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听出了我话里的危机感,但她却没有表态,她习惯性的选择了冷漠。
这让我有了一种感觉:想得到这一类女人的芳心,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和她维持朋友关系,才是最明智的。试想,如果我们真是情侣,她却总是一副冷漠的态度,我又怎能不介意?而做朋友就没有这么多尴尬和计较了。
……
吃完饭,叶芷便直接开车去了丽江,而我则回了客栈,继续为恢复营业做着准备工作,傍晚的时候,我和马指导又去下关,从某个烟酒供应商那里,弄来了一批酒水。
老板跟马指导有点交情,再加上看好我们客栈的前景,便只象征性的收了五千块钱的押金,却给了我们四万块钱的酒水。
就在我们去下关的时候,铁男也借了一辆车去了机场,将桃子再一次接回到了我们的客栈。他们的确是恋爱了,因为他们是手牵手走进客栈的。
桃子自从进了客栈,一刻也没有闲着,她把行李交给铁男放置之后,便进了小酒吧,然后跟马指导一起将那批刚弄回来的酒水,进行分门别类,而这一忙,就已经是黄昏,白露也从下关的酒店,将正在接受培训的杨思思给接了回来。
……
夜晚来临后,我们围着篝火坐了下来,铁男是最忙碌的一个,他早早就从菜场买了几只羊腿,这会儿正坐在最靠近火堆的地方给我们烤着羊腿。
我们中间最擅长聊天的白露,举起酒杯对桃子说道:“没有想到,铁男真的把你从上海给带回来了,我们都知道你在来之前有多挣扎和犹豫,所以为了不让你失望,我们都会拼着把这个客栈做好的……来,姐们儿,我先代表不善言辞的大家,敬你一杯。”
杨思思也抢着举起杯子,然后学着白露的语气说道:“不善言辞的是那几个性别为男的闷蛋,我作为客栈里,美貌与智慧的代表,也敬你这个姐们儿一杯。”
我心里郁闷,觉得自己和铁男都算不上特别闷的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她们给扣上了“闷蛋”的帽子,于是也想端起杯子和桃子走一个,却不想被杨思思一把给按了下去,说道:“你那么积极干嘛?以后这个客栈要奉行“女权主义”,等我们几个女同志先喝完了,才有你们的份儿。”
“切……你就一前台,加再多的戏,也上不了天。”
杨思思不理会我,又把杯子伸到桃子面前,然后三人一起碰了一个。
将酒喝完之后,桃子满是动容的看着我们,说道:“说两句矫情的话,我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离开上海的那一天,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件特别、特别难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轻松,也特别想和大家一起在大理做出一点成绩……”
说到这里,桃子双眼含泪,然后笑了笑,又说道:“我是个特别需要改变的人,可是一直以来都因为习惯了那个环境,没有改变的勇气……其实,面对大家的时候,我真的挺自卑的……但是以后不会了,就像米高说的那样,我们是一个团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也可以挥自己的特长,为这份事业做一点贡献。以后,当我再次面对这个社会的时候,应该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并不知情的白露轻轻搂住桃子的肩膀,回道:“言重了,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当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尊严的,以前、现在、未来,都是有尊严的……以后,不管我们在座的有什么样的展,走多远,只要这个客栈在,就永远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可以停靠的港湾。”
桃子点了点头,然后又和白露喝了一杯,而拿来了羊腿的铁男,却不愿意让桃子再喝了,他给桃子倒了一杯可乐,非要她喝这个。
这个举动,又把桃子给弄哭了,因为这些年来,都是客人在逼她喝酒,这么被人心疼着,却是第一次。
……
吃饱喝足之后,我又对心情特别好的桃子说道:“之前,咱们客栈用你的钱买了污水处理设备,我和白露商量了一下。我们可以把钱连利息还给你;也可以给你折算成股份……你看看,是更倾向于前者还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