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恒堪比横练的巅峰武夫的肉身力量,居然也在角力中直接落入下风,她那看似娇小的身躯陡然间爆出的力量,远远超出刘恒的预料。
“是二重的横练强者!”
刘恒心头警铃大作,神色凝重,正要变招抵御刺来的匕,女子却也揉身而上,娇小身躯倏然贴近,要近身为战。
一个近身的横练强者有多么恐怖,没人不知道!
他们浑身上下,任何位置都将化做致命杀器,一个不查,就是必死无疑。刘恒见状没有丝毫迟疑,当即也矮身屈膝下去,运起一种久违的力方式。
靠山崩!
其势,如山崩!
咚!
嚓!
重物猛撞和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近乎不分彼此的同时传出。女子手中的利刃,还是刺进了刘恒手掌,直接贯穿,与此同时,女子也如断线的风筝般吐血飞退,满脸惊骇地砸进了对面的房屋。
反观刘恒,后退两步,总算勉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肩膀和半废的手掌,不禁皱眉。
他肩膀处出现了一个三指宽的血洞,不知有多深,竟是伤得比手掌更重。他回想刚刚相撞的瞬间,女子肩头突兀探出了两指长的骨刺,血肉森然,直觉惊悚到了极点!
正因为这根堪比真兵的骨刺,刘恒受到了意料之外的重创,左掌右臂近乎在交手瞬间齐齐被废。
这里猝然开战,一群前来道贺的人都惊愕当场,随即哗然大乱,因为忌惮或是搞不清状况,自然是纷纷急忙退避。可是在这里面,又有两道人影不退反进,闷不做声朝刘恒袭杀过来!
遇袭之后,刘恒早就警觉非常,见状眸光微微闪烁,倏然力朝对面房屋冲去。
这等凶险关头,刘恒依旧保持足够的冷静,没有任何慌乱,把反击的方向对准了刚刚受伤的女子,暂时避开紧接着袭杀来的两人。
避其强,攻其弱!
只因为他已经不敢低估任何对手!
对面房屋的院墙早被撞塌了一大半,包括迎面的屋墙同样撞出了大洞,整座房屋摇摇欲坠。刘恒才冲入屋里,一道寒光乍现,让他双目大睁,长刀反劈而去!
当!
金铁交鸣声一响起就再没停,也亏得刘恒生死搏杀的经验足够丰富,技艺也够精湛,才勉力挡住女子凶悍而狂猛的攻击。
女子虽然也身受重创,神态却依旧冷漠,好像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一样,这冷血狠厉的气势,直叫刘恒心惊。
可现在根本不是适合缠斗的时候,因为另外两个杀手已经紧追而至!
没错,这是三个杀手,而且绝不是那种玩票的杀手,却是刺家正统出身的杀手。
事已至此,刘恒要是还猜不出他们的身份,那真别活了。
电光火石间,他心神急动,暗暗凝出一种道法,身影忽而在三人眼前一晃,突兀消失了!
这是得自一本道经中的道法,名为《掩人耳目》。说白了也没什么,他本身并非真的消失不见,只是以道法暂时遮住了三人耳目和神觉,让他们突然察觉不到刘恒的存在而已。
别看这道法似乎很厉害,其实称不上多高明,顶多能骗骗毫无修为的凡俗,对上有修为在身的修士,神目、意志一开就能轻易破去,只能算花俏把戏罢了。
可是此时此刻,刘恒面对的是三个不修内家和神魂的横练杀手,这不值一提的道法就起到了奇效。
他身影消失在三人眼前的瞬间,三人难免一怔。不过他们同样经验丰富,立时猜到生了什么,随后毫不迟疑地继续朝刘恒原本所在的位置攻去。
刘恒也没期待小小道法能有多大用处,他需要的,就是三人这一瞬息地滞怔。瞬息之间,他刀气点向女子双目,又是矮身屈膝,反朝离他最近的高瘦男子撞去。
靠山崩!
女子惨叫一声,仰头就倒,眼目这种罩门受到致命一击,近乎贯穿脑袋,再怎么横练也难逃一死了。
而刘恒一记靠山崩,把那高瘦男子撞个结结实实,因为刘恒事先控制了方向,使得高瘦男子重重砸在地上,撞出一个巨坑,鲜血狂喷不止。
刘恒毫不停息,刀换反手,猛然插进高瘦男子大张的口中!
高瘦男子目呲欲裂,身躯骤然绷直,随后还是无力地软软垂落,再没了动静。
于此同时,刘恒侧身躲过仅剩这个方脸杀手的匕,却没想到这方脸杀手的匕来势已尽,手臂竟然于不可能中暴涨了一寸长度,生生把匕刺进了刘恒臂膀。
幸好刘恒有所躲闪,避过了要害,仅仅被刺中之前废了的臂膀,这条手臂伤上加伤,却是已经无碍大局。
方脸杀手见状面生戾气,还想继续力刺穿臂膀,伤到刘恒腰腹,可是刘恒的反击已经到了。
眼见刀气袭来,方脸杀手应变极快,当即紧闭口目双耳,手遮肚脐。然而他万万没料到,刘恒同时还动用了道法,破去他设防的几重宝术,又令他紧闭的双眼前忽而幻象横生。
不知被道法勾起了什么深藏的回忆,杀手泪水滚落,张口想要说什么,迎来的却是冰寒至极的刀尖,倏然从他口中直透颈后,落得和高瘦杀手同样的死法。
直到这时,刘恒才渐渐放松紧绷至极的身心,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那口赤黄百里真刀,从上到下全是血。他从一开始就被刺穿的手掌,不断流下鲜血,顺着刀柄刀身流淌下去,和杀手们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这可谓是他近期最惊险的一战,仅仅三人来袭,就逼得他除却泥猴之外,近乎动用了全部手段,这才得以险死还生。
刺家正统出身的天才杀手有多么厉害,可见一斑!
刘恒朝伤口洒下深潭灵水,等伤势渐渐痊愈,缓过劲来,他翻找三个杀手的遗体,却没有找到太多东西。这三人身上,除了一身衣物和匕,一些邪异阴毒之物,再没别的东西,未免太干净了些。
“绝杀盟。”
他眯眼喃喃,面色冷峻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