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坚决地对他说:“不要那么草率。”
他转眸对饮雪说:“我们还需要时间考虑。”
饮雪这才注意到说话的人,见他美如妇人,如果不是他说出话来,她还真能把他当成一个女子。
饮雪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歉疚自己的眼拙。
萧显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成女子,已经不太在意了。不过,看她的表现,猜测,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姑娘,有把握?”这句话,他是对饮雪说的。
“嗯。”饮雪点头,“我可以暂时为他止住痛苦,等你们跟我去应城完成我要做的事情后,我便全力治好他,决不食言。”
“此话当真?”不是萧显不信他,而是他想再次确认她的信心。
“千真万确。我可以治好他。”
“我信你。”这话出自花不语,她轻笑,“说真的,我这几日搜索所有书籍,关于这血芽的记载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以前我无意间在花老的房中看到过,仅此一次,那时因为它名字特别,带着血腥味,很是有趣,我便记下它的名字,可关于它的详细介绍,当时仔细看过,如今还真是忘得差不多了。如今在这边界处遇到,也是偶然。如果不是它的形态过于怪异,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只是饮雪,据我所知即使身为饮血花,救治血芽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她的话中有话,饮雪当然听出。
她笑说:“姑娘,要知道世上的事情成千上万未必都一一记录在册,我本是人类,想必华师依然知道,人成为妖,这本来也是少有的事,如今却真真实实站在姑娘面前,姑娘也没有吃惊,那么我作为饮血花可以轻而易举地治疗血芽,姑娘又何必吃惊呢?”
这话一经她口说出,花不语的笑更加深了。
“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花不语一面说,一面对青衫说,“青衫,不用担心,我说要治好你,通过这样这种方法治好,也不算食言吧?”
青衫摇头:“可是这次去应城,怕是有太多的麻烦。我不想麻烦你。”
“嗯?”花不语认真思索他的话,转头问玉扇说,“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吗?”
玉扇点头:“是。姑娘是非常怕麻烦的。”
“……”
一时,花不语与玉扇是相对无言。
花不语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说,对她轻叹:“也许你说得对。”
这话一出,室内更加鸦雀无声,甚至如果当时有细针掉落地上的声音,即使是面容已经到古稀之年的青衫怕也是能轻易听到,原因无他,只因大家尴尬地想要有声音打破这种寂静,即使一个微弱的声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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