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只鸡就被它啃吃的精光,它精神似乎恢复了一点,又抬起头看向我脚下的第二只鸡。
我点点头,捡起来又朝它扔了过去。
又是一阵令人头皮麻的撕扯吞咽,等它吃完之后,暴虐的神情才缓缓敛去,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似乎带着痛苦、迷茫和疲倦……
这一刻我甚至错觉,是不是洪庆生回来了,回到了犼的身体里面?
“庆生叔?!”
我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理智告诉我,它吃了两只血食之后,应该不会有大碍了,自己为安全着想应该尽快离开。但直觉却告诉我,自己是安全的,没必要走,留下来或许能解开某些一直以来的疑团。
犼听到声音,直愣愣的盯着我,一双眼睛露出很复杂的色彩。
它听懂了!
我心头一跳,心说它该不会还保留了洪庆生的记忆和智商吧?
因为曾经苗苗隐隐约约提到过这一点。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洪庆生就还是洪庆生,只是外表有变化而已,如果再能交流,那洪村和洪家的秘密极有可能就会大白于天下了,甚至包括我自己。
“庆生叔,还认得我妈?是我,小春,以前经常去您家偷桃子的那个。”我满怀希冀的又说了一句。
它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但还未说话就突然变成一声低吼,之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方向泛起了冷光。
我心头一跳,本能的就往后面退去,可退后几步直呼才现,它的眼神似乎不是冲着我来的。
我急忙回头,这才现了缘由。山脚下竟然来了一群人,赫然是那些盗墓贼,估计是循着血迹找到这里来了,大部分人身上都鼓鼓囊囊的,明显带着家伙事儿。
我一惊,急忙低声对它说:“庆生叔,快走!”
它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嘶吼两声,起身一溜小跑的就朝山另外一边去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时现,我现,它走路是四肢着地的。
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它是犼,不是洪庆生,连人走路的样子都已经忘却了。
此时,那些盗墓贼在下面转悠了几下,就朝着山上找上来了。
我没敢多停留,循着山路往上,绕到背后从远路离开了,一路无事,我平安的回到了店子,路过那处水桥的时候也再没生什么诡事。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就招呼我吃饭,我刚扒了两口,她一脸心疼的说鸡圈里丢了两只鸡,肯定是被狼叼走了。
“咳咳咳。”我气息一乱,差点没把饭呛到鼻腔里。
我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问:“大早上干什么去了,一身臭汗?”
我急忙摇头,撒谎说没什么,就是锻炼了一下。
“知道锻炼也好,我也该锻炼锻炼了。”
这时候我爸插了一句嘴,乐呵呵的说:“洪村地下要是真现了媒,我就挖煤去,别浪费了一膀子力气。”
我其实很不想说话的,但见我爸一脸希冀的样子,又忍不住给他打预防针,说:“爸,你别信他们瞎说,洪村不可能有煤的。”
我爸不乐意了,说:“怎么就不能有媒了,咱们洪村世世代代都穷,也该时来运转了,我听隔壁陈老二说了,那些勘探的人连炸药都带来了,肯定是有些把握的,要不然不可能兴师动众用那么危险的东西。”
“他们还有炸药?!”我吃了一惊。
“对啊。”我爸点头,说:“陈老二以前给人开过石头,点过炮,他说的还能有假?”
我头皮麻,这群盗墓贼贼胆包天啊,自动步枪有,炸药也有,朗朗乾坤竟然敢武装盗墓!
匆匆吃完早饭我坐不住了,急忙回店子然后给苗苗打电话。
这尼玛炸药都带进村里来了,太吓人了,万一出点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洪村弄不好会死伤惨重。
电话通了之后,我最先说的是那只犼的事。
她一听语气就凝重起来,问:“你确定那只犼是人面?”
我心微微一突,说:“对呀,而且它对我的话有明显的反应,似乎听的懂。”
苗苗那边明显停顿了片刻,就用很严肃的语气对我说:“阿春,你记住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和除我们以外的任何人提起。”
“什么情况?”我急忙追问。
“那只犼叫人面犼,是一种很稀有的物种,被奇门界的人视若珍宝,万一传了出去不光会害了它,还会给你招来大麻烦。”苗苗说道。
我咽下一口唾沫,问:“这么严重?”
“你听我的就是了,这种犼是人和邪祟的结合物,几百年难得一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