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切算是尘埃落定。
拿着那份鉴定报告,徐尘安深深地闭了闭眼,“我只想知道,为何这孩子会长的像个混血娃娃。”
再睁开眼时,徐尘安问眼前的男子。
徐少白冷了声线道:“因为西乔的父亲就是混血,樱落是随了她外公。”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徐尘安感到深深的懊悔,就因为这孩子的长相,和对许西乔的误会让他差点儿把自己的亲孙女拒之门外。
他深深地自责着、懊悔着、再起身时,步履竟是有些不稳。
他背着手默默地出去了,怀着一份深深的愧疚之心。
沈欣完全僵呆在椅子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上次的结果明明跟这次不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徐少白和西乔没有理会她,而是抱起了樱落,顾自离开了。
历时五天的亲子鉴定终于结束,报告单从沈欣的手中跌落到脚下……
徐少白一纸诉状将第一次为樱落做亲子鉴定的那家鉴定机构告上了法庭,律师就是谭子文。
官司以徐少白方胜诉并且以对方在报纸和网络上郑重道歉为结尾。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那个由沈欣找来为樱落做过亲子鉴定并出具虚假报告结果的男子,被人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徐少白和西乔的婚事如期举行,盛大的婚礼惊动全城。当天,徐少白的下属,以及西乔的所有同事,他们纷纷得到了一个放有两千欧元现金的红包,就连酒店的工作人员,他们也都拿到了价值不菲的红包。
徐少白一身白色西装,英姿迷人,西乔穿着顶级设计师精心设计的婚纱,身上的所有饰,都是出自她丈夫之手的绝版。浑身透着一股子贵气和优雅。
小樱落和子旋,像两个小天使,一人捧着一束花,当起了小花童;徐老太太一身中式大红衣服,看着孙子和孙媳,乐得合不拢嘴;徐尘安不请自来,虽然新郎和新娘都选择忽略他,他却仍然以新郎父亲的身份招待客人,而沈欣,她跟在徐尘安的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切,浑浑噩噩地好像在做一场梦。
少卿和王亦棠做为家属也满面笑容地帮着招呼着客人,沈封和他们的一干好朋友们,则在想着,晚上要怎么折腾那对新人。
左闻东一身精致沉稳的西装,站在宾客中,手擎酒杯,含笑望着那对新人,心里想着:希望她能够就此幸福下去。
苏琪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了,她穿着粉色的小礼服,和菲菲一起站在伴娘群中,她不停地鼓着掌,眼中都是那对新人。
婚礼终于结束了,在经过徐少白的那帮好哥们各种稀奇古怪的闹洞房节目后,那对新人终于得以松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走了,徐少白看看窗外挂在中天的一轮明月,轻轻地舒了口气,那帮兔嵬子们,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捉弄人的方法,一股脑地用在他身上,什么咬苹果结吻这种事情早就弱爆了,他们要他在他妻子身上做俯卧撑。
俯卧撑这事,到不算什么,难的是在他妻子身上做。她躺在他身下,大红的床单上,娇羞而美丽,他两手撑在她身侧,一下一下做着有史以来最难为情的俯卧撑。
他的身体一次一次向下,在就要触到她的身体时,他会把自己身子抬起来,决不能被那帮小子看了笑话去。
身下是如花美眷,满面娇红,难得不让他心猿意马,他真想把那帮小子都给轰走,然后搂着他心爱的女人,共赴爱的天堂。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旁边有人在数着数,“少白,做不了就认输好了嘛,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原本做俯卧撑这事,一百个以上根本不成问题,但身下还有个女人,又在这样暧昧的氛围里,做的就有点儿艰难了。
徐少白的额头冒出了汗,汗珠滴在西乔的脸上,她便心疼了,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汗,心里骂着他的那帮损友:这都是些什么人嘛!
徐少白在做了三十九个俯卧撑的时候,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身形一偏从西乔的旁边下去了。
不是体力不支,而是眼望着身下又娇又羞,目光中流露着点点心疼的她,他便坚持不住了,只想让他的那帮损友们赶快、立马从他眼前消失。
他下了床,心跳有点儿微乱,面色也有轻微潮红,却一副老神在在神情,点了一根烟搁在嘴里叼着,却是将一把车钥匙在手指间晃了晃,“诺,这把钥匙我从窗子扔出去,你们谁先捡到,那车子就归谁了哈。”
徐少白说话之间,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邪魅,钥匙嗖的一下从窗子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