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话筒低头笑了笑,说道:“我刚来,麻烦方尔小姐再说一次我们是怎么‘见死不救’的,我带着我的兄弟们仅仅因为一段电台的求救消息就奔赴市中心,一路上全身涂满丧尸体液穿过多处丧尸聚集地,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们带回来,现在你脱离危险了,反诬我们见死不救?”
“我的人在丧失群中被围攻的时候,你不是带着你的人第一时间逃跑了吗?”方尔大声质问我。
“我们当时伪装成丧尸和它们一起移动,你的人惊动了丧尸,忘记了先前我的警告,不顾我们所有人的安危直接开枪,你知不知道在丧尸群中开枪是什么后果?我能回来是我命大,你们能回来也是因为命大,我没有怪罪你的手下为什么不停命令险些将我们所有人害死,你来怪我们‘见死不救’?难道我们必须陪你的人死了才算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请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救?但是我们是分开走的,我和我的人负责引路,你们十六个人聚集在一起,你的人死了,你为什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平静的说道。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方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咬牙说道:“我们根本没经历过这些,本能的远离丧尸,可你们明明能救他们,却只顾着逃跑,那些兄弟姐妹活过了丧失之乱,却因为你们的‘营救’死了,难道我不该要个说法?还是你觉得避难区里已经没有法律可言了?”
她的话说完,不止是我,台下所有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一名台下的观众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说道:“妹子,避难区内现在处理问题只分对错,没有法律细则了,对就奖励,错就惩罚,什么世道了,你讲.法律?你要不要讲证据啊?我们可没看到徐扬‘见死不救’,只看到他把你们好好的带回来了,你们各执一词,说起来我还是比较相信徐扬。”
他的话让方尔脸色更难看了,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争辩道:“我说的就是事实,和我一起回来的人都可以证明!就算没有法律只分对错,也是徐扬错了,我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谎言,我只是为那些死在路上的兄弟姐妹们感到悲哀而已,如果我说谎,就天打五雷轰好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我笑了起来,最后变成哄堂大笑,方尔呆呆的站在台上,似乎完全没想到事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围观的人终于平静下来我才无奈的说道:“方尔,你才来避难区多少天,你是不是觉得在我和陈诚之间,我比较讨人厌?我强征志愿者,我做决定不经过议会,我根据自己的判断规划避难区,这样的我大家一定都很讨厌,所以你觉得只要你稍稍煽动一下就可以让很多人对我,对我的人产生不满,从而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力,甚至可以成为避难区新的实权者?就像你在指挥中心做的那样?”
方尔没有说话,可是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来的时间短,甚至没有足够的了解我,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冲出避难区,在丧尸合围最厉害的时候跑到了隔壁陈留市的疾控中心,只为给那边送一些血清研制尸毒解药?我不但去了,而且我还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城里闹流感,我和我的兄弟们去综合医院往回背药,我的一个兄弟还为了救我们牺牲了自己;你知不知道我让人活杀了一个凶徒,因为他觉得这个乱世已经不需要规矩,只凭自己的喜好就能随意侮辱女性?你知不知道为了解决避难区空气质量问题我们做了多少工作?付出了多少代价?”
方尔紧紧的盯着我不说话,我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和避难区人民的心是在一起的,早已经通过无数件事验证过了,议会有丁思成,军队有陈诚,志愿者这边是我,我们三个都是为了避难区的人能够活下去而努力,偏偏你选择我们三个依次公关,你不觉得自己很蠢吗?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动作我们看不见?”
这番话让方尔终于无话可说,颓然的扔下手中的麦克风,我挥了挥手,马上有志愿者上前把方尔围住,廖小白等人想要反抗,奈何台下很多观众也冲上台帮忙,把他们牢牢的控制住,然后看向我,等待我下命令。
“他们只是想夺权,没有太大的过错,先关押起来吧,我没有时间理会这种人,不过还要感谢她创造这个机会,我还没来得及和大家分享,我们三据点的地道已经开始正式动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避难区,离开天海市了!”我大声说道。
在台下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方尔他们被带了下去,离开时她望向我的目光极其恶毒,我知道我用的手段简单直接,我们谁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但是我有足够的人气,而且我问心无愧,她被关押,就证明她失去了一切,我心中忍不住有些警惕,这个疯女人别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出来。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甚至陈诚回来听完以后只说了句“这么没有耐性”就不再表任何意见了,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通往三据点地下车库的地道,同时开始在地下车库附近备车,把周边所有带着车钥匙还能动的汽车都开了过来,到时候有可能用的上。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地道的雏形终于打通了,我们完成了从避难区直达地下停车场的壮举,然而麻烦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