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服社每次一搞完活动，都会有很大的后期工程需要收尾。收拾桌椅、清洗茶具、打扫卫生、将穿了一天的衣服脱下来洗涤晾晒……等到一系列的事情忙完，已经快过了晚餐的时间。所以，等到施晴聚餐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施晴拎着一个便利袋，里面装着她给司墨宸买的夜宵。掏出钥匙打开屋门，却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正打算打开照明灯，然而，她的手才碰到开关，便猛地被人按住。

“晴晴，先别开。”

“小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她见到室内没有开灯，以为小哥哥要么是出门了，要么就是早早睡了。

“我在等你。”司墨宸从背后抱住她，脑袋枕在她肩膀上，深邃的眸子在漆黑的环境里，泛着点点光泽，“晴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给你看一样东西……”

司墨宸给施晴看的是，两人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他将它们汇集成一个电子相册。

此时此刻，偌大的墙面上，正播放着两人的过往。一张张照片，不停地在墙面上展现。每一张，都能勾起两人不同程度的回忆与感动。

几乎两人的每一个成长印记，都在这相册里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注视着墙上一张张闪过的画面，施晴眸中闪过多种情感与触动，“原来，我和小哥哥之间，有这么多的共同回忆啊！”

“嗯。”司墨宸贴上她的后背，在她耳旁呢喃道，“不只是回忆，还有我的人生，满满的，都是你。”也，只有你。

“小哥哥收集这些，肯定花了好多时间吧！啊，这张好糗！”施晴忽然小声惊呼了起来，指着墙上的照片道，“我还记得这张照片！我当时推小哥哥的自行车出来学，结果没能稳住车子连人带车一起摔倒了，还磕掉了门牙，好丑！”

刚好那张照片，还是捕捉了她摔下去，疼得泪流的那一瞬间。

“不丑。我觉得很美。”

“当时小哥哥还安慰了我好久……不过，在那之后，爸爸就不让我碰自行车了。每次去上学，都是小哥哥载我去的。”

“嗯。但是，后来，你还是偷偷学会了自行车。”

“那时候，小哥哥和人打球跌伤了腿，不方便骑车，就连行走都有些不便。我就想着，如果我能学会骑自行车，小哥哥就不用再单脚跳着去上学了。”

“嗯。从那之后，每次去上学，几乎都是你载我去。”尤其是，他高三那一年，她说她载着他去上学，他就能多腾出几分钟的时间来背多几个单词。

“那时候，小哥哥不是说我体质弱吗？像小鸡仔一样！载着小哥哥去上学，我还能锻炼一下身体。”施晴笑着解释道。

“是呀！高三那年，我都快被你养成书呆子了。”吃穿用行都由她照料，他只管着学习。旁人只看到他接近满分的高考成绩，当他是全能天才，却不知道他在背后付出的努力。

旁人只觉得他能创造出奇迹，是因为他过人的天赋，却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为有她的一路陪伴。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是你成就了我，成就了司墨宸这么一个人……

他的母亲只会不断地给他报名参加各种奥赛班，数学的、物理的、生物的……理科的奥赛班，他都参加了个遍。只有她，会关注到他的心情，会在他状态不好时让他休息，会在他精神不错的时候督促他学习，会在他出现负面情绪的时候想法设法地哄他开心。

“晴晴，我们做个交易，好吗？”

“什么交易？”施晴回头问他。

此刻，刚好墙上的投影定格在一张全家福上。

司墨宸看着那张照片，“我们，以后都不分开好不好？这张全家福上，如果要添新人，那也只会是我们将来的孩子，好吗？”

施晴拎着购物袋的手猛地收紧，她的双瞳写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小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晴晴，嫁给我吧！给我一个温暖的家，好不好？”作为交换，我会用尽一生，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获得最大的幸福。

施晴手中的袋子忽然坠落地上，“小哥哥，你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晴晴，我喜欢你，并非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我爱你，杂带着男女之间的*……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和你一起白头偕老，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小哥哥，可是我……”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哥哥看待。没关系。我们以后慢慢转变，好吗？”他不相信，她的心中，对他没有一点感觉。

“小哥哥，我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么？”

施晴的心情有些慌乱，小脸在投影的光线反照下，显得有些苍白。

司墨宸只当她是紧张，轻轻放开了她，在她额上慎重地亲了一下，“当然可以！你今天辛苦了一天，先去洗澡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可否认，他有些心急，急于知道她的答案。不过，只要她不逃避面对这个问题，他不介意继续等她。

施晴有些木然地回了房间，抱上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