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开心。苏往一直不肯陪我到福利院,理由是看了福利院的孩子心里难过。其实我并不觉得福利院的孩子可怜,至少to福利院里的孩子不是。
也许他们的遭遇是不幸,但他们仍然是被爱包围的孩子。
福利院里很干净,非常干净,我们进去都被要求脱鞋。
而且非常安静。
大部分孩子都是脑瘫或唐氏综合症的小孩,也有天生残疾但智力正常的孩子。
不管是哪一种孩子,都没有哭闹,他们很安静地躺着睡觉,醒着的孩子就由老师带着上课。
有一个脑瘫的孩子,医生判断只能活2年,但是在福利院里,他已经四岁了。to一直抱着他,几乎不离手。
我在那里的工作,就是陪孩子玩。
福利院有几位从国外来的志愿者,他们是长期的义工。
也有国内的志愿者在这里工作,和我一样,他们是不定期的,来了就做卫生,也陪孩子们玩。
在这里不能大声喧哗,我抱着一个脑瘫的孩子,静静地看着身边逗孩子的马特。
马特一到福利院就和国外的志愿者交流,然后告诉我:“我想做这里的长期义工!”
他的脸庞在此时散出一种纯洁的光芒。我想,我是爱这样的马特的。
晚上和马特回到市区,因为不想一个人孤单吃饭,我邀请马特一起吃饭。
马特问:“你请客吗?你请的话就一起吃。”
我教育他:“你这是在中国,在中国都是男人买单,不买单的男人都找不到老婆,不买单的男人都不是男人,是狗,单身狗……”
马特并不上当:“我就是买了单也是单身狗,除非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看着马特的脸,心想他这么帅,做他的女朋友好像挺划算的。
脑袋一热,我问马特:“你喜欢我吗?”
马特嘴里含着食物,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正想说你要是喜欢我,就交往吧我们,眼角余光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当即打断了我的思路。
是林致远和小白这两个该死的男人。
这两个该死的也看到了我们。林致远走过来,阴阳怪气:“这么巧啊?”
我没好气:“是挺巧的。”
林致远又问:“不介绍一下?”
我心想你别后悔,站起来说:“这是我的好朋友,马特,”又对马特说:“这是我的‘丈夫’林致远,那个是我‘丈夫’的情人小白。”
马特在英国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很诧异,老外本就没有同性恋歧视,觉得此事稀疏平常,倒是林致远脸色难看地走了。
哼,活该!
马特说:“那个小白,长得很好啊。”
谁都这么说。
有些人似乎是艺术品,太完美了,所以上帝安排他成为同性恋,好让他有点缺陷美。
虽然气到了林致远,但是我向马特表白的气氛就此被破坏了。马特问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已经提不起刚才那个兴致了。
所以说啊,表白,就是要一鼓作气,否则就“再而衰,三而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