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珂洞悉了老太太的意思,断然不会做这样选择,就算是选了她,也应该是处处提防,时时防范。
现在她不但睁着眼选了她与张善家的,还对她们委以重任。
难道这柳珂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柳珂吩咐下去之后,便径自在房中看起了佛经,不再理会她们。
还是柳青忍不住问道:“大小姐,那以后二位嬷嬷的住处怎么安排?”
柳珂微微的抬了一下头,道:“二位嬷嬷已经是秀竹园的人了,分工刚才也已经分派好了,此事该谁管,便有谁来安排吧。”
她说完便有没有了声音。默默的诵起经来。
丫头们的衣食住行以前是敬嬷嬷管着,如今便是李嬷嬷管了。
她听了此话之后却犯了难,按理说她与张善家的是应该住东厢的,可是如今东厢有柳青与玉叶各占了一间。两个针线媳妇占了两间。
西厢是宁红、祁红与几个粗使丫头,也没有空着。
就只有东西厢房的耳房空着,难不成让他们去住耳房。
别说她不会住,就是张嬷嬷也断然不会去住耳房的。
眼下便只有让她们挪屋了。
原本李嬷嬷也不想大动,可是打墙也是动土,索性便一步到位了。
让几个粗使的丫头都搬到空着的耳房去,宁红与祁红两人占西厢一间房,剩下的两间,让两个针线媳妇搬进去,柳青与玉叶搬到东厢靠南的两间房中去。她与张嬷嬷搬到东厢靠北的两间房中。
如此一安排,众人便都纷纷忙着搬起了家,整个秀竹园中丫头婆子们都忙乱起来。
上面的丫头还好,虽然心里不痛快,可是面上没有说什么。下面的几个粗使丫头便纷纷小声的抱怨起来。
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丫头也不禁引得府上其他院中的人的猜度。
所以很快全府上下的下人们便都知道了,李嬷嬷与张嬷嬷刚到秀竹园第一天,便将秀竹园弄了个人仰马翻。
有说她们是仗着伺候过老太太故意拿大的,也有说她们是欺负柳珂好性儿的,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传到慈心园之后,气的老太太王氏大骂她们办事不利。
秦嬷嬷见老太太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劝。“这英子也真是的,惯会如此,年轻时候的毛病到现在也还没改,既到了秀竹园中便一切先听从大小姐的吩咐就是了,还端什么架子。”
老太太王氏听了秦嬷嬷的话以后,一下想起了李嬷嬷在自己身边伺候时的情景。仗着她是自己从王家带来的,便对家里的小辈都不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让秦嬷嬷顶替她。
“将她们二人找来。”老太太王氏阴着脸道。
秦嬷嬷一垂,脸上笑着给李嬷嬷求情道:“老太太还是别跟英子生气了,虽然她有时候在小主子跟前有些架子。可是平日里办事还是很得力的,您就看在她平时尽心尽力的份上,此次便权当不知道吧。”
老太太听了此话之后,便想起了些事情,心里更加生气,一拍手边的椅子扶手怒道:“如今她是端着架子,若是我不管她,她还不骑到家里小辈的头上去,赶紧将她找来。”
秦嬷嬷只好苦笑着去了。
到了秀竹园,知道柳珂在诵经,秦嬷嬷也没有惊动,便直接进了东厢找到了李嬷嬷与张嬷嬷,只说老太太找她们说话。
张嬷嬷问及原因时,秦嬷嬷苦着脸将老太太的话说了一遍。
李嬷嬷听了之后大为心惊,她没想到只是搬个房子便惹的老太太如此不喜。
张嬷嬷则暗自抱怨自己被李嬷嬷连累了。
她们不情不愿的跟在秦嬷嬷的身后去了慈心园。
她们前脚出了秀竹园,后脚柳珂便带着柳青与玉叶出了府门。
前日她收到柳峰的书信,说是已经给苏立恒找好了住处。
今天苏立恒要从良园庄搬到新的住处去,她岂能不去帮忙。
快出城门的时候,她将一摞的手抄《金刚经》放在柳青的手中,又给了她几两银子,道:“你雇两马车将这些佛经送到雾林山上的静心庵的佛前供着,我与玉叶到大觉寺去看望兄长。”
柳青心里清楚,这是柳珂对她不信任,不想让她跟在身边,又怕她去老太太身边通风报信,便将她带出门又支走。
她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佛经便下了柳珂的马车。
看着柳珂的马车远去,她知道自己以前的努力白费了。
她要一切从头做起了,一定重新取得柳珂的信任,不然她母亲的仇她永远也报不了。
柳珂到了良园庄之后,一进院门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院中,不是清逸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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