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正与容熠和柳珂二人说的高兴,乍见一个人莽莽撞撞的跑进来,猝然大怒:“慌什么慌,天塌了吗?”
那人被皇帝一吼吓得顿时不敢说话。
“什么事不好了,怎么不说了?”皇帝没好气的道。
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陛下,清平王府着火了,太子已经带人去救火了。”
皇帝听了此话之后,猛的从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稍稍一滞,道:“快,调虎贲营去帮忙去救火。”
那人听了赶忙应声出去了。
容熠与柳珂适时一行礼道:“侄儿先告退了。”
皇帝被的兴致被破坏了,他们挥挥手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出了御书房,容熠嘴角一扬笑道:“看来都坐不住了,皇帝还没怎么样呢。”
“你说三皇子会不会有事?”柳珂听了容熠的话之后,笑着问道。
三皇子三年前被封为清平王出宫立府,容熠与柳珂大婚当天,因为查实了私运兵器的事情被皇帝圈禁在了清平王府,却不想刚刚被圈禁便生了这样的事情。
容熠听了柳珂的话之后,眉毛一扬意味深长的笑着道:“你也想到了。”
柳珂但笑不语。
待出了宫门口之后,容熠与柳珂坐上了马车,容熠方道:“自从传出了皇上圣体欠安的事,各方势力便蠢蠢欲动了,燕王府便不用说了,闽王与蜀王也一定不甘示弱,大皇子晋王占了长子的优势,况且他曾经跟随出征平乱有赫赫战功在身。相比之下,皇太子的势力便弱了些了,虽然现在监国,也只是占了名分的优势,所以若是皇上的病能够痊愈还罢了,若是不能,那这时局又要乱一阵子了。”
原本已经心里放下的柳珂。此时听了容熠的话之后。才意识到她此生最担心的事情还没有生,忍不住问道:“你属于那方势力,燕王吗?”
柳珂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心里过分的担心,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
容熠听了侧头见柳珂的脸色都变了,伸手搂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我那方都不是。”
柳珂没有说话。只是满眼不相信的看着他。
过了良久,容熠终于一叹气道:“你觉得如果皇帝真的不行了。他们什么人能得逞?”
柳珂回了一下神,幽幽的道:“论实力自然是燕王,虽然闽王和蜀王的藩地富庶,可是他们二王却均不如燕王运筹帷幄、能征善战。这些年胡人的频频进犯影响了燕地实力的壮大,可是那里的士兵也都得到了真枪实战的锻炼,这是多少金钱都买不到的。至于太子,我不太了解。所以没办法作出评判。”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形势一旦有变,太子便是正统,其他任何一方都是反逆,只要太子应对得当,也不是没有一掌天下的可能。”
容熠听了柳珂的话之后,忍不住眼睛一亮,笑着道:“娘子可以做我的女军师了。”
柳珂一努嘴,“少贫嘴,跟我说实话,你站在哪一方?”
她说完此话之后,心里紧张的砰砰乱跳,就怕从容熠的嘴里说出“燕王”这两个字,,那样的话,容熠很可能会与前世一样。
“其实,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酒色之徒,所能吸引他们的便是楚王府的资材,”容熠娓娓向柳珂道,“在楚王府,安庆郡王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却积极上进的好孩子,比他老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然皇帝也不会封他为郡王了。”
话到此处,容熠忍不住笑了,一扬眉道:“试想若是他继承了楚王的王位,其他几个人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对手,就连皇上也不愿在京城方这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威胁皇位的人。所以——皇上还有其他诸王都希望我来继承楚王位,这样不管是谁将楚王拉拢到自己的旗下,都只是为他们增添助力,而不是威胁。”
容熠说了这么多,依然没有回答柳珂的问题,越是这样,柳珂心里便越是担心。
“那你其实是个酒色之徒吗?”柳珂问道。
“当然,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是了,只不过我只好你这一个色!”容熠说着朝着柳珂的脸前凑了一下。
柳珂往后躲了躲之后,将脸别到了另一边,道:“没正经。”
“十年前的事你应该也多少听说过,所以对皇帝我心里始终存有芥蒂,可是,他却一直对我很好,太子二哥对我也很好,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听了此话,柳珂大约已经知道容熠的选择了,心里好像落下了一块大石一般。
“所以你跟太子是一伙儿的。”
容熠见柳珂不似刚才那般紧张,笑道:“正合你意?”说完此话,他稍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道:“若是皇帝有事,本来就应该太子继位,不是吗?”
柳珂似有若无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只希望这天晚点到来。”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先将你安置好的,绝不会让你有一点点的危险。”容熠郑重的对柳珂道。
柳珂一回神,厉声道:“你说什么呢?我们既已是夫妻,自然应该同进退,什么叫先将我安置好——”