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启此时就像是个懵懂的小伙子，对着陈远虚心请教，求知欲爆棚。

而站在一旁的张余更是害怕得瑟瑟抖。

陈远眯了一下眼，看着似乎已经没有危险的邱天启，郑重其事地再次点头。

然而，他的头还没有点到他理想的位置，“咔嚓”一声，直接歪到一边去了。

张余捂着眼睛不敢动，直到邱天启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约上雷亮，跟他谈谈军区人事变动的事，时间地点由他来定。”

邱天启说完，理了理衣服，再次双手揣兜地往楼上走去。

“哥，那陈远怎么办？”张余只有在真正害怕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邱天启，而这种时候，即使是邱天启已经嗜血成狂不认人了也不会伤害他。

邱天启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真的害怕了的张余，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带上他，雷亮会处理。”

张余点点头，然后转向躺在地上的陈远。

他害怕的不是陈远的死，而是刚刚oss大人身上散出来的杀气。

曾经在那个训练营里，他亲眼见识十四岁的oss大人在让人感觉无害时，瞬间了结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要不是展正叫“哥”及时唤醒他，他如今也在那堆枯骨中。

看着邱天启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张余才挪到陈远的身边。

抚过陈远那还睁得大大的眼睛，张余很小声地说着：“陈远啊，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跟oss斗，你能成功么？义父都当我们是棋子工具，只有跟着oss才能做回自己，你怎么就看不透呢？现在你死了，义父能将你救活么？整个天和帝国两年前就已经是oss大人的了，义父他老人家再怎么不愿意放手，那也是徒劳，oss大人也没有亏待他，他跟义父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能参与的，哎，你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张余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陈远的尸体，按照oss大人的说法，现在陈远还好好的，他是死在雷亮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