,本来已经稍微恢复过一点儿的朱太太,终于彻底崩溃了。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枕边躺了几十年的人,有朝一日翻脸后居然是这个样子,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站起身来,朱太太整理一下裙子,颤抖着声音,道:“朱颖文,你好自为之。苏小姐只是把你的账号交给灵秀,而不是教给媒体,已经是给我们退路了。你的事情,我暂时不管再管,逼得急了,有朝一日,站在你对面的,不会仅仅是苏小姐。”
目送朱太太离开屋子,朱颖文狠狠的一掌打在沙上,眼里闪过狠色!又是苏若彤,他登陆那个账号,一项非常小心,甚至从来都是用软键盘登陆账号,就是怕泄露密码,苏若彤是怎么搞到这么机密的东西的。
看来,他对苏家的态度,要暂时变一变了,但是,苏家这块肥肉,要他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朱颖文看上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哪怕拼到两败俱伤,死前也要对手跟着下地狱。只是可惜了,他两个儿子没有一个遗传到他的狼性!
听说,那个苏若彤在法国参加什么比赛,暂时联系不上。颜素清联系不上,不代表他联系不上,法国,可是朱家的根据地,就让他亲自动身,去会一会苏若彤。
想到这里,朱颖文随手拨了电话,交代秘书去订票,同时打开了手机隐藏的一个联系人号码拨通指令。
“喂,是程小姐么?”朱颖文彬彬有礼的问道,顿了一下,道:“我是朱福记的朱颖文,我们有幸在京城见过一面……对的,我有事情拜托你……酬劳请放心就好,朱福记能开出的价码,一定让你满意……我要你调查苏氏酒楼老板的女儿,苏若彤……对的,新海的苏氏酒楼……我需要她的一切黑料和隐私,是一切!跟她相关的也可以,只要能能够拿捏住她的命脉……好,一周后给我消息对吗……根据提供的消息内容付款?也没问题……那就拜托你了。”
挂掉电话,朱颖文露出个舒心的笑容,一周后见吧!苏若彤!
他摆脱的这位程小姐,是这两年来在京城中越来越出名的一位女士,很少有人见过她,但是她的手段和部下,却令人臣服不已。只是找她打听一个女孩子的小生活,简直太简单了,刚才电话里程女士不是很情愿进行这桩交易,恐怕就是嫌大材小用,最后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
紧紧的张握一下手掌,好像自己掌心里攥着的是苏若彤的脖子,朱颖文露出个嗜血的笑容。这样如花的女孩子,就要凋零在他的铁掌下了。真是可惜,本来她还有机会成为他朱颖文的儿媳妇的。哎,只能怪她没有那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