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把钱硬塞给乐天,笑眯眯的走了,其他围观的人一看刀疤男都付钱买了三贴,有的人也心动了,不少人花钱购买。
等这堆人忙完了之后,曾温柔数着票子递给乐天说道:“不错1500了,比我的小挂件赚多了。”
乐天笑了笑,说道:“我这可是真材实药。”
曾温柔笑了笑,随后问道:“对了,你俩刚才说什么了,刀疤脸态度就变了?”
“没说啥,就是跟他说了几句黑话。”
“我知道是黑话,所以我才问的吗!”曾温柔追问,“说说,回头我也学学。”
“哦,他先说,没看出来,还真是个相家,这个相家指的是行家的意思,就是认同我的说法,然后我说‘家里到了海,没辙了,才拿出观炉啃的出来卖’,黑话的意思是,家里遇见事了,拿出膏药出来卖的。”
“他一听很吃惊,没想到我也是江湖人,就问,‘没想到碰见个老海的朋友,老哥招子不亮,咱盘个道呗’,意思是没想到碰见个江湖的朋友,他没瞧出来,要跟我套个话。”
“然后我说‘家里倒了水,淹了长辈,祖传的汗壶摆出来,但绝对不是挑假汉的’,意思是,家里长辈病了,拿出祖传的秘方出来卖钱,绝对不是卖假药的,然后他就要试试,就这么回事!”
曾温柔听的有些蒙,问道:“这就完了,就凭这几句话,你就把他给忽悠了?”
“这话说的。”乐天不满的说道:“什么叫蒙啊,老江湖都有规矩,不蒙江湖人,既然用黑话盘道,说的必须是真话,如果说假话被拆穿了,基本也不能在江湖上混了。”
曾温柔懂了,喃喃道:“看来我有空真要好好学学黑话。”
随后膏药又是一阵卖,可是过了刚才那一批人之后,大家都忙碌起来,搬货的搬货,拉车的拉车,很少有人在膏药摊逗留,曾温柔开始还很卖力,可到了5点左右,她所有力气都用完了。
萎靡的靠在乐天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乐天把衣服给她披在身上,等太阳初升的时候,这动物园早市也都散的七七八八了。
夜景忙碌的景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人萧瑟的身影,例如扫地的清洁工,翻找垃圾箱的孤寡老人,还有就是劳累一夜的曾温柔和乐天。
乐天没有打扰曾温柔,保持这安静,让师姐尽量睡得安稳些,哪怕是清理工过来,乐天都有意提醒,让他先等会再打扫他这地界。
清理工见到这对相依的年轻男女,摇摇头感慨的离开,“现在的年轻人,在家呆着多好,非要北漂受这份罪。”
乐天侧目看向靠在肩膀上的曾温柔,她真的很累,睡得很沉,伸手帮她整理一下衣服,哪知道曾温柔下意识的往乐天怀里靠了靠。
乐天坐怀不乱,就当照顾姐姐一样抱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远处街道的车越来越多,直到上午八点左右,上班达到高峰期,街道上的车行进的犹如蜗牛一般。
可就在乐天也有点迷迷糊糊要打盹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停在乐天地摊面前,乐天好奇的睁眼,只见一辆面包车上走下来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乐天和曾温柔。
乐天不认识他们,与这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大眼瞪小眼,小声试探的问道:“要买膏药?”
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突然笑了,一旁扫地的大娘这个气啊,提醒说道:“城管来了,还不跑?”
这话声音不大,但正在熟睡的曾温柔噌的窜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弄得,拉了一根绳子,地摊突然变成一个包,随后曾温柔傻傻的僵住了,看着面前一帮城管尴尬的一笑,“嘿嘿!”
机械的回头,低声埋怨一句说道:“都天亮了怎么不叫醒我?”
乐天不解的站起来问道:“怎么了,这里天亮了不能摆摊吗?”
这话把城管说笑了,他们伸手拉着地摊包说道:“丫头,今天算你倒霉了,我们也不难为你俩,回头去城管大队交了罚款,东西我还还给你们。”
曾温柔装出单纯的表情,求饶道:“各位叔叔,我是初犯,您就饶了我吧!”
“拉倒吧!”一个城管说:“就看你刚才一秒收拾东西的速度,你肯定不是初犯,说他是初犯我们都相信。”
“叔叔,叔叔,饶了我吧,我要是能交得起罚款,就不至于摆地摊了,他是贫困生,上中医药大学都没钱交学费,所以我们才出来摆地摊的,求你们了。”
城管们面面相视,“丫头,真是为难我们了,这要是换做别人,我们早就强行执法了,就念在你俩年轻,我们还许诺东西回头让你们拿走,行了,松手吧!”
城管们还是拿着东西走了,曾温柔无力的看着执法车开走,眼角划过一行委屈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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